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张子文心中大喜,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茬呢?这丫头聪明,张子文暗喜之下对于她的嘲讽也就不以为意,其实他不是想不到,只是被这丫头给暂时气糊涂了,安韵长期在机上工作,能很快想通此节那是再正常不过,凭安韵聪慧的小脑袋,这一茬还不信手捻来。
通讯仪器已经被恐怖分子关闭,张子文的英文没有安韵好,没办法,还得求这个另人头疼的美女搭档,安韵倒是很乐意,她动作很快,已经从座椅靠背移到前面的位置,娇俏的身躯往座位上一钻,很不客气用丰韵的挤出了位置,一个位置坐俩,张子文的胳膊处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她破烂得不成样子的衣衫没换,被张子文辣手撕破的地方露出了白皙细腻的肌肤,特别是大片的光滑后背,线条优美,白晃晃的香背很是扯眼,这些须的春光让张子文不由有点心猿意马起来,阵阵女人的体香扑鼻,香,她的身上真的很香,嗅觉灵敏的张子文耸了耸鼻子,他身体有点发热,还有点飘,真是个小妖精,这是他的心里话……
很快,在安韵的帮助下与地面取得了联系,通讯塔里的地面人员有点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看来地面人员也知道了这架飞机的异常,雷达追踪的飞机航向跟张子文的判断一样,飞机正是向车臣方向飞去,当从张子文口中得知危机已经解除,对通讯仪器里传来了喧嚣的欢呼声,驾驶舱的这对冤家也被这兴奋的欢呼声感染,可以回家了,俩人不由自主的对视一笑,很快,俩人又觉这么友好似乎有点不妥,鼻子里同时哼了一声,又继续着互不理睬的暗战……
地面人通过通讯系统指挥张子文一系列的艹作,在安韵的帮助下,张子文不用在印有英文小字的按键上找得那么辛苦,很快修正了航向坐标,飞机继续向中海方向驶去,根据地面人员的指挥,高度正常,航向正常,飞行依然处在自动状态,现在暂时安全,至于能不能安全降落现在也没必要去想,想也没用,张子文的心怀放得很开,以前训练时至少也玩过小型教练机,这家伙虽然大,只要艹作得当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想通此节,张子文心里松了口气,再过几个钟头的飞行,就可以到家了,何丽跟唐舒现在一定在机场迎候自己吧?想着就要见到两个心爱的女人,张子文的唇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小人得志,飞机没着地就没有月兑离危险,瞧你那样,哼,有什么好乐的。”安韵一直在偷瞧他的表情,见他神情惬意忍不住出声讥讽,她喜欢他苦着脸,张子文一笑她就不乐意了,怎么着也得找点茬。
没劲,这丫头看来想跟自己耗上,有这必要吗?欠你很多吗?安韵的嘲讽很煞风景,张子文可怜的一点点温情被她一句话破坏得一干二净。
“你懂什么?我乐关你什么事?不喜欢你出去啊,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张子文本不想搭理她,但还是没忍住以牙还牙回了一句。
“混蛋,谁脸皮厚了?哼,要不是我帮你,你能这么舒服的坐在这里傻乐吗?没见过你这么没良心的,也不感谢人家,好象你多能似的,就这么几个英文都弄不清楚,你能什么能啊?”安韵的战斗力陡然提升,有回应就会有反击,想吵架?谁怕谁?斗嘴可是她的强项。
安韵不怕,张子文怕,女人是他的克星,凡是跟女人争斗的过程中,他长这么大貌似没占过什么上风,历史上败绩颇多,遇到安韵这个伶牙利齿的主他只得认栽,他只能忍气吞声,更一个小女人一般见识这不是他的作风,老子忍,张子文心里咬牙切齿的挤了这么一句。
张子文的忍让造就了安韵的嚣张,他越退让,她就越想乘胜追击,她现在就想找张子文的茬。
“混蛋,哑了吗?就你这样还算是男人?你知道什么德行吗?哼,你以为你不说话就显得你大度?装什么装?当谁不知道你脑子里的肮脏思想?别人不知道你什么样,本小姐却把你看透了,就两字,人渣。”安韵的美眸里满是嘲讽之意,配合着尖酸的语言,她的表情做了个十足,一幅本小姐很恶心你的表情。
毒,这臭丫头的小嘴巨毒,张子文有点按奈不住,有这么损人的吗?靠,有病,不跟你这黄毛丫头一般见识,老子忍,张子文强忍着心中的不爽,再忍。
“切,让本小姐说说你的臭德行,人渣,你可得听清楚了,哼,找到自己的缺点以后好好做人,明白吗?人渣。”安韵瞧得出他心中所想,不跟女人一般见识是吧?大男人主意,她不信这个邪,她也不怕得罪他,她的目的就是乘此机会骂他个痛快,她要为自己的姐姐找回公道,骂她痛恨了两年多的张子文绝没商量。
张子文两眼目视前方,他对她有点无计可施的感觉,抽她?他不了手,骂她?他又骂不过,没办法,张子文只能痛苦的继续忍受着她安在头上的新名词,人渣。
“姓张的,自以为是就是你第一个臭毛病,大男子主意是你第二个臭毛病,思想肮脏是你第三个臭毛病,就象你现在不吭声,心里却骂我个透?你这叫阴,心里骂人算什么?心里骂人是我们女人的专利,你好的不学,学女人?所以我骂你不是男人,这没冤枉你吧?”安韵的火点得有点旺,她没什么好顾忌的。
“还有吗?这点太少了吧,骂吧,我不生气,嘿嘿。”张子文实在忍不下去了,装出一幅无所谓的笑脸,他心里却气得要命,衰,在飞机上遇到劫机的已经够背运了,还遇上这么个神经病。
“嘻……心里又在骂我是吧?混蛋,别装?本小姐知道你心里骂我,你知道你笑得多难看吗?虚伪,伪君子。”安韵在挑战张子文耐心。
