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庄进来转了一圈,弄得的凌寒没什么打野味来开胃的兴趣了,风秀雅比较了解凌寒的姓格,附在雷笑耳边低声道:“咱们大少又动恻隐之心了,他招得这个,你看那张脸,好象谁欠了他两吊钱。”
凌寒站的不远,自然听到了风秀雅的说话,回过头瞪了她一眼,风姐吐了下舌头,“呀,惨了!”
雷笑掩着嘴想笑,但又觉得这个场合不大合适,就微微垂了头,风秀雅却扭身走到那个七八岁小孩的面前去,围在这里的二十几个村民都盯着她,事实上她和雷笑更惹眼,村民们很少见打扮这样的女人,“小朋友,跟阿姨说,你有没有上学啊?”风秀雅微微弯着腰身,本就惹眼的翘臀越发诱人了。
“上学干什么啊?我要帮爸爸种地的……”小孩理直气壮的回答,还用手背抹了一把黄白鼻涕,哪知那缕鼻涕拉成丝糊到脸上去,风秀雅感觉胃里有些翻腾,强忍着站直了身子把目光移开……那个男人说什么也不敢要凌寒的钱,凌寒硬塞给他,“拿着吧,钱不多,是一点心意,你们这村大队在哪?”男人连谢声的道谢,他的妻女也过来说谢谢什么的,一个个还直抹眼泪,今天碰上好人了。
“哦……同志啊,我们支书家不在村里,他是镇里人,半个月才过来一回看一看,大队没人的。”
“那你们这些人村干部也不管吗?村里现在还有多少户人啊?都以种田为生吗?”
“打点粮食够吃了好喽,男人们大部分要出去到县城打工的,这两年打工也赚不上钱,不景气。”
“那可以多打点粮食卖钱嘛……我听说县里工企也大都面临倒闭了,你们还打什么工啊?”
“唉……听口音你是外乡人吧,你不了解我们这里的情况,那些厂子就是不倒闭也会拖欠工资的,现在谁还种地啊?县里领导都鼓励村里人出去打工赚钱呢,说是要把金马建立成什么工业大县城的。”
凌寒点了点头,掏出一支烟递给他,看了看他们家的土坯房,好象左面那间塌了,“你们就住这样的房子吗?那边的好象塌了……”那人叹了口气,道:“前几年赚了钱的村民都搬走了,如今这村里都剩下些老弱病残没人管的人了,都穷的没有能力搬出去,也就剩下十多户人了,全村也不到40个人,我这身体有残疾,去哪也没人要,只能呆在村里种地,哪有钱盖什么砖瓦房啊?有的钱的人谁还会呆在这里嘛?”他说着就伸手指着自家那间塌了的房子又道:“前天那边房子突然塌了,砸死了老父亲。”
听到这里凌寒剑眉蹙起来,已经走到凌寒身边的风秀雅不由掩了嘴,“啊…这样的房子你们还住?”
那男人苦笑道:“不住怎么办哦?总不能睡在街上吧?听说县里年年发救济,可是发到镇里面就没音信了,我们也去上访过,到县里人家说钱给了镇里,到镇里又说县里还没有拔款,来回扯皮,要不就是这样那样的原因,总之这些年没有一分钱拔下来给们这十几家特困户,哦……同志你可别乱说话啊,我就是发发牢搔,镇里牛士仁书记可是一霸天咧,让他听说我又瞎说话,那条腿也给我打断的。”
凌寒铁青着脸低头看了一下男人的跛腿,蹙着剑眉道:“你这腿的残疾是这个牛士仁给打断的?”
“不、不、不是……是、是我自已摔断的,”男人眼里有怆慌惊恐的神情流露,结结巴巴的否认了。
他身后的女人嘴张了张想说什么也没能说,眼底里也有恐惧的神色,凌寒知道他们不敢说真话,也就不在问了,“安心把丧事先办了吧,我们政斧会解决你们这些特困户的问题的,要相信政斧。”
凌寒不说这句话周围的人们还不怎么生气,他这么一说,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汉就不屑的哼了一声,“政斧会管我们的死活吗?政斧会解决我们的问题我们还用呆在这里吗?镇里牛书记说了,我们这些老骨头都活埋在这里就没特困户了,镇政斧还少点麻烦咧,那房子一塌正好睡大觉,也坟都不用挖。”
“狗二叔……你就少唠叼两句吧,你三个儿子都给人家弄进去了,你也想进去蹲几天啊?”
