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晨汐和男生谁也不敢看谁,皆努力的撑着身子,不再与对方有点点的碰触,然而,在如何极力避免,在人挤人的车内部,以及乱作一团,没有丝毫交通意识的行人及车辆的外部条件,使得车子行驶速度缓慢不说,还经常一顿一走,如坐在摇摆不定的扁舟上,左晃右荡,没个停歇。
好不容易挨到机械的女声报站,停车,闫晨汐已是满头大汗。
急急的下车,她往目的地走去,想了想,迟疑的转身,发现男生正站在公交牌处定定的看着她,见她回头,不自然的将头转开,却没走开。
闫晨汐顿了顿,向男生走去。
“喂,想不想试试?”
“什么?”
闫晨汐冲男生的努努嘴,“来不来?”
男生霎时面红耳赤,不自然的退了一步,“那个,我,不是……”
闫晨汐好笑的看着不知所措的男生,打趣道,“你真可爱,叫我忍不住想把你一口吞下去。《》”
哄的一声,别说脸,男生甚至都怀疑自己全身还有哪儿一处不是红的。他惊疑的看着眼前口中说着露骨,却一脸坦然的女人,不知该如何反应。
“放心,我不是卖的。”
被直接道出心中的想法,男生不自在的将脸转到一边,支支吾吾。
闫晨汐微微叹息,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数字,说道,“喂,男子汉大丈夫,要不要一句话。男欢女爱本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哪,就该遵循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一味的循规蹈矩,畏缩畏尾,做人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男生干咳一声,耳垂红的可以掐出血来。他嘶哑的说道,“侯之喧。”
“啊?”
“你难道要跟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上床?”
闫晨汐扑哧一笑,坦言,“对我而言,名字不过是个代名词,只要看的顺眼,哪儿怕没有名字我也会记得牢牢的,若不喜,即使你将名字烙在我身上,刻到我骨子里,我也不见得记得住。”
听到闫晨汐的坦白的话语,不知为何,侯之喧直觉的皱了眉头,终是什么都没说。
闫晨汐见状,毫不在意的耸耸肩,“走吧。”说罢,率先往对街走去。
顺着她的方向看去,侯之喧一眼望去,便看到对面建筑上星河大酒店五个大字,本恢复常色的面部再次被血色染上。看着闫晨汐双手插在风衣口袋,站在马路中间冲他歪了歪头,他稍一迟疑,亦步亦趋的跟上。
站在前台,闫晨汐看着在验钞机上哒哒哒跳舞的五张红钞,心在不住的淌血:想她闫晨汐,一世英明,居然也有为了男色,而牺牲自己的胃的一天。
“身份证。”
“咦?”闫晨汐将自己的口袋翻来覆去倒腾了一遍,最终无奈的看着身边的侯之喧,“女圭女圭,带证了么?”
侯之喧愣了愣神,对闫晨汐的称谓微微抗议,“我不叫女圭女圭。”
“是是是,证带没带?”
看着敷衍的闫晨汐,侯之喧深深吸了口气,终是从侧包里翻出钱包,掏出身份证放在柜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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