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琳?当孙丽丽汇报招待刚才发生的事的时候,凌寒面色沉了下来,凌琳?会是四舅的女儿吗?
当时孙丽丽赶过去时,凌琳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倒在地上捂着半个给抽肿的脸颊哭泣着,工作套裙的上襟还开叉着,露出一片雪肌,那个罗局长还骂骂咧咧的,他是文化局的正职局长,今天来招待所是受县长仝振云之邀,谈县歌舞团团长的人选,中午喝过酒之后就在招待所休息下来了。
县体这个事怎么发生的没人清楚,六楼1-5号都是新来的凌琳负责管理的,服务台只知道凌琳去给罗局长送茶水进去了有一阵,然后就发生‘卖银’事件了,不少同事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她。
四十几岁的罗局长还仗着资格‘老’把招待所副职所长孙丽丽数落了一顿,说是要到县长面前反映招待所藏污纳垢的‘实际’情况,孙丽丽说了一堆好话,罗局长才‘愤愤不平’的答应不声张。
公安局的人是罗局长叫来的,其实出勤的警察是这一片区派出所的,县委在二校附近,这片区归二校派出所管,刚好派出所所长李大目是罗局长的‘熟人’,接到报警他立即带队来抓人……
“这么说那个凌琳被警察带走了?”凌寒心里倒也不急,既是被警察带走了,也没啥可担心的。
“已经带走了,凌琳是临时工,也是我们这次在招聘中筛选出来的,我见她灵牙利齿五官又端正,就给了她这个机会,她本来在省城读政法大学的,说是家庭困难缀学了,其它情况也不太清楚……”
凌寒心里已经有了数,这段时间忙,说的答应老妈照顾一下‘四舅’家人的事也忘了,但是凌琳能凭自已的能力找到一份工作也不错,哪知时运不济,居然让她撞上这种倒霉的事,凌家的曰子再苦还没沦落到出来卖银的地步吧?这个罗局长分明是仗着手中的权势在欺负人嘛,这事只怕另有内幕。
“你坐,丽丽……你对这个罗局长了解多少?关于他的事你说一说……”凌寒点上了烟。
一声‘丽丽’叫的孙丽丽心花怒放,顿时产生了一种被‘领导’引为心月复的感觉,实际上凌寒就是要给她这种感觉,以她的聪明自然能从这两字里体会到一种亲切和信任,这机会她能放过吗?
孙丽丽强压下心中的激奋,直到把丰肥的稳在椅子里,她的情绪才平静了许多,尽量以平淡的口吻道:“主任,这个罗局长……怎么说呢,他吧……其实和那个……就是那个甄瑟也…”也什么孙丽丽没敢说下去,上一次给甄瑟的抹眼药让训了一顿,所以这一次她还是不无忐忑,以至吞吞吐吐的。
凌寒剑眉一蹙,不耐的道:“有什么你就说,吞吞吐吐的……不想说给我滚蛋……”
虽然是口气不善的腔调,但孙丽丽还是听出了凌寒以这种姿态在消除自已与他之间的距离,这是一种上锋以下属‘溺宠’的口吻,在招待所混了多年的孙丽丽自然通分辩出这话的份量,恨不得凌寒再‘骂’她两句才爽呢,“主任息怒,我给主任倒杯茶溜舌忝溜舌忝主任,再戏说重头……”孙丽丽站起身来,风情万种的扭着傲翘的丰臀去给凌寒倒水,弯腰的时候还把被牛仔裤崩的滚圆的两片肉丘故意撅起来,是男人的话目光总要溜过来,她最清楚自已的优势在哪,自已的肉臀的诱惑力远超面孔之上。
转过身的瞬间孙丽丽从凌寒眼底捕捉到了一丝正飞快逝去的火光,那一刻她心里的激动是无以言传的,这个在联欢会上大唱‘情歌’的帅主任也是个有血有肉有的正常男人嘛,把茶水递到凌寒手里,还故意触了一下凌寒的手,虽然凌寒的表情是若无其事的,孙丽丽却知这个小男人是个深沉的主儿,以他的聪明能看不出自已一些表现很明显的动作吗?这大该是领导的矜持吧,还是嫌自已老?
原来这个罗局长和甄瑟是一丘之貉,眼下县纪检和督察室正在调查甄瑟的问题,他居然没点芨芨自危的感觉?随着孙丽丽的剖释,感情外面流还传着罗甄是‘连襟’的说法,但这一点并不确定。
“我明白了,丽丽,怎么说凌琳也是我们招待所的临时工,还是要关心一下的,一些说法要是流传出去对我们招待所是会有影响的,你亲自去派出所跟进一下,有啥问题随时拔打我的手机……”
……
二校街派出所,所长办公室,三十三四岁的李大目刚挂了罗局长的电话,面色稍微有点古怪,姐夫也够狠的,为了不让她出去‘胡说’居然要让自已把这个叫凌琳的女人整的判刑?判刑得有罪证啊。
点了一支烟,他飞快的运脑搜索着办法,最终咬了咬牙,他妈的,要整就狠点,眼眸中阴幽的光一闪有了办法,起身从办公室出来就进了外勤室,里面的几个警察男男女女正有说有笑的,看见所长时全‘吓’得缩回自已办公桌上工作了,李大目扫了他们一眼,最后朝一个三旬警服美妇递了个眼色。
外勤组长就是这位三旬美妇,她叫焦莉,走进李大目办公室后就将门关严,白了他一眼,“干啥?”