另一个人龇着黄板歪牙笑道:“咱们二叔反正没人管了,进去吃公家饭不是挺好的?”
又一个人道:“唉,听说那里面要年轻力壮的,去年狗二叔进镇里抢小买部的东西,就是想给公安局的弄进去吃公家饭,可是人家嫌他老哦,不要他,哈…那民警还说要年青力壮能干活的,老的不收。”
一堆村民笑了起来,连风秀雅都忍不住失声了,见凌寒瞪她,吓的垂了头,嘟嚷道:“人家忍不住嘛。”雷笑见凌寒面色沉凝,轻轻拉了下风秀雅的衣袖,风姐姐还嘴硬的低声道:“才不怕他呢。”
雷笑故意瞅着她,低低说了一句,“真的不怕啊?”风秀雅脸一红剜她一眼,“要你管啊?多嘴……”手还忍不住去掐雷笑的腰肉,雷笑忙捏住她的手求饶,“好啦姐姐,我错了,你不怕你不怕,我出来了。”
“你现在敢笑我?哼,我能等住你,”风秀雅这话暖味的很,雷笑弄个大红脸,赶紧把头垂下去。
这边的‘狗二叔’此时道:“你们怕那个牛士仁,二叔我不尿他,他有种把我扔进去,我还有饭吃了呢,那个灰孙子也不尿我,抢了好几回,偷了好几回,镇里派出所的硬是不拘留我,什么世道嘛。”
村民又哄笑起来,这也算是绝妙的讽剌了,凌寒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上前来到二叔身边,也给拔支烟,还侍候他点上,二叔却说,“这烟好软啊,没什么感觉嘛…呵,谢谢年轻人,你们是局子的?”
“哦,不是…车是借别人的,我们是来野山峡逛一逛的,又怕不认识路,所以进村子想找个向导。”
“野山峡啊,呵……那地方我太熟了,我领你们去,”别看老头子瘦干一枝的,精神着呢,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使劲拍了拍上的土,一付就要上车的模样,凌寒心说也行,带他逛一圈能问些事。
警车就这样开出了野山庄,当时时间已经四点半了,二叔姓陈,叫陈狗顺,村民给他取个绰号叫狗二叔,凌寒让他坐在助手席上,在前面给指路,他则和风雷二女挤在后座上,还硬给风秀雅塞在中间了,风姐姐说你坐中间好与狗二叔聊天,雷笑心里紧张也不便拒绝,风秀雅暗笑,还拿挤凌寒。
“要说这野山峡也是个美丽的地方哦,可是咱们这里太穷,几年前县里领导们还来过一回,说是要搞个什么旅游开发区,好几年过去了,乡亲们盼的眼珠子都蓝了,结果屁也没搞个屁,那些当官的,就会叉着腰放大屁,没干办实事的……”狗二叔是毫不留情的批评某些官员,凌寒都不免跟着脸红。
风秀雅坐的位置正好在狗二叔后面,所以也不怕他看到什么,一只手臂搭在凌寒身子前倾的宽背上,半边身子也挤压着他,办一只手在下面紧紧捏着凌寒的大手,她就探着身子和雷笑挤眉弄眼的。
雷笑不想理她,可风姐姐隔着凌寒探过去的手揪着她手臂不放,还说,“过来点嘛,靠近点啊。”
还怎么近啊?雷笑心说,大腿都和凌寒的大腿紧紧挨一起了,互相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再近坐他腿上了……凌寒也没法子,身子不前倾也不行,风姐姐整个快压他背上了,她胸前坚挺的两团柔腻具有高度弹韧力,给它挤着压着那种感觉让人很享受的,再加上女人特有幽香体味,越是叫人受不了。
“二叔,能不能说治伤家那个人的事,我看他有些话言不由衷,好象不敢说似的,怕什么呢?”
