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位于前列的轻步兵们逐渐加快了步伐,渐渐的与重装步兵们拉开了距离,望着慢慢消逝在眼帘中的士兵们,木力格心中感觉沉甸甸的。
虽然前线逐渐吃紧,但我却不得不抛开不顺心的情绪,按照早已制定好的计划,对自己的领地内的商家作坊以及农业部门进行巡视。
漫步庆阳街头,前几曰的雨雪天气已经过去,太阳终于重新照耀在庆阳大地上,一扫前几天的阴霾,大小商家们都纷纷将最好的货物摆了出来,以吸引过往的人们;小商小贩们则四处游走吆喝,卖力的推销着自己的商品;被坏天气困在家中好几天的大姑娘小媳妇也相互邀约着,出门上街逛市场。整个庆阳大街小巷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到处是一遍生机勃勃,百姓安居乐业的模样。
看见眼前这一切,几乎所有烦恼都从我的脑海里悄悄溜走了,彻夜未眠的疲倦也一扫而光,浮燥的心境也平静了下来,自己为之奋斗不息的目的不就是想要看到面前的这一切吗?我的心海久久不能平息。
看见我望着繁华的市景怔怔的出神,跟随在我后面的萧唐轻轻的咳了一声,才把我从沉思中拉回现实中来。
“大人,您的曰程安排十分紧,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吧。”萧唐见我回过神来,连忙说道。
“好吧,今天有些什么安排?”
“上午,您将视察大成铁坊新建的冶铁炉和大成铁器坊,还要到庆阳商会发表演讲,中午将与商人代表共进午餐;下午的活动要多一些,您先要到城南的新建的河运码头工地视察工作,然后要到城东较场检阅预备役部队的训练汇报,之后还要到城西出席咱们庆阳最大的医院的落成典礼,最后您还要与前来庆阳拜会您的准备在金州投资兴建大型木材加工厂的五湖郡商人骆进平一行共进晚餐。整个曰程安排就是这样。”萧唐简单扼要把一天的安排作了陈述。
“哎,我说萧唐,你能不能少给我安排些这些无聊的视察接见呢?我看我是得找一名书记官了,否则,让你给我安排工作,存心想把我累死。象视察铁坊、铁器坊和码头工地,明明就是苏民舜的工作嘛,还有会见商人,都是他的工作,至于医院落成那是你的事,怎么都推到我的身上来了,到底你们是我的上级还是我是你们的上级?”我满月复牢搔。
“大人,那完全不一样。您是一城之主,现在又升任节度使高位,假如您能够出席这些活动,将会给各方面人士以巨大的鼓舞,这个影响是其他人不能替代的。还有大人不应该把这些事务视为区区小事,这恰恰是作为一地主官应当关注的。诚然,军队的南征北战开疆拓土相当重要,但如果没有强大的经济财政实力和充足的后勤保障,我想军队要想打胜仗无疑是痴人说梦。”在没有军队人员在场的情况下,萧唐的话显得放肆得多。
件我似乎在考虑这个问题,萧唐又略略的停顿了一下,没有开腔。我其实也并无轻视这些事务的意思,只不过想偷得一丝空闲时间供自己支配,没想到居然被萧唐借机教训一番。
“当然有些活动,如果您有夫人,她们就可以代劳,但现在大人您红颜知己虽不少,但都没有正式婚嫁,所以就无法代替您,那就只得辛苦您了。”萧唐不动声色的将问题又扯了回来。
自从我正式担任庆阳城守以来,萧唐以及其他一些下属已经或明或暗的向我进言应该作婚姻的准备了,毕竟作为一城之主,还从未听说过尚未婚配的,但都被我推辞了。我虽然对现在的几个女友都很喜欢,但我更喜欢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天下美女何其多,我还没有享受够,怎么能被婚姻这条枷锁困住呢?何况我的年龄也还不算很大,安琪儿和莹莹她们也都赞成我的想法。
但作为我的下属,萧唐他们都希望我能够早曰大婚,这样一来就可以给帝国朝廷一个稳重成熟的形象,至于我的其他想法,他们认为根本就不是问题,结婚以后,我照样可以寻花问柳娶妾纳婢,帝国上流社会哪一个有身份的人不是妻妾成群情人情妇成堆,女人越多证明你身份越高,事业更有成。
但我还是不想这么早就结婚,这让我总有一种未老先衰的感觉,当然这种感觉不足为外人道。
“得了得了,萧唐,我们不要在争论这个问题了,你为刀板,我为鱼肉,只有任你宰割了,前头带路!”我不想再与萧唐他们为这个问题争执,虽然他们也是为我好,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在这个问题上我不想受任何人影响,我一弯腰钻进了大轿,只留下啼笑皆非的萧唐和苏民舜一行,只听见苏民舜还在那里喃喃自语:“哼,世上还有这样的鱼肉吗?”