“嘿……”李大目一笑,上前挽了她的纤腰,“干你……嘿……今天晚上咱们是不是……”
焦莉脸一红,打开他在自已上捏揉的大手,没好气的道:“滚一边去,我老公今夜回来。”
“他回他的,咱们搞咱们的嘛,你这女人也真是吃的狠,上次王二狗那个案子你一下吞了3万多还嫌少啊?嘿……行啦,跟着我还怕你没得吃啊?今天有个事你得亲自去办一下,处理的好落个人情。”
焦莉问啥事,李大目就把‘姐夫’的事说了一下,“等我姐夫当了副县长,咱俩的曰子更好过,有一天入主县公局也不是没可能呀,嘿……所以今天这个事一定要处理妥了,不能放她出去瞎说……”
“哼……我说呀你跟着你姐夫也迟一天带害,还要拉上个我,老娘贴的还不够多啊?”
李大目又缠上来,搂着焦莉一顿搓揉,弄得她气喘吁吁的,“行了行了,别折腾人了,你说咋办?”焦莉抵抗不了,事是肯定的办,自已不过是撒撒娇卖卖俏,李大目就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一些话。
焦莉的面色一变,“这行吗?是不是有点狠了?”李大目又在她上捞了一把,冷笑道:“狠?她把我姐夫整下台咱俩还指望过好曰子啊?不狠点行吗?再说你怕啥?那女子没背景的,放心……”
焦莉再次从所长办公室出来,手里多了一个手里多了一个塑封丸子,她下楼转进了拘禁室,这肉个李大目的心月复干警小马和小牛正在审训凌琳呢,见焦组长进来忙打招呼,他们知道焦是李的情妇。
凌琳这时快崩溃了,被两个流里流气的干警审问,尽问些让她耻于启口的话,她都无地自容了。
“焦组长,这个卖银犯嘴挺硬,啥也不交代,我们正准备找你汇报呢,你看是不是……”
焦莉看了一眼清秀的凌琳,果然是美人儿胚子,难怪姓罗的老动心呢,心里想着,面上一本正经的道:“刚才罗局长有新线索提供,说这个凌琳还问他要不要‘面子粉’,看不出来呀……”
“啊?”小马小牛当时就一楞,这小娘的皮啊,藏的挺深,原来是做大买卖的啊。
“把她带里面去,我亲自搜一搜她,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东西……”焦莉下了命令。
凌琳当时一楞,这、这是要干什么?反应过来时已给马牛二人拖着进了里面的幽禁室。
……
孙丽丽赶过来的时候,材料已经做好了,她对凌琳携毒的结果感到无比震惊,携毒,怎么可能?
本来还挺轻松的凌寒在接到孙丽丽的电话时也呆了,他万万想不到这片黑幕如此的浓郁。
招待所卖银贩毒一案受到了杨进喜的‘特别重视’,因为凌寒打过了电话,他不重视行吗?凌寒还亲自以县委督察室名义跟进,当夜就对案件进行了重审,连罗局长也给请了过去,罗局长还是那套说词,他肯定不会翻说,这已经和李大目商量好了,几个人统一了口径,当时凌寒也没办法。
夜色深沉,凌寒在杨进喜陪同下来到了县局临时监室看凌琳,‘铁证如山’现在还真放不了她,凌寒只能让杨进喜照顾她了,还叫过了左丽芬给凌琳验伤治伤,九点钟的时候,杨和左退了出去,监室外是杨进喜安排的亲信干警,让他们去外面,他就和左丽芬坐下来等,左还问:“那个凌琳是谁?”
杨进喜压低声音,“姓罗的这回眼瞎了,居然往凌主任枪口上撞,凌琳是凌之北的女儿,明白了?”
左丽芬掩住差点失声的嘴,眼里不由掠过‘哀色’,仿佛看到了罗局长的下场,“他可真的要完了。”
这里监室的条件本来也很简陋,但在杨进喜的照顾下大大改善,伤员嘛,就得特殊照顾了。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被用电警棍恐吓携毒,女人嘛,多少有些害怕。”杨进喜这样解释。
“凌琳,我是凌寒……别怕……”凌寒多少有点心疼,虽和这个‘妹妹’没亲情可言,但她的遭遇让凌寒生出了无比的怜悯,就是个从未谋的路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会引来同情,别说是亲戚了。
突然他忍不住扬手抽了凌琳一个耳恬子,‘啪’的一声,硬打的凌琳哭了出来,“哇……”
痛哭持继了有三两分钟,凌琳一边哭一边还叫‘我承认……我承认……不要别电我……’那嬌弱无助可怜的模样,当时让就激起了凌审的‘怒焰’,他咬着牙强忍着,“凌琳,凌琳,我是凌寒…”
凌琳渐渐收声,把目光移到凌寒脸上,半晌才道:“你、你真是凌寒,啊……是寒表哥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