“今日太后宫中的男子是谁?”回来的路上,皇甫凌鸢才突然想到自己居然把jiān夫给忘了。
“这个……”看尔平支支吾吾的模样就觉得十分可疑,什么人能让皇甫凌凤如此失态。
“说”
“是太傅”皇甫凌鸢只觉得心一紧,居然是他。也难怪,只有他才能让这两人忘掉她们的身份。
皇甫凌鸢摒开众人,脑袋里浑浑噩噩的。毫无目的的在这偌大的宫内转着。那久久未提起的名字,皇甫凌鸢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
直到看到雪菊洁白的花在翠绿的叶子的衬托下,显得十分夺目。远看雪菊,如同飘在一座碧绿的山峰中的几朵白云。雪菊的花呈半圆形,花的中心是一种翡翠般的淡绿色,由里到外逐渐变得雪白雪白的。雪菊花心包得十分紧,由里到外越来越松,最下面一层,向下展开
这般清雅而浓郁的菊香,也只有那说嫡仙般的男子可以种出。温羽,温润如玉般的男子。太子少师。
外人盛传,温羽才华举世无双,名动天朝。却独爱雪菊,先帝惜才为了留住他。让人在雪阁遍植雪菊,在富丽堂皇的宫帷内为他筑篱为院。
但为世人所不知的是,温羽曾为玉妃。宠冠后宫。但男儿身的他,一入宫,便乱了深墙贵人的心。先皇驾崩,玉妃这名便随风而逝。但温太傅却依然留住宫内。
“鸢儿,来了”皇甫凌鸢将眼从菊丛移开,石桌旁他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一根白丝线束着一半以上的乌发高高的遂在脑后,柳眉下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
“师傅”皇甫凌鸢行过礼后才发现,石桌上早已摆好了茶具。
“鸢儿,你很久没来看过我了”皇甫凌鸢在他面前总是忍不住低头,这或许是年幼时就养成的习惯。
“师傅,你还好吧”温玉是皇甫凌鸢的釆生人,这个时代釆生人的地位如同父母。皇甫凌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只从有意识开始。温玉便在她心中占着很重的分量。
“还好”温玉的嘴角一如既往的扬着温暖的笑容,温玉习惯的模了模皇甫凌鸢的脑袋。
只是那一瞬间,皇甫凌鸢突然觉得有种莫名的厌恶。只是那手靠近时,头下意识的便避开了。只留温玉纤长的手尴尬的留在秋风中。
当皇甫凌鸢自己有些吃惊,为何会对他有了排斥之感。皇甫凌鸢看向温羽,只见那人脸上笑意依然“鸢儿,是害羞了”皇甫凌鸢头顶低低的传来一丝轻叹。
“师傅,冶儿可还好。”皇甫骁冶今年也四岁了,就让我再为他撑几年。
“喝茶”茶香混合着菊花的香味,充斥着整个庭院。皇甫凌鸢忍不住凑到白玉茶盏中深吸一口。顿时只觉得阴霾一扫而光。
“陛下此次来,只为小太子。”温羽略带疏离的语气,听的皇甫凌鸢一愣,一下又觉得心里又重起来了。
“师傅,我。”皇甫凌鸢知道自己是对今早发生的事而感到生气,原来他还是介意。自从记事起皇甫凌鸢便极爱缠着温羽,二人一直是亲密无间的。只是今日,只是今日。
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这种感觉很难形容。皇甫凌鸢只觉得委屈明明是你做错事。你还生气了。而温羽则为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现在竟然开始躲避自己了。温羽只觉得怅然若失。
“太子还好。”温羽终是打破了这沉默。
“那就好,师傅。徒儿,告辞。”皇甫凌鸢一说完,不等温羽回答便逃一样离开了。
“鸢儿,你何时如此听话有礼的叫过我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