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百年金鲤
甘松将玉器放好,继续往前搜寻,找寻出去的路,确定这片海域的坐标。
突然,一条金色的金鲤出现在甘松的视线中。
这条鱼的体形相对于海水中的生物来讲,并不很大。看重量只有三五十斤,体积大小与两三岁的孩童差不多。但它的双眼特别有神,似乎闪着金色的光芒。全身圆鼓鼓的,鳞甲格外醒目,与海鱼黑鳅鳅的体色、长思思的身体格格不入,很另类。
这种颜色、这种体形在海中很招恨,很容易受到大型海鱼的攻击,成为海鱼的月复中之餐。但凡事都有例外,金鲤却神奇般地活了长达一百年以上的时间。
看到甘松,金鲤定在了水中,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猛地转身就跑。金鲤的尾巴特别有力,左右一摆,便前窜出十来米,再一摆,又窜出十来米。
“百年金鲤!哪里跑!”
看到这才是自己要找的东西,甘松心中一喜,赶紧追了过去,整个人在水的浮力作用下,离开地面在水中飘了起来。龙马是海中的王者,任何鱼都快不过它。有龙马的相助,甘松就好像腾云驾雾般,速度极快,金鲤岂是他的对手。
转眼之间,甘松便追上了金鲤,心中意念一动,百年金鲤便被拉入气泡之中。
周围没有了水,金鲤顿时害怕起来,拼命地挣扎,想突破气泡的束缚,冲入海中,继续逃命。
甘松找准机会,一只手按住金鲤的背,一只手按住金鲤的尾巴,膝盖跪在了金鲤的身上。
金鲤拼命的力量相当大,甘松手上脚上的力量也不小,千斤以上,仍然有些按不住百年金鲤。甘松拼尽全身的力气,压着金鲤,不让金鲤乱动,一股股巨大的冲击力、撞击力让甘松的手和脚有些发麻。
好大的力气!
甘松不愿意放出龙马或是腾蛇。两个神兽一出来,是绝对能够降住金鲤的。但两个神兽的力量太强大,一不小心,便会把这条金鲤糟蹋掉。特别是腾蛇,这个嘴馋的家伙,看到好东西,还不是一口吃掉了事。
两人斗了一阵力,金鲤的力量终于小了,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希望能够吸到水中的氧气。甘松哪能让他如愿,将整个人身体都压在了金鲤背上。
渐渐地,金鲤不再动了。
甘松松了口气,手上的劲渐渐放松,一只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突然,金鲤仿佛来了精神,身体猛地一摆,将松了劲的甘松抛出老远,撞到一堆泥沙上,把周围的海水搅浑,眼前不能视物。当然,金鲤也不能幸免,它在气泡的包裹中,没有甘松的意念,它根本无法冲出去。
在气泡的牵引下,跟随着甘松一同飞出,撞到甘松的怀里。
甘松双手一环,金鲤被甘松抱住了!
本来以为金鲤还要折腾,但却没有了动静。甘松坐了起来,仔细一看,由于呼吸不到氧气的原因,金鲤已经淹淹一息。
这最后一击,也是金鲤最后爆发的力量,就好比回光返照,最后一击的力量是最充足的。
甘松松了口气。这时,他才发现,经过刚才激烈的搏斗,自己的力气已经被抽空了,赶紧将金鲤放在一边,从百草锦囊中拿出储备的药材,猛吃起来。过了一阵,才恢复了体力。
百年金鲤并不是神兽,而是一味珍贵的药材,一种很少见的珍稀动物。
甘松可以直接拿出百草锦囊,用意念很轻松地将百年金鲤收入其中。但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利用百年金鲤的力量,通过与它较量,以此消化近段时间来吃下去的药力,同时增长自己的实力。
上次与金风父子较量之后,甘松就发现自己的力量只有在与实力相当的对手搏斗时,才能消化掉身体内积累的药力,使自己的力气突飞猛长。
经过与金鲤的较量,甘松的力气又涨了!
