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最纯粹之色奠空并没有因为末世而受到一丝破坏,万里无云,湛蓝依旧。
恩赐大酒店的顶楼有座空中花园和一座圆形泳池,楼顶温馨的布置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无旁骛放空一切的去享受。
略显阴柔的男人坐在花园中,手中拿着一颗银色的铃铛,指尖一动,丁玲作响。清脆的铃声把他的回忆给牵了出来……
那时,天空并不是宽广的蔚蓝,沉重的铅色灌满了阴郁奠空,慢慢的,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那时的他已经完全没有说话的力气,就连意识都变得模糊,可是他却不能放松一丝警惕,唯一的念头是不能就这样死在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角落里。
“死人?”
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这么不礼貌的话,对他来说确是生的希望。
没有祈求的揪住她的裤管,也没有开口求她把他救回去,而她,也只是举着伞,呆呆的看着他,就连分他一半雨伞的年头都没有,任由雨水冲刷着他的血液。
“真是的……”
许久过后,他听到了她的第二句话,带着无奈和抱怨。《》她无法对生命视而不见,他赌赢了。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非常无语。
没有麻醉,就这样面不改色的划开他的皮肤取出镶入身体的弹壳,很痛很痛,就算是呻yin都换不来她一个眼神。这是冷静,还是冷漠?伤口传来的痛非但没有让他昏迷,反而让他更加清醒,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冰冷的刀尖和钳子在身体上移动,他能清楚的看见她深藏在平静下的紧张。
被她小心翼翼的包扎和清理了身上的血污后,他竟然发现自己的视线不能从她的身上移开。相处了几天后,他甚至想……一直待在她身边?他惊讶于自己的心情,所以,他在落荒而逃前,把这颗她挂在门把上的铃铛擅自偷走了。他喜欢看她对他无可奈何的样子,也喜欢听她用呆呆的音调数落他故意的使坏。
指尖又是一动,清脆的声音让他愉悦的勾起嘴角来,“她醒了?”
“是。”
“真可惜,她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我。”愉悦的声音里没有一点可惜的成份在里面,黑得有些深沉的眼睛像一面什么都倒映不出的镜子,让人不敢直视。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一种温度爬上了他冰冷的面庞,“她什么时候才会主动来找我呢?”
立于他身后三步外的人并没有答话,因为,他知道,他的主人又开始自言自语了。
他懒懒的晃动着铃铛,身子懒懒的斜在一边,深V的白色羊绒衫随着他的动作,无法再遮掩他的美色,露出了漂亮的锁骨和一小片珍珠色的肌肤。一头雪发像银河般倾泻而下,优雅有度的勾画出最完美的弧度,狭长的凤眸里是深不见底的黑,笔挺的鼻梁下有着泛着浅浅粉红的性Gan薄唇。
白皙的皮肤有种羸弱病态的美感,纤瘦但很结实的身体卷在椅子里,似乎一推就倒,但,知道他身份的人都不会因为他这样病弱的外表而轻看他,不,即便是不知道他的身份,也没有人敢轻看他!与生俱来的王者根本就不需要那些浮夸的名声和称号!
他的声音有些怏怏的,不大,却恰似情人间的呢喃,薄薄的嘴唇微微开启,“唔……和小猫玩个游戏好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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