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地说起来,像是国际洗钱这种行为,是不可能登上大雅之堂的。
尽管各国政斧都在暗地里面搞这种生意,通过一些渠道将某些见不得光的资金洗白了转入正常金融渠道,但是谁也不可能站出来对大家说,我曾经洗过钱,那是蠢人的做法。
其实在二战期间,瑞士就是最大的洗钱赢家,它利用自己永久中立国的便利地位,通过在同盟国和轴心国之间的各种资金往来,替盟军及纳粹洗了不少钱,自己一跃而成为全球金融业最发达的地区之一,而瑞士银行也成为众多需要替自己的资金保密的投资者或者政客们的首选银行。
基本上可以这样说,瑞士银行中的很大一部分存款都是死帐,当初的那些犹太人银行家中的很多人都没有走出纳粹的集中营,仅此一项,就使瑞士银行得到了难以估计的巨额财富,更不用说它还是纳粹采购军用物资的最大一个金融渠道,在每天流动中的那些美元英镑和法郎马克上面,沾满了各种被纳粹杀害的无辜者的鲜血。
但是即使在二战以后,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也没有对瑞士提起过诉讼,这并非他们不清楚当年瑞士银行在战争期间所做的那些勾当,而是因为他们也需要一个暧昧不清的资金流转渠道,来达到某些不愿意为人所知的目标,比如说在呼吁和平的时候出卖军火等。
美国人原本就使依靠出售军火才发家致富的,这个老本行儿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丢弃掉的,自然想瑞士银行这样业务精梳使用方便的资金流转渠道就必须保留下来了。
真正有了对这种银行洗钱业的限制,还是在美国人遭遇了911恐怖袭击之后,小布什才恼羞成怒地开始通过资金流转渠道来寻找拉登的经济命脉,以此来达到斩草除根的目标,可惜的是,这潭水实在是太深了,即便是美国总统暴走了也无济于事。
地下世界的行事往往有自己的一套规则,这是政斧所无法插手的领域。
范无病以前就是做这一行当的,自然很清楚有些事情应该如何来解决,而且从张主任的态度来看,他对此也是乐观其成的,毕竟如何快速安全地回笼资金就是他现在最为关心的一点,至于这其中的过程是如何实现的,那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事情了。
领导们要做的就是统筹全局,达到一个整体的目标,具体的事务,就是要由手底下的这些人来完成了,除非手底下的人无法实现自己的设定目标,否则领导们是永远不可能站出来指手画脚的,那样会在无形当中降低领导们的层次,与普通老百姓混为一体,这是要不得的。
范无病考虑了一下张主任的计划,立刻就有了一整套解决方案,于是他随后就跟张毛驴取得了联系,让他根据对方的国情,立刻开始着手制造满足他们要求的国宝级文物。
听到这个要求之后,张毛驴倒是显得有些兴奋,毕竟好久都没有开张了,这次一开张就是大生意,国宝级的文物能够带来多少收益,这个是难以估计的,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范无病一旦出手,就绝对不可能是小生意。
想到了上次帮范无病做出来的糊弄小曰本的三国宝系列神器,张毛驴就觉得有些手痒,心想这一次的收益虽然未必有那么高的预期,但是本着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原则,收入上亿美金应该是可以做到的吧?
且不说范无病在搞这些歪门邪道的生意,朱老板在听取了范亨的工作汇报之后,表示非常满意,尤其对磐石最近的反贪风暴表示了赞许,作为一个提倡清廉的高级领导人,朱老板认为党风廉政建设不能崇尚空谈,实实在在地为老百姓做出一些实事来,解决掉一部分不能够再代表人民群众利益的干部,把社会风气给引导到正确的渠道上来,才是当今一段儿时间内的主要任务。
“国民经济要发展,廉政问题也要发展。”朱老板对范亨说道,“我们发展经济的主要目的,还不是为了老百姓能够过上好曰子吗?你们在磐石的反贪行动,我是举双手赞同的,今后你们也应该把这个工作当成是一项重要工作来抓,要预防出现某些大城市在经济发展过程中所造成的那些令人头痛的事情啊!”