“你这小伙子,你没吃过那苦头,你当然不怕了,张青那腿就是给牛家人打折的,那是前几年的事了,张青人年轻,有热血,想替村里这些特困户讨个公道,就领着些村民去镇政斧闹腾,当时牛士仁还是镇长,没当书记呐,让张青这么一闹腾他面子上难堪的很,结果没两天的一个夜里张青家就出事了,牛士仁的侄子牛大奋领着七八个混子就闯进了张家,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啊,张青腿也断了,他老婆更惨,给那些混子摁在炕上糟塌了,张青去告过,可是没结果,告一回给收拾一回,他怕了……”
“这个牛大奋简直是无法无天了,镇里就没人敢管他吗?镇派出所的警察也不出面过问吗?”
“管什么啊?镇里那些人谁不听牛士仁的?牛家在镇里是一霸天啊,派出所的所长也是他们牛家人,听说牛士仁的老婆是县里某个大官的亲戚哩,谁敢惹人家啊?我家三个小子都给弄进去了,也是当年跟着张青瞎起哄给镇派出所抓住扔农场劳动去了,不过也算有口饭吃了,可怜二叔我没人管……”
一路上凌寒默默听狗二叔讲故事,桩桩件件都与牛士仁有关系,他的传奇经历足以编成一本书了。
车子渐入山峡,两侧山峰林立,峡道崎岖难行,车速极慢,枯枝败叶满地都是,景象甚是凄苍。
“峡子深处有野兽的,没人敢进去的,前些年出过野山猪,凶着呢,前面有个尼姑庙也荒了,这天就快黑了,咱们就不要往里去了,万一车坏在里面,走都走不出来的,那草巴窝里都可能有蛇的。”
凌寒蹙了下眉,“毒虫野兽这么多,谁还敢来这里旅游啊?想开发成旅游区得扫荡整个山峡啊。”
“可不是嘛,这山峡有方圆二十几公里,那不得动用军队啊?那些当官的哪指挥得了军队嘛。”
风秀雅心说,我们家大少可以啊,不过那是在北省,不晓得在庐南这边怎么样?此时她和雷笑望着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不由有点忐忑了,女人嘛,对什么毒虫野兽之类的会产生先天的恐惧感。
凌寒心里却是想着牛士仁这个镇委书记,至于车子进到了什么位置或是还要走多深他也不去艹心,对这种野山峡的认识铁兵是最清楚的,山道窄小,想调个头也调不了,不能倒着车出去吧?
一个小时之后,终于到了狗二叔所说的那个尼姑庙,那庙就座落在左边山峡脚下,被几颗大槐树拱围着,倒有几分灵山古庙的味道,就是破败的庙宇和斑驳的长满青茹的泥墙予人荒芜孤寂的感觉。
这里的地势还算略平坦宽阔一些,车子调个头是没有问题的,狗二叔也道:“一般人们都走到这里止步了,再往深处去可能碰上兽类,会很危险的,晚上也没人敢来这里的,这都入峡近七八公里了,我们在这里转悠一下就回去吧,天马上就要黑的,万一遭遇了吃人的野兽,我们跑都跑不了啊。”
凌寒笑了笑,道:“二叔不用怕,遭遇了野兽正好,咱们宰了它吃,也为一方老百姓除害嘛。”
“这玩笑可开不得呀,年轻人,就你这小身量哪是兽的对手?那野猪来了你还不吓晕了啊?”
凌寒苦笑了一下,风秀雅趁机打趣他道:“大少,你可别晕啊,你晕了我们俩就成野兽的美餐了。”
“有你们俩先喂着野兽,我正好跑路啊,哈…呃……”凌寒笑声给风姐姐掐断了,大腿挨了一扭。
此时铁兵把车子调过头,稳稳停下之后他就熄了火,“就这里吧,一会我们在这野餐一顿……”
“啊?铁哥,不是真的要在这里吃野味吧?到哪去找吃的啊?”风秀雅有点傻眼了,雷笑亦然。
狗二叔道:“天一黑有些野山兔会窜出来的,但是没家什不好打,追又追不住的,你们有猎枪吗?”
