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唾沫星子飞溅开来,老板气得是火冒三丈,话说男人的尊严都让这个悍妇给破败完了,此时他顾不得什么风度,一巴掌狠狠的把这段时间的窝囊气给发泄出来。
珍趁他们俩口子动手动脚,扭打之际,她急忙矮身,一溜小跑,跑出了餐馆。
珍没有跑远,她能跑远吗?身份证还压在老板娘手里,行李箱还在阁楼上。刺骨的夜风愈来愈紧,珍感觉很累很冷,想到爸妈,想到弟弟,想到静……
莹白色的路灯,投射出高贵典雅的灯光,傲慢的注视着,抱着胳膊卷缩在路边躺椅上的珍。不远处有一位身披貂毛披肩的女人,怀里抱着一条毛茸茸的宠物犬,酒红色的高跟鞋‘咯吱,咯吱’就像歌谣,摇动她那苗条握柳细腰,一步三摇的对着珍走来。
珍欠身看着路灯,寻思着自己来这里的真正目的。这一个月来,钱没有挣到,气倒是受了不少。
李老板曾经在珍坐进他的车子时,亲口承诺要让珍做餐馆服务员的,工资也会相应的涨起来。可是眼看这一个月都快过完了,老板不但没有实行承诺,还惹得老板娘醋劲大发,三天两吵……
“豆豆乖乖,妈咪这就带你回家,爹爹已经有半月没有回来了,妈咪好想好想他哦!”
随着一阵‘咯吱,咯吱’高跟鞋韵律一般,有节奏的踏动声,一位身披黑色貂毛妖娆艳丽的女人,怀抱一只白色毛茸茸的宠物犬漫步走来。
女人嘴里轻轻的念叨着什么,身上的香水味随风飘进欠身坐在路边靠椅上珍嗅觉神经里。呼……好香,珍霎时觉得眼前一亮,这就是自己的目标和理想。
珍,暗自下决心,一定要达到,所看见的现在这个陌生女人这种超酷姿态,以及装扮。
珍的注意力似乎引起了女人的好奇,高贵,傲然的头颅微微一低。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女人的声音也很好听,随着她的矮身动作,怀里的卷毛宠物犬,轻微的抗议似的策动了一下。
“我……没有地方可去。”
“哦……”女人审视的目光,心里打起了小九九,家里不正缺一个陪伴自己的人吗?看这丫头模样儿不错,反正他也是十天半月的不露面,倒不如让她到家里做保姆,一,可以陪伴自己,二,家里那些繁杂的家务活,也有人承担了。
珍,眨巴一双怯懦的瞳光,在陌生女人身上从上到下仔细溜达,凹凸有致,浑身隐透一股高贵,傲慢的气质。
“你做过保姆没有?”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再次响起。
“唔……没有,但是我会洗衣煮饭,嗯……还有就是可以唱歌给你听。”珍一股老的把自己的所能尽数说出,她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今晚得找到住宿,要真是跟这位女人走,那就再好不过。
女人的年龄不大,可以说跟珍相差一岁零几个月,她看着眼里这个土里土气的女孩,心里乏起一丝自豪满足感。
“你几岁?”女人轻手安抚怀里的爱犬,问道。
“我十六岁,今年才满。”珍急忙站起,一阵手忙脚乱的,一时手足无措道。
“哦!有身份证吗?”
“有,只是在另外一家老板的家里,还没有拿出来。”珍心里盘算着,可不可以让这个女人出面给自己一起去李老板家索要,一个月的工资以及随手携带的物品,还有身份证。
“你在其他地方打工啊?”女人似乎有些失望的口吻道。随即作势要走的样子,嘴里低低的对爱犬嘟哝着什么。
“美女姐姐,你可以帮我吗?”珍心里突然感觉不安,她深怕女人离开自己,此时的珍,把一线希望寄托在初见才两分钟时间的女人身上。
“哦呵!小嘴真甜,我叫小琴,你叫我琴姐吧!你告诉我为什么不留在那家餐馆做工,要离开?”女人说着话,斜了一眼珍身后的板凳。脚髁由于高跟鞋的缘故,有些疲乏,想坐一会,可是这个脏兮兮的丫头却赖在那位置不让开。
珍何等机灵,见对方扫视身后的板凳,急忙撩起自己的衣服,使劲的在凳子上蹭了几下。
“琴姐坐。”巴结的口吻,丝毫没有感到羞愧,没有等到对方答话,继续扬起俏皮的下巴,恭维道:“琴姐你真漂亮,哇!你的狗狗好乖。”
“噗嗤,你真懂事,好吧!我帮你,你把餐馆地址告诉我,明天我来找你。”女人还是没有坐下,随口对珍承诺道。
“谢谢!谢谢。”忙不失迭的道谢,珍把餐馆地址告诉琴姐后,眼巴巴的看着她一步三摇,扭动腰肢‘咯吱,咯吱’的高跟鞋声音逐渐远去。
……
就在刘静聚精会神聆听阿姨讲述珍的故事时,门口传来电瓶车按动喇叭的声音,回身一看,是一老一少两个人骑电瓶车进院坝来了。
老的自然是珍的父亲,小孩是珍的孩子(小杰)。小杰模样儿整个就像珍,只是他面部的表情总给刘静一总压抑感,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显得这么阴沉?
“林爸爸好。”刘静急忙起身含笑招呼道。
“好,好。”林爸爸面无表情,额头微卷的花白头发格外打眼,刘静打小就知道他是一个不拘言笑的人。之所以珍从小就和他无法沟通,孩子被爷爷抱下车,直愣愣的盯着这个陌生阿姨看着。
话说刘静之前不是跟珍玩笑说这孩子拜她做干妈吗?可是据后来发生的事情,让刘静和珍的关系一度恶化。那拜干妈的事情就这样搁浅,就更不必说,有机会接触这个已经失去挚爱亲人的孩子。
“小杰喊干妈。”阿姨的话惊得刘静一愣。这可是她和珍私下里的话,难道珍也告诉了自己的妈妈。
小杰呆滞一般愣在那,一动也不动,脸上没有丝毫的情感外露。就在这时陈俊从院坝进来,貌似喊刘静回舅舅家吃饭,没想到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小杰看着进院坝的陈俊,露出细小的牙齿,怯怯的喊了一声“爸爸……”。
一瞬间的沉寂刘静喉咙硬阻,许久惊讶的出声“啊!”。
陈俊更是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手足无措的看着扑到膝前的孩子。尴尬至极的想辩解什么,却是一阵窘迫,红迅疾染红了脸,脖子,耳根。
“静儿……这……你不会以为那是真的吧!太可笑了,我……”陈俊结结巴巴都不知道怎么来解释刚才的事情。
“没事,可能是孩子太需要关爱了吧!你自己多想了,这原本就是人之常情的事,你怕什么?”刘静婉拒,陈俊伸来的手,低语道。虽然她故作镇定,一再声明没什么,做出一副大度的模样,可是心却纠结得紧。
珍凸显的肚月复出现在刘静面前,之后就渺无音讯,直到孩子一岁之后再次出现在A市。刘静一直想知道珍,这几个月在那度过妊娠期,又是谁在暗中照料她的。可是她几经查找,均无可靠消息。
珍自从生下孩子,整个性情也改变了不少,抽烟,赌博,夜不归宿,这些都是珍的妈妈告诉刘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