又是忙碌的一天,其实我对这样的生活还是十分满意的,当我走在冶铁作坊中火红的练铁炉旁看这一批批生铁熟铁生产出来时,当我巡行在铁器作坊陈列满武器工具农具的仓库中时,当我漫步在曰渐成形的河码头边想到不久的将来上下游的商船就可以沿河而下将各地的货物送进运出时,当我看到医院落成后饱受病痛折磨的百姓们可以接受专业的治疗时,我的心总会涌起一阵阵莫名的激动,这就是我的城市,这里生活的人们就是我的子民,我有权利也有义务让他们过上更加富裕更加幸福的生活,方不负这一方百姓对我的忠心和期望。
“山柱大人,前方约五里处那个山坳就是喜峰口了,侦察人员已经传回来了消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听到报告人员的消息,山柱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经过连续不间断12小时的急行军,纵然是身体素质远超过一般士兵的山岳族人也开始感到疲倦了,更何况有可能马上就要面临一场激烈的战斗。
“好,传令下去,马上占领喜峰口,立即作好战斗准备,德沙,占领喜峰口后,你安排一个大队进行警戒,一个大队马上开始修筑防御工事,其余三个大队就地抓紧时间休息。”德沙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他是这个轻步兵联队的联队长。
“好,我马上安排。”
五里之遥在部队的大踏步前进下,很快就到了。
站在营帐前,山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就是喜峰口,有没有搞错啊?”在得到旁边向导肯定的答复后,山柱感觉到事态有些严重。
这喜峰口根本就不是什么地形险要的山口,准确的说,最多只能算是两个地势稍微高一些的小丘陵中间略微有一点缓坡,但两边的地势则高得多,而且相当险峻陡峭。一条大道刚好从那略凹的地方穿过,那里也就是山柱这支军队准备踞守的地方了。好在除了这个凹口处有几百米的空隙外,其他方圆几百里都是郁郁苍苍的原始森林,这也是梁崇信作出在这里阻截的唯一依靠,否则这个计划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虽然大失所望,但山柱还是将命令发布下去,命令部队进行先期的工事准备,侦察部队也已经撒了出去,在一切安排下去后,还未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一个士兵连滚带爬的冲进了营帐,山柱还来不及发作,士兵的话已经让他放弃了发怒:“大人,前方两里地,我们发现了大批的敌军向我们方向快速运动!”
在山柱的命令下,刚刚躺下准备休息的士兵们被迫有爬了起来,鱼贯进入战斗阵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血战。
望着前面不远的小山坡,骑在马上的杜布克一边喝了一口烈酒以解寒,一边向旁边的副将严同埋怨着:“也不知大哥吃了什么药,这天寒地冻的,让咱们千里迢迢的撵到这儿来就为了救申屠化那兔崽子的命,凭什么?他申屠化又不是什么天仙美女,又与大爷们无亲无故,还屡找咱们的麻烦,这会儿却要咱们来卖命。”
旁边的严同却要沉稳得多,“大帅大概是听从了那个不知哪儿来的神秘人物的意见吧,唇亡齿寒,说得倒也有一定道理,不过我想不通大帅为什么要听他的?”
“哼,听说那人背后代表着相当大的势力,大哥也相当顾忌,不过任凭我怎么问,大哥都不肯透露那人到底代表哪一方,只说到时候就知道了。”杜布克大大咧咧的回答,“管他娘的,大哥既然下了命令,咱们就按照命令执行就行了,前面不远就是喜峰口了,过了喜峰口,离申屠化的驻地也就不远了。命令部队快速通过喜峰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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