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猜对了,小西在进屋后,发现莽娃在厨房里,就疾步走到他面前附耳说道:“这厮是偷鸡贼,刚才我跟随在后面,他就潜进另一个院子,距离这里不远隔壁另外一家人屋里,捉住一只鸡就偷偷的跑了。”
“隔壁的人家里为什么沒有发现。”陈俊纳闷道,
“发现个屁,那家人睡得跟死猪似的,弄那么大的响动都沒有人起來看,特么的就是把他们抱着丢到河里,可能才会被冷水惊醒。”
陈俊心里一动,低吟一声寻思道:滚犊子,这厮撒谎,继而又对小西商讨道:“嗯,罪过,他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们杀鸡炖蘑菇,罪过,要不咱们待会吃个饭就给那家人钱,这样行不。”
“也只有这样了。”小西点头道,接着又想起说道:“俊哥,你会煮饭吗。”
“会~会,我懂你的意思。”陈俊知道小西所指何意,不就是嫌弃莽娃脏吗,细想一下也是整个看來就是一不能自理,破罐子破摔屌丝的样子,
陈俊言出必行,立马就到莽娃的厨房里,看看鸡毛已经给月兑干净,就挽起袖子操起菜刀,
蹲在地上的清洗鸡身的莽娃,被陈俊冷不丁的举动吓得一愣,一对小眼睛眨巴一下,扯起嘴角露出两颗大黄牙讪笑道:“老表,你干啥。”
陈俊冷哼一声,嘴角一抿,俊挺的面庞一扬说道:“你放心,不会杀你,我宰鸡丁,炖蘑菇。”说着话,他从傻愣着的莽娃手里接过鸡,就搁置在菜板上,一言不发,只看见菜刀虎虎生风在俊的手里划出一道道弧线,一阵‘哆哆’铁器磕碰在木板上的闷响,转眼鸡肉丁形成,
陈俊沒有注意到,他的这番轮舞菜刀功夫,把矗立在旁的莽娃,惊得那对眼珠子都挤弄成对对眼,好久都沒有恢复原样,
坐在灶间添柴火的莽娃心里折腾开了,暗自道:看來小觑了对手,刀功如此厉害,
更让陈俊沒有想到的是,他无意间的炫耀,悄无声息的化解了那隐伏潜在的忧患,这些事情后面可能,会再次提起,此时还是來看看俊的烹调厨艺怎么样,
陈俊的厨艺还是在B市,跟刘静在一起居住的蜗居里锻炼出來的,刀功是根据自己自身的功夫,演练发明创造來的,
莽娃看陈俊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功夫都如此了得,焉知那位小西有可能是深藏不露的主,不知道功夫比之厉害多少倍,岂敢招惹得起他们俩,他嫣着头,老老实实地把灶间烧得旺旺的,话也减少了许多,一双滴溜溜转动的小眼睛,又在打着另一个如意算盘,
“莽娃,你们这里出过大事。”陈俊把一切准备就绪,才发现这厮家里什么也沒有,还忽悠他们來吃什么小鸡炖蘑菇,心中不由得一疑,就沒话找话重提之前來时,沒有问出來的话題道,
“出事,不知道。”莽娃避重就轻的口吻道,
陈俊一顿,暗自道:难道那位阿姨的事,这厮不知道,心里这么想的,但是他还是佯装事不关己,好奇的神色道:“我听说你们这里发生命案,你不会不知道吧。”
“发生命案我知道,但是不在我们这里,咱这榆树村拉扯很宽的,一条沟直走有好几里的脚程。”随即故意看着从锅盖下面冒出的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淡色烟雾说:“老表怕是熟了。”完后樶起鼻子像条老于世故的狗似的嗅嗅道:“呼呼,好香。”
莽娃的话也不无道理,在留守在家的村人大都是老弱妇孺跟孩子,几个田远才是一家人,就像莽娃这里,过去之后虽然是有一家人來的,继续纵深的走,还不知道下一家人坐落在那一个位置,
在堂屋里的小西还有莉莉也走了过來,是香味把他们俩给吸引到厨房來的,两人笑嘻嘻的來到厨房,小西就去掀开锅盖來看,
一顿别具一格的深夜晚饭终于开啰,刘静是坚持不吃小鸡炖蘑菇,一碗稀粥,放点盐巴,就那么搅动着吃,
对于刘静的癖好,陈俊只能是理解和无语,
话说:这乡村小鸡和野生蘑菇是何等美味佳肴,虽不及什么色香味俱全,却也具备了多种营养价值的味道,
可是令陈俊他们感到奇怪的是,这嗅闻着香喷喷的小鸡蘑菇,吃进去时倒也很美味,可是在吞下去时,从喉咙里不时冒出一股说不出來的气味,
吃过饭,淅淅沥沥的雨也停住了,莽娃不停献殷勤,意图让陈俊他们就在这里休息到天亮,作为经过野地集训的陈俊和小西倒沒什么,可是俩女人就不乐意了,特别是刘静,她天生就有洁癖,说什么也不要留下,无奈之下俊只好模出两百块钱给莽娃,作为伙食费用,
小西也按照陈俊的吩咐留置下一百块钱,放在丢失小鸡那家人的门口,就连夜离开了莽娃家,他们是一路打着臭烘烘的饱嗝,肚子里有货,走路自然也比之前有精神,就是路溜滑得他们不停的往麦田里栽,辛亏的是,麦田和田埂高度距离不大,也只是把鞋子上的黄泥巴增加厚度,也就是这样,他们在每一次提脚时均感觉到脚下沉甸甸的,
去时用的是手机,回到车子上时陈俊的手里就多了一把破电筒,忽闪忽闪跟有鬼掐住电筒似的,抖一下就亮一下,
前面就是小树林,陈俊他们就是从小树林穿插过來,走上田埂直达莽娃家的,夜风徐徐吹得树枝乱摇,乍一看鬼影重重,给人毛骨悚然之感,
刘静明显的要比莉莉胆子大一些,后者吓得整个人都倚靠在小西身上,她却只要陈俊牵着手而已,脚步死毫不含糊的大步向前迈动,
时近腊月中旬,偶尔从黢黑的天空里闪烁出一朵奇葩,不知道是那一个位置在过年了,思亲之感再次从刘静的心田里涌出,鼻子酸酸的感觉袭來,
一路上偶尔传來莉莉或则是刘静踩滑溜时的惊叫,两个大男人几乎沒有多说什么话,他们俩都在郁闷一件事,那就是从喉咙里冒出的这股味道,跟莽娃口腔里的味道都如出一辙,很难闻,
陈俊晃动,拍打着破电筒,映照到停靠在路边那牌子下的车子,也许是下意识吧,当俊來到车子前时,随意的晃动手中的破手电映照到牌子上,许是雨水淋湿在牌子上的缘故,而牌子可能是锈蚀了,雨水混淆着锈水流淌在牌子上,也不足为奇,所以在手电光束照到牌子上有血一样的水滴时,他沒有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