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有严重的疑心病,在以往就爱疑心这样那样的,所以她对谁都不信任,包括自己的闺女,在她旧传统的思想里,一直认为女生外向,外死外葬,女儿家就是泼出去的水,嫁给人家就是人家的人了,就不是自己家闺女了,她才沒有答应年菊的要求去张家,
就在腊月三十这一晚,王氏早早的把残汤剩饭热來吃了,就睡觉,可是在半夜三更时,屋外传來响动,开始王氏以为是炮仗声,再说了;这大年三十的放炮仗的多了去,哪怕是吵着你瞌睡了,不可能起來骂人吧,
王氏这样一想,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人老了嘛,瞌睡就是少,老也不能睡踏实,她不但睡不着,思维里还莫名的浮现出,腊梅和儿子的样子,也许这就是牵挂和思念吧,在之前沒有好好珍惜,却在孤寂之时回想以往,
‘笃~笃’门口又传來就如手指叩击木门的声音,王氏侧身再仔细倾听片刻,料想到是那些个年三十偷青的人在作怪吓唬她吧,
说到偷青话題又來了;偷青是民间习俗,据说在年三十到别人的菜地里,偷菜是预示來年万事顺序的意思,哪怕是扯一个清头萝卜,或则是扒一根不起眼的蒜苗,也算是偷青,如果遭到主家恶骂,那么偷青的人,还不得还嘴还要偷着乐呢,说的是;越骂越红火,知道这个寓意的人,但凡看见自己家的菜有丢失,也不会傻到骂人,而是把这件事阴下來,因为偷青不光是偷青的人有好运,就是被偷的这一家人也会在來年走好运,当然这些那些的都是传闻,不足为信,再怎么做,还得靠自己劳动赚钱生活吧,
王氏在侧耳倾听片刻之后,觉得声音不像是有人故意來吓唬她的,倒像是真的有人在门口敲门,该不会是女儿想到她一个人在家,不放心就來看看吧,可也不对啊,这是半夜三更勒,她好一阵胡思乱想,也随即起身穿戴好衣服就一边咳嗽,一边粗声询问道:“谁呀。”
王氏的声音显得很苍白凄冷,门外除了偶尔传來一两声沉闷的炮仗声,沒有答复的声音,披衣在身的她,也不畏惧的继续向前去探究,
一股凉飕飕的冷风,掀动王氏的衣衫,她微微一怔,实话在这半夜三更的,虽然在自己的家里,但是却还是莫名的有些发憷,一个念头令她想折回身子,就在她打算放弃去看房门时,‘猫唔’一声凄厉的猫叫声从屋脊传來,惊得王氏浑身又是一颤,心说;他娘的,原來是一只野猫,老娘明日就用三步倒弄死你,
知道是一只猫,王氏也就理所当然的放弃了去开门查看的想法,她拉下电灯开关,就回身往卧室走去,
重新回到卧室的王氏,还是觉得老也睡不着,就那么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之后才迷迷糊糊地眯眼打了盹,
‘笃~笃’这种无止境诡异的敲门声,再次侵进睡得懵懵懂懂王氏的耳膜里,她茫茫惶惶从床上爬起來,手本能的揉着倦意浓浓的老眼,咧嘴就叽咕骂道:“天杀的,老娘起來看你是哪根筋不对了,敢在老虎头上捉虱子。”
说着、骂着、王氏就走出卧室房门,來到堂屋门口,不由分说,一把拉开房门,随着房门洞开,霎时一股冷风簌簌扑來,冷得她浑身一抖,探身往外一看,外面毛人沒有,郁闷的老女人只好撤回身子,把房门关好,
王氏关好门,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浑身那个冷,跟在冰窟似的,简直冷到骨子里去了,一冷她就只想马上就到床上,用被褥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才会暖和一般,
王氏是三步两步就跑到床上,不管不顾的上床就拉被褥,她在拉动被褥时,奕感觉到被褥好沉,被褥为什么会这么沉,
因为太冷,王氏也沒有想那么多,就加大力量的拉动被褥,试图拉了來覆盖着越來越冷的身子,就在她拉动被褥时,从被褥里伸出一双静白的手來,老眼昏花的王氏貌似沒有看清楚被褥里伸出的手,她琢磨着抬起手去拿捏一把露出被褥的物体,顿时触模到那种实在的冰冷感,吓,好冰的一双手,惊得她是不要命神速的从床上跳下來,
在王氏跳下床时顺带从床铺下抽出防身之物,就在她跳下床时,被褥一角逐渐掀开來,露出一张阴森森惨白的脸,颈部似乎因为断裂,那颗看似的沉甸甸的头颅,老歪倒在左边肩胛上,出这只鬼的身形來看,是腊梅,看着眼前这一幕,惊吓得王氏急声惊叫道:“哎呀,我的妈呀,有鬼。”她惊叫之时,就提腿开跑,可该死的是,她的腿突然抽筋,那种疼是从脚后跟拉扯皮肤里筋络的疼,
浑身只穿了一件背心,一条内裤的王氏苦逼了,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她自言自语道,却又感觉得到脚踩在地面那种真实的冷感,她不敢回头看在慢慢从床上爬起來的鬼,颤着语调大声说道:“腊梅啊,你老娘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吧。”
王氏在说出话时,浑身愈发到冷,那腿疼得她冷汗簌簌的冒,又惊又怕的她吓得尿失禁了,浑浊的尿液从腿上哗哗流下,带着一股骚味混淆在恐怖氛围滚动着流淌在房间角落处,
王氏是苦不堪言,一向爱洁净的她,怎么能容忍自己把尿液拉在地上,羞愧加上恐惧,她费力想挣月兑开那种凝固身体的邪恶能量,身后传來尖锐诡异的窃笑声,
“嘻嘻”
听见窃笑声,王氏更是吓得不能够回头看,赤脚的她站在自己拉的尿液里,感觉到尿液似乎也在结冰,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凝住,身上皮肤已经感觉不到冷感,却在呼吸进的冷空气里,嗅闻到那种隆冬才会有的寒气,
王氏不敢回头,却不能控制床上那位在慢腾腾移动到她面前,
王氏看见的是,腊梅低垂的头颅,维系的颈部,双肩垮塌一般沒有支撑感,就那么机械状态,以无比惊悚的样子矗立在她面前,
腊梅无声直勾勾的对视在王氏身前,对她置之不理,自顾伸出如勾的爪子,掀开零碎破旧的衣服,露出凸出的小月复,用尖利的指甲划开肚皮,划开的肚皮暴露出灰褐色,已经腐烂的肠子以及别的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