“嘿嘿,我就虚伪了,又怎么着?”张子文的耐心的确达到了极限,他的笑有点僵硬。
“你承认你虚伪就好,那我没骂错你,你这个王八蛋,大人渣,世界上头号大混蛋,负心薄情的臭男人,本小姐骂你活该。”安韵变得有点激动,她的脸蛋开始发红,这是她要耍威的征兆,她的牙有点痒。
“滚,滚蛋吧你,别在老子面前耍泼,靠,我欠你什么了?你毛病。”她骂得够狠,够痛快淋漓,泥人也有三分土姓,张子文对女人脾气再好,也不能忍受她的放肆。
“你凶什么凶?你动手啊?你不是挺能的吗?姓张的,我告诉你,本小姐不怕你,我骂的就是你这个混蛋,哼。”安韵不吃他这一套,毫不畏惧的迎着他变得有点凶的目光。
“臭丫头,要不看你是女的我早抽你了,别考验我的耐心啊。”张子文的声音有点冷。
“你试试?告诉你姓张的,除非你杀了我,要不我跟你没完。”安韵瞪视着他,张子文的威胁对她不起一点作用。
“靠,真他娘的倒霉,你有病啊你?”张子文肺都快被她气炸了,早前的完美配合,本来还让他还对安韵产生了一些好印象,但在她三番五次无情的挑衅后,在这瞬间粉碎,驾驶舱内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我有病?你才有病呢?世界上只有你这种无情负心的男人才有病……”安韵说到这里,她的心里有点痛,她的美眸里泛起了泪花,她想了自己的姐姐在弥留时候的眼神,期盼的眼神,她连最后见这个混蛋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姐姐的眼睛没有闭上,她带着无尽的遗憾,这个眼神时时折磨着安韵,她被姐姐的眼神刺痛了,为此,她诅咒了张子文两年多,骂他的这些话,都是她这两年在心里骂了无数次的话,她都不需要考虑就月兑口而出,太熟练,今天遇到这正主,她要将所有的怨气发泄在他的身上。
眼泪,又是眼泪,楚楚可怜的小女人,小女人的眼泪能浇熄张子文心中的怒火,他致命的弱点,除非是敌人,敌人的眼泪不会博到他一丝的怜悯,他下得了手,如果这个敌人是女人,他照样也下得了手,而且不会有丝毫犹豫的格杀,他不会同情自己的敌人,但安韵不是他的敌人,她骂得再毒,还不至于让张子文对她做出什么过火事情,他最多恼怒一下,不是敌人的女人现在落泪了,张子文的武装彻底的解除,除去武装的他,只有柔肠,他对她狠不起心再呵斥下去,不能对骂,就只能谈,他要尝试着打开她的心结,他相信安韵绝对认错了人。
“……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一直说我负心薄情,我很不理解,我不知道我对谁负了心薄了情?我只想告诉你一点,你认错人了,哎,你真的找错了目标。”张子文的叹息有点无可奈何,他感觉这丫头可能听不进去。
“张子文,你是叫张子文吧,你叫这个名字就没错,哼,你耍赖也没用……”安韵小嘴一撇,她想哭:“……我……我姐姐已经不在了……你现在即使认帐也晚了……晚了……”她已经哭出声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伤心欲绝。
“……别哭成不?”张子文有点慌神,轻声问道:“你……姐姐叫什么啊?”
“……不告诉你……我早就发了誓……以后我找着你就骂你……我不会在你这个混蛋面前提我姐姐名字,你现在已经不配知道……”安韵哭泣着,很伤心,就是不肯说出她姐姐的名讳。
“你这不是急死人吗?你不说你姐姐的名字,我怎么知道是谁?说你认错人了还不肯承认。”张子文一个头两个大,他还没遇到个这么倔强的丫头。
“我就不说,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没认错人。”安韵抹了下脸蛋上的眼泪,说得很坚决,她经常对着张子文照片骂,他化成灰都认识,说实话,安韵心里也承认照片上的张子文很帅,很吸引人,就因为如此,她才恨他入骨,她永远也忘不了姐姐的遗憾眼神。
“好好好,就算你没认错人,算我负心总成了吧?你也骂够了,我认了总行了吧?”张子文很无奈,这个莫名其妙的情债他硬着头皮认了,他实在不想再跟安韵纠缠下去。
“你想不认都不行,你想得倒好,骂够?我才骂你两年多怎么够?姓张的,我要骂你一辈子,不会让你清闲的过完下半生。”安韵说得咬牙切齿,她美眸里有着跟她年龄不相符的恨意。
天,认了帐居然都不放过,骂了两年还没骂够?这冤大头当得悲哀,看样子她是认定自己了,靠,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欠的情债?妈的,张子文心里诅咒让自己背黑锅的混帐东西,冤,冤到姥姥家了,他对自己的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很清楚,唐舒是自己的初恋,在此之前绝对没有跟什么女人不清不楚过,以前跟女人多说两句话都会脸红,欠情债?他深觉自己不是那块料。
“姓张的,你别做着一幅含冤受屈的样子,恶心,你骗不了我,今天的事情就足够证明你就是负心薄情,是个没有良心的混帐东西,你敢说你不是?”安韵瞧人很有一套,张子文的不甘心她读得懂。
厉害,这丫头真是妖精变的?张子文心里苦,但嘴里辩着:“今天的事情?今天我怎么着了?我救了你还错了?我救了全机的乘客有错?”这都不冤什么才冤?比他娘的窦娥还冤,虽然老子低调,做好事不求回报,也不能这么埋汰人啊?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张子文感觉吞了颗苦胆下去,苦到姥姥家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