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晨汐坐在秋千椅上望着街道怔怔的出神。吴雪薇何时离开的,她没有注意到。咖啡很苦,却有一种独特的味道,香浓的气息,缠绕在舌尖上久久不散,让闫晨汐越发的无法自拔。她要了一杯又一杯,在第五杯的时候,老板将一杯散发着浓浓女乃香的咖啡推到了她的面前。
她疑惑的看着他,他努努嘴,“送的。”
说罢,不再理会闫晨汐,低头继续看报纸。
闫晨汐看着女乃泡上的笑脸,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她微微笑着,低低的说了一声‘谢谢’。老板专注的看着报纸,让人怀疑他是否听到闫晨汐的道谢。闫晨汐毫不在意的端着咖啡回到了她坐了快两个小时的位置上。
第一口,女乃泡的香甜和酥软,让闫晨汐微微的皱了下眉头。她不嗜甜,尤其是经过一系列的状况后,对任何甜的东西都有一种说不清的排斥。她盯着咖啡杯,犹豫着要不要喝下去。
经过片刻的思想斗争,她终是不愿意拂了人家的好意。
第二口,咖啡豆原有的苦涩与浓郁在口腔中漾开,令闫晨汐微蹙的眉头舒展。她愣了愣,继续第三口。
当满满的一杯咖啡见底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了老板真正的用意。香甜和苦涩,正如梦想与现实的碰撞。人生,除了甜之外,还有一份苦涩。她一年来所经历的一切不正如这一杯咖啡?
就像侯之喧带给她的甜,江君风给她品尝的苦。
将空杯送回柜台,闫晨汐知道了这杯咖啡名叫卡布奇诺,很好听的名字。她郑重的向老板道了个谢。老板眼睛不离报纸,只是冲她挥挥手。闫晨汐漾开一抹许久未露的真诚笑容,步出了咖啡厅。
她漫步在霓虹灯下,路过鞋摊,她想也不想的买了一双十块钱的人字拖换上。看见烧烤,她不再去计较有多么不卫生,会给自己增加多少体重。曾经一度把形象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她,
边走边吃,番茄酱沾到嘴边,用从小贩给的劣质卫生纸随意擦了擦继续吃。她不再因为吃辣椒会打喷嚏流鼻涕而拒绝,让小贩把羊肉串抹得艳红。正如陈恩琳说的,这样吃,才够味!
她一个人逛到了摊贩们收摊了,街上的行人散去。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也许是不穿跟鞋,双脚得到解放的缘故;也许是许久不曾如此轻松自在,不再戴着厚厚的面具;也或许是咖啡喝太多,咖啡因作祟……不管因为什么,这一刻,她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没有侯之喧,没有江君风……
她不想回家,更不想去找江君风;侯之喧那里,她必须避嫌;唯一能说说话的陈恩琳,她又不想去打搅人家一家子。
细细数来,竟是没有一个她的容身之处。
想去酒店过一夜,却怕漫漫长夜太难熬。
正巧,一家网吧跃入眼帘。她想也不想的闪了进去,开了机子,决定通宵达旦。
她游戏一场接着一场,不要命的玩。时钟不知不觉指向两点钟,当她解决完生理需求,快速的冲向电脑,准备继续下一场的时候,蓦然看见,不知何时坐在她斜对面的侯之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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