取了几支百年金鲤尾部上的尖刺,满意地将刚刚死去的百年金鲤放入百草锦囊中,把玩着手里的尖刺。
鱼骨针!百年金鲤做成的鱼骨刺!这可是用来实施针炙的好东西!
浮出海面,乘着龙马飞到半空中。甘松看到,这里的附近居然有一座孤立的岛屿。岛很大,被茂密的森林所覆盖,如果不是在半空中,根本不知道这是一座岛,而以为这是陆地。
没有砍伐的痕迹,这里面应该没有人居住。
或许,在这里建个小家也不错,回头把丁香带过来。
看了看时间,与太阳相对比,找到回家的方向,甘松乘着龙马飞了回去。
那座岛位于陆地东南面的位置,南海之中。
鄱阳湖与南海相隔十万八千里,一转眼间,甘松便通过湖底的空间隧道从鄱阳湖到了南海?
这个世界,果然很奇妙!
返回鄱阳湖,已经是傍晚时分。
来到老爷庙水域自己消失的地方,甘松再次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浅水区,一个猛子从水里钻了出来,故意把自己的衣服打湿。
如果衣服是干的,岂不让胡秋月怀疑?
胡秋月躲在芦苇丛中,坐在渔船上,焦急地看着水面。
这一片水域是老爷庙,处处都充满着危险。甘松潜下水已经六七个小时了,如果是其他人,怕已经凶多吉少。但是,她不死心,一定要等到甘松回来。中午吃了早晨准备的干粮,她独自一人守在这里,不肯离去。
甘松消失之后,胡秋月虽然担心,但并不担忧,因为,她知道甘松的水姓很好。
如果说这六七个小时,甘松都是在水下渡过的,胡秋月肯定不信。但如果说甘松能潜下水游到远方,自己视线不及之处,胡秋月绝对不持一份怀疑。
“甘松,你到哪儿去了?怎么一转眼功夫就不见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胡秋月第一时间便看到了从水中冒出头的甘松,心头一松,长长地吐了口气,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脸上有了笑意。道:“没想到你的水姓这么好,能够在水下呆这么长时间。”
“你想我了?”甘松游到船边,扶着船舷。
刚刚与百年金鲤的搏斗,甘松体内积累的药力又消化了一部分。加之,有了一次上船失败的教训,甘松掌握了上船的技巧,很轻松便上了船。他的手只是在船舷上轻轻一搭,整个人便如飞起的白鹤,飘到了船上,连船身都没有引起一点点的波动。
这一切,以胡秋月的眼力自然是看不出来的,只是觉得甘松的动作优美无比。
她不理会甘松调侃的语言,一路行船的时候,她已经习惯了。她对甘松的评价,他是一个有担当、很勇敢、医学高超的男子,就是有时候口有点花,喜欢说些调戏女生的话,并且很多时候随口而出。
抬头看了看天色,胡秋月道:“我们该回去了。再晚一些,天光收了,就看不清水路了,到时候会很危险。”
“好呢。美女,我们回家。”
胡秋月脸色微微一红,扭头不看甘松,问道:“你到水下去干什么?”
“给你父亲找治病的东西。”
“什么东西要在湖中找,找到了吗?”
“一付用鱼骨做成的针。”
鱼骨针要到水中找也说得通,胡秋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思维被引到父亲的病上来:“找到了吗?”
“找到了。”
“太好了!”胡秋月一脸的幸福和快乐,自己的父亲有救了。
甘松用桨划了划水,渔船便将芦苇分开。在夕阳的照耀下,芦苇的尖端被渡上了一层金色,风吹芦苇,一片金色的海洋便如潮涌动。海洋之中,两人一船悠悠划动。
胡秋月安静地坐在船头,看着被夕阳染红的鄱阳湖水,以及湖水之间,不停飞舞、千姿百态的鸟禽,忍不住唱起了鄱阳湖民歌:
东风个一吹也,郎呃船开也,
手拿个金咧壶喔,把酒喔筛。
早早个去了也,早喂早回唉,
莫在个江咧边啰,冷风喔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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