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那丫头已经解决了”一身夜行服的男人单膝跪地,不带感情的说道。灯光下,隐约可见男人那被夜行服包裹着的健壮肌肉。一看便知是个习武之人。
“她果然不老实,和皇甫凌鸢那贱人一样”木容伸出双手,认真的看着她的寇丹。似乎有些淡了呢。
“西门那边有火光”男人语气平淡。
“什么”木容一下从座位上惊起。
“还可以听闻兵刃交接的声音”男人依然不接不忙的说道。
“怎么回事?”怎么可能。西门是直通议政殿,是历代皇帝最为看重的一个宫门。那里便是直通皇权地方。
“容儿,你作孽太多了”男人发出几乎不可闻的轻叹。
“你什么意思?你在怪我?”木容有些失控的大吼“我怎么可能知道会发生这个事”木容有些摊软。
“什么人让你做那些事的?”男人极其了解木容,她六岁便进宫。宫中的明争暗斗,的确培养了她的心计。但那些毕竟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然而她最近做的事,却与她平时的风格截然不同。
男子的话,让木容有些疑惑。“不可能”木容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呼。
“木相?”看她的表情,男人便明白了。不过男人还是不明白,木相这人的确有权力之心。但胆识却不够。而且木相不过一介权臣,并无实权。
“还有老王爷”想到了一些旧事,木容反倒平静下来了
“你怎么敢相信那个老狐狸”男人倒有些不淡定了,“就是老王爷让你写信给我,让我拖迟回京?”
“是”木容有些沉默了。
“你啊,如果老王爷登基了。你和我的家人该如何自处”为了帮她,他已经放弃了一个渊儿,他可以置自己生死于不顾,但如今怕是要赔上自己的家族。
“你放心,是父亲让我和老王爷联系上的。我会保住你的”木容依然想的十分美好。
“容儿,你想的太天真了。我是皇甫凌鸢,皇甫骁冶的舅舅,我手中还握有重兵。老王爷是不会放过我的”楚啸天有些无奈,皇甫凌鸢死了还有皇甫骁冶。所以他不在乎,可如今老王爷做了皇帝,那。
两人久久的沉默,楚啸天终还是开口。“容儿和我走吧,我手上的兵力足以保你平安。而我会拼死护你的”
“不要,我辛苦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会”木容突然有些执拗。原本就将到手的,突然间便遥不可及了。这么大的打击木容有些受不了。“你走吧。我永远是太后,这是谁做皇帝都无法改变的。”
“既然他让你写信给我,那他必然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楚啸天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你我有何关系?不过是你自我多情而已”木容的这话说的楚啸天一愣,难道那些昔日的情话便全然不做数了吗?
“楚啸天,你意图对太后不轨。你早就该死了,不过本太后看你有才能才留你一命。”木容的话让楚啸天如同五雷轰顶。
“容儿”
“我是太后,你永远都是那个卑微的书童。”
“容儿”
“哪怕你是这雍国的神将,也不及他千分之一”
“容儿”
“你不过是我的棋子罢了。”
“容儿”
“我对你从来都没有动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