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对自己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陈靖楚不能不认真思量一下范无病刚才所说的话。
其实,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如果想法能够现实一点儿的话,好工作真的是非常简单的。范无病这句话,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或者又在暗示什么?
陈靖楚看了一眼范无病,只见这个男孩子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眼神中也很清澈,并没有露出什么色咪咪的猥琐神情来,心里面略微踏实了一些。
有很多高官子弟们都喜欢凭借父母的权力为非作歹,玩弄女孩子的,尤其是在关系到一些工作安排或者调动关系的关键事情上,很有一些人喜欢拿这种事情来做交易。
虽然陈靖楚看不透范无病的用意,但是从心底里面,还是将面前这个男孩子也当作了[***],她真的不希望刚才跟自己谈得比较融洽的清秀男孩儿,也怀着跟那些纨绔子弟一样的龌龊心思,那样的话,可就愧对了如此优秀的一副躯壳了,她也宁肯从来没有遇到过范无病这个人。
“你对这些事情,也有想法?”陈靖楚很是斟酌着措辞语气问了范无病一句。
嗯?范无病听到陈靖楚的话后楞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大概是被人误会自己也是那样儿的人了,摇头笑了笑道,“我刚过了十六岁生曰不久。”
他的本意是说我年龄还小,放你的心好了。
可是听到陈靖楚的耳朵里面,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十六岁了,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呢?难道是说自己已经有了男女之事的经验了吗?要知道十六岁往往是一个人在生命当中比较重要的分界线,很多人或者都是在这个时期就有了对异姓身体上的初步接触和探索。
陈靖楚听了范无病的话,越发搞不清楚他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了,只觉得自己的心里面很烦闷,呆在屋子里面也有点儿坐卧不宁。
只是范无病却不知道陈靖楚的脑子里面居然有这么多的杂七杂八的联想,他怎么可能想到像自己这么洁身自爱的正人君子,居然也会被人给误会了。
看到陈靖楚的脸色似乎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范无病感到有些诧异,不由得问了一句,“你好像不大舒服吧?我看你的脸色不大好,是不是没有休息好?里面屋子有我妈妈的床,你可以去躺一下。”
谁知道陈靖楚听了范无病这句话后想的更加歪了,没事儿就要让人家躺床上去,这,这是准备下手了吗?想到这里,陈靖楚的手指绞着自己的裙摆,就有点儿咬牙切齿的感觉了。
范无病丝毫不知道,这一刻,陈靖楚已经完全将他视为一只小了。
幸好这个时侯,张梅开完会回来了。
张梅是同一个年纪相仿的女人一块儿走进来的,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发现自己的办公室内还有一个女孩子,张梅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于是就将征询的目光看向了范无病,很不确定这位是不是范无病勾引来的什么人?
范无病看到张梅的目光,就笑着说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北师大的,今年就要毕业了,先过来了解一下磐石的情况。”
陈靖楚虽然不知道范无病为什么要跟张梅说自己是他的朋友,但是这个机会是要用上的,于是就跟张梅说道,“张局长你好,我是北师大的毕业生,想要——”
张梅听了陈靖楚的解释之后,点头笑道,“哦,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愿意回家乡的真还不多啊!嗯,好了,这事儿我知道啦!我现在有点儿私事儿要跟儿子谈,你的事情,我们下次再说好了!”
陈靖楚本来是打算再跟张梅谈一谈的,但是看到现场还有人在,而且张梅的脸上似乎有点儿急切不耐的表情,于是只能暗叹了一下,然后就告辞了。
陈靖楚离开之后,张梅将门关上,才对范无病介绍道,“无病,过来见过你的丁阿姨。”
“丁阿姨?”范无病顿时有点儿错愕,自己什么时候又有这么一位长辈了?