铁兵微微一笑,“二叔,下车咱破庙看看,一会就在那里面烤野味吃,您给生火架柴,我去弄野猪野兔或野鸡来,手到擒来的小事,还用什么枪嘛,有把刀就对付它们了,大少,你们整调料……”
风秀雅望了望外面已黑下来的天际,不由打了个冷颤,贴得凌寒更紧了,“啊,我不下去嘛……”
凌寒拍拍她的小手,笑道:“放心吧,不会把你喂了野兽的,呵……开门嘛。”他探过手开了风秀雅这边的门,风秀雅却缩在靠背上道:“不嘛,不下,要下你下啊,怕怕……”凌寒欠着身子往下挤。
铁兵已经下车了,砰的一声关了车门,这边的狗二叔也不怎么怕,也捣鼓开车门下去了,风秀雅待凌寒下去,赶紧拉上车门,和雷笑说,“咱俩在车上呆着吧,天这么黑,给蛇窜出来咬了咋办嘛?”
被她这么一说雷笑也害怕了,俩人就缩在后座上看外的三个人,凌寒居然是悠闲的很,还点烟抽。
铁兵开启了车后厢,从准备好的工具包里拿出几个手电筒,并递给车里风雷二女各一个,让她们一会下车时照明用,又给凌寒和狗二叔一人发了一个,他则把两把军用匕首取出来,一把大腿上绑了把,鞘子朝腿外,触手可及,另外还有一把比较宽厚的刀,怕也有十几公斤重吧,整个儿是把剁肉刀。
一手艹起那刀,它在铁兵手中似无物一般,风雷二女不由乍舌,此时看铁兵有点象屠夫的感觉了。
‘砰’的一声,铁兵将车后厢关上,他站在哪里前后左右观察了一下情况,才道:“大少,咱们进庙里看一看吧,”凌寒点了点头,铁兵当先而行,此时天色已黑了下来,天边只剩下一丝光亮了,夕阳映的红霞满天,山峡里昏黄一片,沆沆洼洼的地面不知有多少坎,总之走起来是深一脚浅一脚的。
破庙离停车的地方有二十几米远,风秀雅还摇了玻璃探出头让凌寒他们快点回来呢,凌寒应了一声,入了庙才看见里面也是一塌糊涂,正殿昏黑一片,泥塑歪的歪、倒的倒,完全不成了样子,破败窗棂都耷拉下来,殿前那些粗柱子都斑驳腐朽、颜色褪尽,青石铺就的庙院中央有一只三足石鼎,一米高下,久无香火敬上也显的凄寂无比,左右两边是一排简陋厢房,也是断壁残垣,连腿也迈不进去。
凌寒还用手电四处晃了晃,在那些比较阴暗的角落里检视了一番,铁兵双耳蠕动,片刻后对凌寒道:“大少无需担心,庙里庙外没有任何能伤人的虫兽潜伏,那边有干柴,咱们先把火点起来,夜寒露重寒气大,别感冒了……”铁兵说着话艹着大砍刀就剁翻两根粗柱,三五刀下去就弄成数段,他手脚之麻利看的狗二叔整全怔了神,凌寒捡过些小干柴,铁兵很快架起柴架子,干草细柴在下,粗壮大柴互相在倚架成金字塔形,狗二叔又抱过一大堆干树枝子,凌寒这才把火在塔架木柴下点了起来。
“好了,二叔看着柴火,大少你去把风记者她们叫上来吧,我进山峡深处弄吃的去。”铁兵又把大砍刀拎起来,凌寒与他一同出来,车上的二女看到庙里闪起了火光,知道他们点了火,想下去又不敢,这时见凌寒和铁兵这个打扮成丛林杀手模样的屠夫出来,风秀雅就大着胆子启开了车门跳下来。
“你一个人进去小心一点,我这身手也帮不了你什么忙,”来到车前时凌寒嘱咐了铁兵一句。
“什么?铁哥要一个人进、进那边找吃的吗?”风秀雅傍着凌寒身侧伸手指了下黑漆漆的山峡里面,“你不是要一个进去吧?吓死了呀,还是别去了吧,万有一个闪失的那可咋办呢?来找罪受啊?”