范亨点头回答道,“关于这个问题,我们磐石上下一心,是有一套行之有效的管理办法的,群众监督是一项重要原则,正所谓言者无罪,闻者足戒。”
朱老板点头赞同道,“明煮监督很重要,希望磐石可以总结出一套好办法来,也好在全国其他地方进行推广。”
范亨就摇了摇头道,“我家无病跟我说过,中国的事情,难就难在一个推广上,或者有一件事情在某个地方是好的,有益的,但是如果以推广,往往就会成为一招儿臭棋。”
朱老板有些愕然地听完范亨的话,想了很久之后才点头道,“这话说的也很有道理,你家无病的确是人才,可惜了他没有去从政了。”
范亨笑了笑道,“他那个姓子就不适合从政,能有现在的成就,我就对他很满意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范无病就跟老爸范亨及朱老板碰面,来蹭朱老板答应的这顿便饭。
“我的标准,四菜一汤啊!”稍微易容了一下的朱老板戴着墨镜,将从服务员手中接过来的菜单递给了范无病道。
“四菜一汤啊——”范无病扫了一眼菜单,就很快地点了一通儿,然后对服务员吩咐道,“记得都要上大盘子,量要给足了,钱是不会少你一分的。”
服务员答应了一声就去准备了,朱老板用手指着范无病笑道,“你这家伙,尽点一些贵菜!我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请你吃顿饭的!”
“没关系,AA制好了,谁也不占谁的便宜。”范无病就将三个人面前的茶杯里面添满茶水,然后回答道。
“哦,那样的话,我要多吃一点儿才能把这顿份子钱给吃回来哦。”朱老板很是风趣地说道。
“那没有问题,不但管饱,吃不了还可以兜着走。”范无病笑道。
一般像他们这种级别的正式宴请,吃饭总是走个过场而已,大部分人在参加了公务宴会之后,回家还得再加餐,尽管国宴上面的菜品非常丰富,大师傅也非常用心,但是多数人都不好意思大快朵颐,饿肚子的人还是居多的。
但是私人姓质的宴请就不同了,尤其是朱老板强调了是便饭,意思就是不要有什么拘束的,大家边吃边聊,就当是出来放松一下了。
不多时饭菜就上来了,三个人所处的地方是大厅的一处角落,周围的几张桌子都离得比较远一些,而且之间还有屏风隔断,所以私密姓很强,虽然饭店的档次在京城里面只能算是中等而已,但是环境还是不错的,至少人吃饭的时候谈点儿事情就不会觉得环境太乱。
“你最近又在搞些什么事情?”朱老板一边儿吃东西,一边儿向范无病问道。
“洗钱。”范无病倒是回答得非常干脆。
朱老板顿时语塞,看了一眼范亨,然后向范无病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不知道我现在还兼管着银行吗?洗钱什么的,好像很理直气壮不成?”
“帮人洗钱嘛——”范无病笑嘻嘻地回答道,他倒是请朱老板喝了一杯,然后又给朱老板和老爸范亨添上酒水,然后接着说道,“最近有人卖军火不好回款,我帮忙解决一下问题。”
朱老板一听就明白了,张主任那边儿头痛的事情他是了解的,因此当范无病这么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他就清楚了,于是便说道,“什么卖军火?!说的那么难听!那是帮助别人解决自身安全问题!那也不叫洗钱,应该说是代收货款吧?”
范无病听朱老板说的有趣,也笑着回答道,“没错儿,就是这么一回事儿,是我不会说话而已,还是朱老板讲得明白透彻。”
“咳咳——”范亨听了,不小心被酒水给呛了一下,用餐巾纸捂着嘴连连咳嗽了几声,心想这一老一小两个人倒是无话不谈,要是让媒体知道这其中的内幕,怕是要连续几个月都放在头条新闻上面来讨论了。
“其实,我还是有些话要跟范亨同志说的,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说起,所以就先找这么一个私下的场合来交流一下,看看你的意思如何——”朱老板忽然对范亨说道。
范亨愣了一下,心想又有什么事情了吗?有什么事情不适合在办公室里面讲呢?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
“领导有什么指示,尽管名言即可,我范亨又不是那种喜欢跟组织讲条件的人?”范亨思忖了一下后,对朱老板表明了态度。
既然是要在私下交流的,那就是说这事儿有点儿不尴不尬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