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泓见柳慕汐就这么无视了他,心里很觉得很难受。他与柳慕漓在一起时,全心全眼的都只是她,极少想起柳慕汐。但是,当他见到柳慕汐时,却又控制不住关心她,怜惜她,更不忍心伤害她,甚至连柳慕漓都能暂时抛到脑后。偏偏一向温柔贤惠的妻子,最近却总是在排斥他的亲近,还逼迫他做出选择,这比让他死了还难受,所以,他才想要逃避,也让她冷静一下。可现在见了面,他却发现她还是对他如此疏离,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无论是因为对她的感情,还是作为丈夫的面子,都让她有些接受不了。柳慕漓见到上官泓有些心虚、讨好地围着柳慕汐打转,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她觉得自己有些小看柳慕汐了,明明上官泓已经对她情根深种了。然而,只要柳慕汐装下可怜,却能轻易勾起上官泓对她产生愧疚和怜惜。出于对本身的自信,她绝不相信上官泓对柳慕汐还有感情,她更认为上官泓是因为可怜她罢了。明明都她拿了银子要离开了,现在又装出这副可怜相给谁看啊?她绝对是故意的。这种时候,还不忘了给她添堵,真是她的好姐姐啊!柳慕漓对柳慕汐又痛恨了几分,看着她的眼神越发不善。她却不知,柳慕汐整副心神都扑在了为儿子熬药身上,又如何会在意他们这些无关之人?柳慕汐前世就经常为亲自为兜兜熬药,也算是驾轻就熟。可惜,她生怕兜兜赴前世后尘,关心则乱,才会如此手忙脚乱,让自己看起来这么狼狈。看到药已经熬好了,她才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正要将药汁倒进碗中,却听到一个陌生的男声说道:“且慢!”柳慕汐诧异抬头,却发现一个陌生的俊秀男子,正对她颔首微笑,见她看过来,便抬步走到她跟前,对她说道:“夫人,可否让在下先看一下小公子?”见柳慕汐脸上露出一丝戒备,他忙解释道:“在下是穆圣秋,是一方游医。在医道方面,自认还有几分心得。如果夫人不介意的话,可否让在下为小公子把把脉呢?”他态度诚恳,语气真挚,更兼待人十分亲和,让柳慕汐也不自觉地放下了几分心防,而且,听到这个名字,她竟觉得有几分耳熟,但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说过。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对男人的良好感观。便点了点头道:“如此,就有劳穆公子了。”穆圣秋闻言,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温和,随即,他又看向柳慕漓,问道:“柳二小姐,你要不要跟在下一起来?”柳慕漓正要拒绝,却听上官泓对她恳求道:“慕漓,兜兜毕竟是你的小外甥,你就去看看吧,你的医术那么高超,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柳慕漓到了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便是不想去也得去了,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一行人随着柳慕汐进了房间。进了卧室,就见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躺在那张唯一的大床上,只是他那可爱的小脸上,却布满了不正常的红晕,而且呼吸粗重,眉头紧皱,睡得极不安稳。穆圣秋见状,不等柳慕汐说话,忙走上前去,模了模兜兜的额头,也不让小童拿出脉枕,便拿起兜兜的一只小手把了把脉,过了一会儿,才又换了另一只手。柳慕汐见他如此认真地为兜兜看诊,心中便对他产生了几分信任和好感。为兜兜诊完脉,穆圣秋对柳慕汐微微点了点头。其实在外面闻到药香的时候,就已经大致猜出了兜兜的病症,现在不过是确认罢了,为了让柳慕汐放心,他才会表现地如此认真、谨慎,着实用心良苦。他又看向了柳慕漓,意思不言而喻。柳慕漓只是挑了下眉,却没有动手地打算。倒是她身后的红衣侍婢,见状不屑道:“我家主子可是整个金溟府都赫赫有名的神医,不知有多少人哭着求着想向主子求医问药呢!无论多重的病症,若是主子出手,根本不需把脉,便能将那人治好。再说了,他不过区区一个风寒罢了,这点小病,哪里需要主子亲自动手?”说罢,冷哼一声,意有所指地道:“也只有那些庸医,才会望闻问切折腾个没完,到最后,还不是需要靠我们主子出马!”她的一番话,不止让穆圣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就连上官泓都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慕漓千般好,可就是身边的这些侍婢太不懂规矩。他们这些主子都没开口,又哪里轮得到她们说话?何况,兜兜是他的儿子,便是小病,也得当成大病来治,哪里轮得到他在这里说三道四?但是,顾忌着柳慕漓的面子,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刚杀了她的两个侍婢,正有些后悔呢,此时倒是不宜再惹她生气。而穆圣秋却不会顾忌这么多了,他微微勾起嘴角,脸上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赞叹道:“柳二小姐真是好本事,我倒是首次听说,给人看病竟不需要诊脉的,真是让在下好生佩服,在下真是越来越想向柳二姑娘讨教一番了。”其实,有些病确实不需要诊脉,也能诊断出来病人病症。但是,身为大夫,便是心中有数,谨慎起见,也会认真诊脉。确定心中的想法的同时,也能让病人感到安心。这不只是对病人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毕竟,病情最容不得疏忽大意,一个诊断错误,就可能葬送病人的性命,绝对马虎不得。所以,红衣侍婢这番话,可谓让穆圣秋反感到极点,甚至让他对柳慕漓的感观彻底降至谷底,更是打消了他最后一丝爱才之心。柳慕漓没有反驳自己丫鬟的话,自然说明这些话是经过她许可的,代表了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其实穆圣秋并非没有容忍之量,那些天资纵横之辈,哪个年少不轻狂?身为天才,没有一点傲气怎么能行?就连他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可是,柳慕漓却不是什么年少轻狂,她根本就是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任何人都不放在眼中。最重要的是,她没有一丝仁爱之心,眼中只有虚伪自私和冷漠。像这种人,便是资质再好,他们普济观也绝容不下这座大佛。------题外话------非常感谢亲们的支持,谢谢杨舒亲亲的5朵花花哟,么么哒~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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