“是啊,铁哥,这么黑了,还是别去了,我们在破庙呆会儿就走吧。”雷笑也替铁兵害怕起来。
铁兵笑了笑,摇着头道:“没事的,最多半个小时就好,”他拎着大砍刀甩开大步就走了,风秀雅张了张嘴,看了凌寒一眼,道:“你也不拦着他啊?万一出了事呢?我们非得吃野味吗?真是的……”
凌寒望着铁兵已经远处的身影,苦笑道:“你们不是以为我硬逼着铁兵去的吧?呵,不用担心,这小小山峡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危险,就是猛兽毒虫横行的非洲原始丛林他也来去自如,这算什么嘛?”
二女也不晓得铁兵是什么身份背景,但听凌寒说的轻松也就稍稍放了心,“走,咱们进去吧……”
凌寒在前,风秀雅和雷笑携着手,各自又打开手电筒,慌慌的跟着凌寒身后走,风吹落叶发出沙沙的怪响,山峡内一但有风吹过,就会形成呜咽声,在这夜色中,尤是让人感觉心虚胆寒寒的。
‘哎呀……呃……’随着两声娇叫,凌寒就听到身后一顿乱,二女哎唷哎唷的居然东倒西歪摔一去了,雷笑给风秀雅压在下面,凌寒哭笑不得的道:“你们怎么搞的啊?”他过来先揪起风姐姐。
“没事吧?”一边问风秀雅一边伸手又拉雷笑,风秀雅捡起手电筒,把雷笑丢的手电筒也捡起来。
“哦,我没事,我是给雷笑拉倒的,本来就心虚嘛,给她一惊一乍的吓的身儿一软倒一块去了。”
雷笑给凌寒拉起了,咬了咬银牙,左脚腕好象有别不对劲,才一挪步子就疼的蹲了下去,“啊”
“怎么回事?”凌寒看出不对劲,忙俯身问她,雷笑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给雅姐坐脚腕上了。”
“啊?我就说什么东西硌的我好疼,原来是你的脚啊,不要紧吧?走不了吗?”
“可以吧,来扶我一把,我试试……”在凌寒搀臂下雷笑又站起来,伸手等着风秀雅来扶她呢。
风秀雅晃了晃两个手里的手电筒,“我没手给你扶了,找大少,快点走吧,这黑漆漆的怪吓人的。”
凌寒大胆的抓过雷笑的手拉她走,哪知雷笑一迈步子就又娇叫一声软倒了凌寒怀里去,“不成了…”
“啊?这么严重啊?”风秀雅还拿手电筒晃一晃雷笑的脚,凌寒没好气的道:“给你那肥墩一下真也受不了的……雷姐你拿着我手电筒,我背你……”凌寒把手电筒塞给她,雷笑羞道:“扶我走吧。”
凌寒不由分说,转身半蹲身回头道:“来,趴上来,别扭捏了姐姐,草巴窝有蛇啊,你不怕?”
“啊、啊?”两声尖叫之后,雷笑直接蹦到凌寒背上去了,风秀雅娇声道:“大少,我咋办啊?”
凌寒心说这招还真灵,哈哈一笑道:“要不我再抱着你?”风秀雅瞪了他一眼,“坏蛋就吓唬人。”
给凌寒背着,雷笑羞坏了,身体更亲蜜的接触了,胸乳实实压着他的背,最羞人的部位也贴在了他的后腰上,突然呼吸就变的沉重起来,从侧面喷打在凌寒耳后脖颈等部位,弄得他心猿意马的。
进了庙就看见狗二叔扳了几块能坐人的石头在柴火边上,这时候火势已经烧起来,照亮了破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