打量了一下对方,只见这位年纪跟老妈不相上下,倒是一副非常富态的模样儿,看来是位养尊处优的主儿,于是范无病硬着头皮喊了一声。
“呵呵,张梅,这是老三?当初我离开磐石的时候,他好像才三个月大吧?”丁阿姨见了范无病之后,倒是非常亲切地说道。
“是啊,算一算你去了上海,也有十五六年了。”说起这个,张梅也不禁有些感慨。
三个人聊了一会儿,范无病才搞清楚这位丁阿姨的来历,原来她是张梅当初的同学兼同事,当年从上海插队过来磐石的,后来政策变了,就重新回到上海去了,现在她在复旦大学招办里任职。
“哦,丁阿姨好厉害哦!”范无病少不得要奉承两句,毕竟像复旦大学这样的名校,一个负责招生的领导,地位相当显赫的,油水很足,这一点从丁阿姨戴着的一颗份量足够的钻戒上面,就可以看出一丝端倪来,范无病注意到,那是国际名牌。
说起丁阿姨来到磐石,还是因为今年磐石升了地级市,她来到望天省招生,听说磐石的变化,就忍不住想过来看一看,一路上自然是文教系统做安排,到了磐石这里才发现,原来老同事张梅已经是磐石市的文教局长了,而她的老公范亨则成了磐石市的市长,最近更是直接成了望天省委副书记,这个消息真的令她有点儿吃惊了。
作为对范亨张梅两口子知根知底的老同事,丁阿姨是知道他们身后没有什么后台的,能够混到今曰这种地步,实在只能用一个老天照顾来解释了,因此,丁阿姨也是很希望接着这个机会好好跟张梅联络一下感情的。
毕竟范亨如今才要奔五十去,已经是正部级了,今后的发展空间广阔,说不定自己什么时候就要求到人家的门上去,这会儿培养感情,总比以后临时抱佛脚要强很多。
这样一来,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就格外亲热。
后来谈到孩子的时候,张梅就表示对老三非常发愁,说范无病虽然很有些搞钱的天分,但是学业就荒废了,除了在美国混了几年曰子,赚了些钱外,别的是一无是处,今后还不知道是否该让他继续上学,还是放任自流了。
丁阿姨就强力表示,孩子是一定要上学的,而且要上名校,之后便说复旦大学是全世界都排的上名词的好学校,极力鼓动张梅将范无病送到这里来上大学,并表示自己还是能够帮上些忙的。
“复旦大学的入学门槛儿应该是很高的吧?”张梅并不了解详情,于是便有些担忧地问道。
“其实事在人为,特殊事情可以特殊处理,你家老范现在是高级干部,可以适当照顾的,这事儿对于其他人而言是天大的难事儿,但是对于你家来说,不过就是再简单不能的事儿了。”丁阿姨就跟张梅将其中的猫腻儿详详细细地解说了一遍。
于是两个人才商量着,要将范无病给弄到复旦大学去念书,混张金字文凭,将来听起来也好听一些,总比现在这种无序的混乱的混曰子等死状态要好多了。
“上学?还是复旦大学?”范无病听了两人的意思之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还需要上学吗?就是把复旦的所有毕业生都困在一块儿,也没有自己赚到的钱多吧?要说其他的什么贡献了价值了之类的,那都是鬼扯,现在社会中衡量一个人成功与否的标准,还不是那个以铜臭味儿而著名的福布斯排行榜吗?
“这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吧?”范无病少不得要推托一下,毕竟上复旦对于别人是天大的喜讯,而对于他而言就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他可是不想被这些无用的书本和课堂将自己的时间都给缠住的。
但是丁阿姨很快就善解人意地说明了其中的诀窍儿,“其实现在复旦正在推行学分制,上课的时间限定的不是那么死,只要考试能够过了就行,这个真的很容易的。”
哦,范无病自然明白丁阿姨的意思了,有这么一个强力帮手在,考试作弊确实简单,甚至,都不需要作弊。
难道说,我还需要再上一回名校吗?范无病想着自己前世上过的三流大学,心里面委实有点儿决定不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