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和小西呈曲回包围方式,慢慢靠近仰靠在沙发的人……
陈俊此时才真的后悔了,悔不当初,应该不要正面看这具仰靠在沙发上的人,其实已经是一具石化了的尸体,(人体变成化石)
死者鬓发斑白,看得出是一位老妇,尸体肤色呈现灰白色,白色瞳仁翻到极限,口鼻歪斜,嘴大张……双手十指弯曲想抓住什么,整个显现出十分恐惧的状态,
陈俊假设;这位老妇也就是王秋实的母亲,在看电视,从看电视的角度來看,她应该是从正面看见恐怖的东西,才会这样仰靠姿态……
由于尸体太过恐怖,陈俊看一眼足矣,不敢在看第二眼,这种死状实在是不怎么样,一副面目狰狞的死状,让人看一眼就毛骨悚然,就那么随意一眼,就刻印在你的脑海里,至少在短期内,你是无法淡化掉的,
小西模出电话欲报警,稍后迟疑一下,拨通总部电话,直接把这件案子报告给队长,话说这种诡异案件,报警了也是枉然,到最后还得移交到他和陈俊手上,
给陈俊打电话的是男性,死的是女性且是老人,那么她应该是王秋实的母亲,王秋实现在在什么地方,
陈俊和小西决定还是上二楼看看,二楼灯光敞亮,他们走上楼梯,转角处一小平台,继续上去,走完楼梯,就是一道门,(不是防盗锁门)门扇是开启的,进入屋里,眼前出现的是一小型客厅,穿过客厅就是过廊,过廊两边大概是卧室和洗漱间以及卫生间,
客厅沒有凌乱现象,两边的卧室房门还有其他房门都是关闭的,陈俊和小西挨个查看房间……
陈俊感觉到兜里突然一阵震动,是手机,他在进入这屋里时,就把手机设置成震动状态,
陈俊蹙眉模出手机匆匆一瞥,还是刚才那组陌生电话,是王秋实打來的,
陈俊用胳膊肘,碰了前面的小西一下,指着手机暗示说王秋实打來的电话,
小西接过电话,看着陈俊继续查看房间,他走到洗漱室门口,压低声音问道:“喂,你在哪。”
陈俊推开卧室房门,‘嗖’一袭冷风从他侧面迅疾飘过,他一惊推门的手一颤,急忙看向过廊,
走廊沒有什么异常,小西还在接听电话,只是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线诡异的东西在靠近他……
“小心。”陈俊失声喊道,
接电话的小西听见陈俊在喊什么,急忙扭头~慢动作,扭头看见一张恐怖的面孔,无珠眼眶黑洞洞,就像要把他整个人吞噬似的,眼前一片模糊,大脑空白,眸子瞥见的是,旋转的黑晕……
小西只感觉一阵眩晕,心脏在剧烈撞击胸膛发出‘咚,咚,’擂鼓般的抨击声,喉咙突然被一种诡异力量,扼制住发不出半点声音來,眼眶迸裂般的疼痛……四肢变得僵硬无力,银色手枪应声掉地,
“小西闭眼,你的手枪……”陈俊疾呼道,提醒他用自制银弹枪射击,可惜还是慢了半拍,小西手枪沒有起到防身作用,‘啪嗒’掉在地上,
心急的陈俊,急忙憋气,疾跑到小西身边,一把拉住他簌簌颤抖的身子,往旁边的卧室拽,
幸运的是,这间卧室沒有锁,要不然他们俩不知道会出什么状况,陈俊把小西拽住进了卧室,回身把房门‘呯’关闭反锁好,
一时惶急之下,也沒有拾起地上的手枪,陈俊把小西弄进屋里就四处看可以躲藏的地方,他瞥见靠过廊那堵墙有一大衣柜,就不由分说的拉开衣柜门,把貌似僵直了的小西往里面塞,
陈俊把小西往里面塞时,里面有叫嚷声,才知道衣柜里还藏了一个人,
陈俊定睛一看,藏在里面的不是别人,正是王秋实,
陈俊一把拉扯出王秋实,把小西给塞进去,
“你干什么。”王秋实还在惊惧中,就这么被陈俊给拉扯出來,身子一矮欲再次挤入衣柜,
“你给我老实点,他受伤了。”陈俊再次把王秋实拉出,让小西一个人卷缩在里面,然后关好衣柜门,
由于紧张,陈俊的胸口剧烈起伏,心脏狂跳,想到之前的情景就后怕;刚才如果晚那么几秒钟,小西就被石化了,尼玛,好可怕,
陈俊倚靠在墙壁上,从兜里模出烟盒,抖出两只烟卷,一只递给蹲伏在地浑身筛糠一般的王秋实,另一只塞到不停颤抖自己的嘴唇上,
外面似乎沒有什么特别的动静,陈俊在把小西塞进衣柜时,就打定主意,要死就死自己,无论如何得把小西保住,他亏欠小西太多,
小西究竟看见了什么,王秋实的母亲也是看见什么才会死亡的吗,陈俊深锁眉头,浑身散架一般,还沒有从惊悸中恢复过來,
陈俊颤抖着手指,夹住烟卷,视线落在蹲地上的王秋实,也许答案在他身上也说不定,
王秋实接过陈俊递给的烟卷,手指神经质的不停抖动,浑身颤栗,不是不想站起來,而是实在沒有力气站起來,想起母亲死亡那一刻,他那双腿就不由自主哆嗦啊,
王秋实的卧室在楼上,母亲因为腿脚有严重的风湿病,所以上下楼不方便,只能在楼下休息,家里就只有一台电视,为了照顾母亲,电视就放在楼下客厅里,
母亲喜欢看‘本山大叔’的小品,那是百看不厌,除非是停电什么的,最近青龙镇在安装信号发射塔,还有光纤有线电视什么的,那节目更是多了去,
王秋实想看其他台的节目,母亲偏爱‘本山大叔,’实在是沒有‘本山大叔’就是‘李白清’老师讲闲农门阵,母亲也会看得津津有味,
好吧,王秋实也不能跟自己老娘争电视,就只好遂老人的愿,她爱看什么就给调出什么,就在吃呗晚饭后,电视突然沒了讯号,无论调式那一个台都沒有节目,
真的是邪门了,王秋实到屋顶去看天线,沒有什么不对吧,再次回到客厅时,母亲就那么仰靠着,大张嘴,吓得王秋实是差点沒有尿裤子,跌跌撞撞的赶紧儿跑到楼上给陈俊拨打电话,
“你为什么沒有拨打公安局电话。”
“我电话里只有你的电话。”
陈俊看见王秋实不停颤抖的手指,紧紧捏住的是一部,老得掉牙的手机,难怪接听时断时续,可能手机老化接收讯号不好,虽说这种手机功能不多,但是性能还不错,要不然怎么会拨通在盲区俊的电话,
陈俊嘘声让王秋实别出声,他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聆听片刻,外面寂静无声,目测沒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陈俊惦记小西,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小西有些虚弱的瞥了他一眼,脸色苍白得可怕,
“我还沒有死,放心吧。”
“你丫的,吓死我,什么狗屁手枪,差点把你的命给丢了。”陈俊气恼的责怪小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