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裴涩琪他们火急火燎的收拾东西寻货车辆的时候,在医院里,却发生着这样的一件事情。还留着一口气的顾玉洁被酒红丧尸丢在了特护病房的床上,它站在床边,歪头打量,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一身脏污的顾玉洁痛恨自己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着一份清醒!被实力可怕还拥有智慧的丧尸观摩,这比死还难受!过了一小会儿,丧尸似乎是有点失望,它拿过还带着点皮肤组织的针头,狠狠的扎进顾玉洁的手臂,顺道还搅拌了两下,仿佛扎这么一下不够,它又随意的狂扎了她身体的其他几个地方,直到血迹斑斑的时候,它才满意的松开手,动作迟缓的走了出去。顾玉洁现在是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是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等死。丧尸在出了病房后,直接进了一旁的办公室。它缓缓地坐到办公桌前,双手优雅的放在膝盖上,精致的脸孔面无表情,甚至可以说是僵硬。不够清澈的变异金眸无神的盯着办公桌上的相框,很久很久……直到夜晚,它才再次有了动作。它又去了隔壁的病房,又观察了竟然迷迷糊糊昏睡过去的人类,心底某种说不清的**让它再次拿起那细针,狠狠的扎了下去!顾玉洁猛然惊醒,并且发出一声嚎叫!“杀了我!杀了我!不要再折磨我了——!”她不想活了,真的不想活了!她不要以这样的方式活着!她再次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不。”阴冷的机械女音凉凉响起,顾玉洁惊骇的大睁着眼睛,能、能说话的丧尸?!重生前的她都没有见过能说话的丧尸,现在怎么……酒红丧尸似乎是知道她在惊讶什么,在用针戳破她颈部的肌肤,并且把她的颈动脉挑出来一截后,才慢吞吞的离开,一切举止,是那么的诡异。顾玉洁捂着脖子上的血洞,正当她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打算爬到窗户边求死的时候,而后却响起了好几道咽口水的咕噜声。嗬……嗬嗬……她回头一看,惊恐占满她满是污秽的脸!猎、猎食者!顾玉洁绝望了,真正的绝望了!通体乌黑的猎食者的能力是爬行者的数倍!“呵呵呵呵……”顾玉洁无力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笑了。原来重生,并不是上天的眷顾!裴涩琪啊裴涩琪,是你赢了,你赢了啊……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你赢了,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彻彻底底的赢了她啊……!她好恨!可是,恨,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躲不过被分食的命运?不到一秒的时间,房间里就响起了令人牙酸的啃食声和骇人的剧烈惨叫!酒红丧尸呆呆的站在走廊上,侧头听着从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不……是……”“在、哪里……”它慢慢的在走廊上游荡着,饱月复一顿的猎食者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它,连高高扬起的巨大尾巴都缩了起来!纷纷抱头逃窜!生怕慢了一秒,就会被撕成碎片!它视而不见的再次走进办公室,又坐在了那个位置上,变异金眸紧紧的盯住那相框中笑得灿烂的人,然后,缓缓的闭上眼睛,朦胧的月光从半开的窗户落了进来,将它笼罩,把它变成一个仿佛不具备任何攻击力,需要钥匙才能开启的的完美瓷女圭女圭。没有了它的镇压,医院里潜伏的各等级丧尸开始慢慢活跃起来,它们浑浊的眼睛在月光的映照下仿佛闪烁着冰冷的血光!然而,它们却不敢发出任何代表着喜悦的嘶吼,因为,它还在!丧尸们步伐蹒跚,陆陆续续的向医院外挪动,饿、它们很饿、它们疯狂的饿着!强烈的饥饿感让它们变得狂躁!嗜血的**随着走出医院而变得浓郁!没有了等级上的压制,它们可以肆无忌惮的疯狂!一大片密密麻麻的丧尸像蝗虫过境般席卷着各个大小街道,原本寂静的夜空在偶尔发出的惨叫声下,渐渐的染上了血色……——早已经回到恩赐,并且已经洗漱一番坐在阳台上跟系统君沟通感情的裴涩琪突然抬起头,沉着脸看向朦胧月色下的城市街道。她按了按心口,强烈的不安让心跳加速,她却不知道这种不安倒底源自于哪里。她回来的时候只看见了封启翔,而陆景王牧涵他们却是刚好接了任务出去,与其说是接任务,还不如说是去找她,他们接的单子全部都是离那医院不远的区域。就连女王大人他们也……紧紧握拳,她要相信他们,他们那么厉害,绝对不会有事的。对,要相信……相信个屁!他们同样相信她,还不是跑出去找她了吗!噢,天!她心底的这股怒气是怎么一回事?她可不是那种轻易动怒的人!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随后,门就被打开了,皇甫宙一袭雪白睡袍,腰带懒懒的绑着,大方的露出优美的锁骨以及在行动间,若隐若现的美胸。这肤色,配上这脸蛋儿,绝了!跪谢系统君没有随即出蛇妖血统,不然她在那方面的**绝对会因为这一幕而一发不可收拾!裴涩琪瘫着脸,当着皇甫宙的面,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脑门,傻啊!胡想些什么呢!皇甫宙看到她莫名其妙的动作,轻轻一笑,双手环胸的说道:“有人想见你。”“谁?”什么人值得他大人亲自跑来?“从血缘上来讲,你要叫他一声……”裴涩琪皱眉,“她们呢?”“也在。”“……”裴涩琪有些郁闷,不过在皇甫宙的温柔注视下,她近乎耍赖的说道:“你陪我。”“好。”同她一起出门前,他道:“等等我,我去换身衣服。”“嗯。”所以说,你干嘛穿睡袍出来?踱步上楼的皇甫宙拉了拉胸前的衣料,嘴角一抿,奇怪的嘀咕道:“难道……是拉的不够开?露少了?”------题外话------嚯嚯嚯、宙为毛要穿睡袍,为毛捏,噢嚯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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