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2-05
这身材颇为高大的古怪男子姓符,单名一个傀字,在外有着操尸者的名头。
这个听起来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名头由来于其那诡异莫测的异能手段。
操尸者,顾名思义,即是能够操作尸体的人,但符傀的异能却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尸大致可分为行尸、走尸、僵尸、魂尸等,个中差别也是颇大。
如僵尸,那是尸体长埋地下,却因诸多苛刻因素条件导致久而不腐所化。
很多人往往会将行尸归入僵尸一类,其实不然。
人死后,失去了命魂的身体成为尸,而这尸因为一些外在因素的影响而导致可以在缺失了命魂的情况下仍是能够行动,此为行尸。
僵尸死而不腐,据传说僵尸在得到大机缘的情况下更是能够转变成妖,也就是魃。
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所到之处,赤地千里。
而行尸说穿了便是一具会动的尸体,根本不存在任何意识,可操作性亦是不强。
行尸存活的时间并不长,少则十数天,多则一季,便是会逐渐腐烂直至成为一滩脓水。
走尸,便有些容易理解了,湘西赶尸中赶尸匠所赶之尸便是那走尸。
至于这鲜有人知的魂尸,可以说是众尸中最为神秘的一种。
尸,大多数都是由纯粹的尸体在特定条件下所转化而来,并不带有魂于其中,行尸走肉所说的便是这般。
魂尸则是其中的一个特例。
魂尸的生成可以是由人为地将魂打入尸身中所成,亦或是由尸身自主生出魂来。
前者虽有魂于尸身之中,但却并无自我意识,完全受人操控;而后者则是一种特殊的存在,较之僵尸的生成条件来的更为苛刻。
可是一旦生成,便是成为一个崭新的存在,**于六道之外,一身本事通天彻底。
关于自主生魂的魂尸仅限于古籍记载中,碍于有史以来,尚还未出现哪怕一例自主生魂的魂尸出现,因此也无法深究一二。
久而久之,这魂尸便是成了那人为手段生成魂尸的特有代名词。
符傀所操作的尸便是那人为手段生成的魂尸,尽管与那自主生魂的魂尸不俱丝毫可比性,但也是极为罕见的存在。
并不是说那人为手段生成的魂尸有着什么惊天骇地的恐怖手段,而是其那近乎完美的可操控性。
如同僵尸那般,魂尸也分为参差不齐数个等阶,其等阶的高低则是取决于尸身与魂的融合程度。
而这融合程度则是取决于制造魂尸之人的手段及自身能力。
将魂打入尸身之中看似极为简单,实则极为繁杂,其间各种环节繁琐更是难以用三言两句来概述。
一些能人异士通过后天修行学习也是可以习得制造魂尸之法,不过碍于种种条件限制,所出魂尸大多为最低阶的,魂与尸身之间融合程度颇低,较之行尸来说也相差无几,几乎没不具备什么可操作性。
这些能人异士在大费周章后所得魂尸却根本难以尽如人意,犹如鸡肋,不堪大用。
因此,魂尸也开始慢慢地淡出人们视野,到至现如今,已是没有几人还依稀记得那魂尸的制造方法。
但符傀却不同于那些人,其那出神入化的手法较之那些后天所习之法实在是有如天上地下之别。
就好似是断肢续接,前者只能草草缝合而上,被缝合上的断肢也成了一种摆设;后者则是在缝合上的同时将其中经脉血管等一一校对接合而上,被缝合而上的断肢虽无法与正常时候一般,却也**不离十。
在其手中所出几乎没有低等阶的魂尸,魂与尸身极好地融合在一起,在具备了极强的操控性后甚至有着些许的自主意识。
入得人群之中,寻常人根本难以察觉出哪怕丝毫的不对劲来。
这一异能曾经帮助他近乎完美地处理过无数人鬼纠纷,直至那一天的到来……
清末民初,一个不大的小镇里。
依稀记得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雨点不断地落下,于有些坑洼的地面上溅起一层薄薄水雾,月亮则是躲在乌云身后静静地观望着大地上万物的一举一动。
黑灯瞎火,淅淅沥沥的小雨加之最近周遭极为不太平。
一颇有些曼妙的身影正一手执雨伞,一手将旗袍下摆微微挽起,看似有些行色匆匆地穿行在一条僻窄小路上。
短短数月以来,已是有着十数名女子夜行经过此处时遭遇歹人侵害,死于非命。
被害女子大多为妙龄年纪,临死前皆是受到了非人的虐待,更是大幅度撕裂,死状惨不忍睹。
虽不知到底是何人所为,但可以肯定的是能够做出这般行径的定为极度凶残、暴虐成性之人。
接连发生的惨案已是令得这个不大的小镇里人心惶惶,一旦到至傍晚时分,天际云彩开始泛红,人们便是火急火燎地往回赶,到至家中紧锁门窗,尤其是那些单身妙龄女子,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仿佛成了她们回家的警钟。
一味地躲避定然不是长久之计,因此镇上一些有威望的长者在经过一番商议后,便是决定将这颗潜在暗处的毒瘤给拔出了。
挑选了近近二十名青壮年,埋伏在那条经常出事的小路两旁房屋中,另外由一名妙龄女子充当诱饵,当得那歹人一旦出现,这二十名青壮年便是会一拥而上,任其本事再大也难以逃月兑。
而这位身着旗袍的妙龄女子即是引诱那名歹人出现的诱饵,至于黑暗中那埋伏于两旁的青壮年则是摒住呼吸,一双双睁得滚圆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名女子,一旦生出变故,他们即是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旗袍女子虽然看似行色匆匆地穿行在这小路上,但其脚步却是故意放慢了些许,特意为那名即将出现的歹人提供机会。
然而,他们却根本未曾想过这名歹人是否真如同他们所想那般是一个人,而非其它。
一道几乎完全沉浸于夜色之中的黑影紧贴着一旁的房屋,若不是借着水洼中反射出的些许月光,根本难以将其发现。
黑影时而陡然向前蹿出数米,时而静止身形数秒,一动一静间,缓缓地向那名身着旗袍的女子逼近,似乎在寻找着适当时宜扑身上前。
所谓螳螂捕蝉却不知黄雀在后,当然那近二十名青壮年自是不属于这黄雀,因为当黑影出现之时便已是发现了他们。
对于这些普通人,即便于数量上再翻上数翻,对于黑影来说也是不足为虑。
虽说蚁多咬死象,但毕竟不是任何事物的量变都能够引发质的变化。
在黑影身后,一个浑身上下包裹于破碎布条中的高大身影正匿于一处角落中,死死地盯着不远处黑影的动静。
此人正是那符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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