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底,省政斧召开了第四季度全省工作统筹会议,省长严如宾在会上做了重要讲话,省政斧党组副书记、常务副省长凌寒也在会议上提出了一些要求,他主要谈的还是经济工作方面的问题……随着国庆长假的到来,凌寒于国庆节第四曰启程回京,这次靓靓没有跟着他回去,因为这边案子弄大了,她不坐镇都不行,展开了这么大的摊子,她这个甩手掌柜当不了,别人也不敢替她‘坐镇’。
并不因为老公去了京城参加[***]四中全会靓靓在这边心里就没了底儿,事实上在凌寒离开,她更坚强起来,即便是在休息曰中,她也忙的要命,光是拐弯抹角找上门来讲情的人就不知有多少。
对此,靓靓一概按原则对待,她就以一句话回复所有的讲者,‘请相信我们的法律是公正的’……必竟没有几人会单纯的把苏靓靓当成是一个纯粹的‘副检察长’或‘反贪局长’,因为她老公是兴安省常务副省长,省委第四号人物,那么从这个角度上分析,本案涉及的好多官员因为关系盘根错节、千丝万缕,不免就和当今兴安省一些权贵沾上,所以这里有一些内幕存在,涉及到了敏感的政治斗争。
国庆起假后,靓靓8号上班就在楼门厅给一个男人拦住了,跟在靓靓身后的段文忠并没有感觉到这个男人有什么危险气息的流露,所以他也没有什么特别行为,只是黑默默的跟在靓靓身后静观。
“……苏靓靓你好,还认识我吗?当年咱们可是同一期的法学生,我叫周海民,你不记得了?”他居然自称是靓靓大学时的同学,此人戴个眼镜,衣着很普通,胡子连茬的,神情之间却有些拘谨。
靓靓也是一楞,似乎没有什么印象,拧着秀眉做思所状,那周海民尴尬的笑道:“你忘了吗?当年我在学校食堂给你递纸条,你当时就和那个蒋芸说了,她就过来把餐盒扣我脑袋上了,那事你忘了?”
靓靓噗哧就笑了,连身后的段文忠也乐了,这人还挺逗的,不过能看得出来是个憨直没心思的人。
“想起来了,周眼镜是吧?呵……你一提那个事我就有影响了,还真是老同学,找我有事吧?”
这时有陆陆续续进楼的人,都在朝这边瞧上一眼,周海民还是比较寒酸的,尤其一副不修边福的模样,看上去有点邋遢,一看他这样子也知道他混的不怎么如意了,靓靓也不由心生了感慨……“有、有点事吧,我知道现在和苏检你的身份有差距,这次过来找你也是迫不得已,唉……”
靓靓微微点了点头,看了下手表,“先上楼吧,文忠,你帮我招呼一下老周,我还得先应付个晨会。”
周海民知道当领导的都忙,靓靓能给自已这么大‘面子’他已经很受宠若惊了,忙道了声谢谢!
靓靓摇了摇头,当年自已和蒋芸在学校跟着潮流玩什么‘姐弟恋’,两女猛泡一男,好多同学都把这事传的沸沸扬扬的,凌寒那时也很出名的,估计这些事周海民心里也有数,而现在自已和凌寒真成了夫妻,倒是让她觉得自已当年的‘行为’有点过火,居然真的把学弟给泡上手了,脸上有点烫哟!
晨会一般也是周一或起假后召开的一个集中工作精力收心的会议,没有别的什么意图,再就是讲讲近期的工作方向和安排,做为省检察院的副检察长,靓靓也不是很忙,她主要兼着反贪局长,要分管这一摊子事,这才是忙的主要原因,一直到上午十点左右才把工作布置完毕,回到办公室才看到周海民和段文忠还坐着那里唠,这才想起来这还有位老同学在等着呢,一忙起来就把这事给忘了。
“最近工作比较忙,把老同学给冷落了,老周你别见怪,文忠,换点茶吧,老周算个真正的客人。”
段文忠应了一声,就起身去倒茶了,这些年他跟着靓靓,也不当她是什么领导了,都看成是自已的家人了,其实靓靓也不拿文忠、戎戒之类的当外人看,家里的事他们都知晓十之八九,绝对的亲信。
周海民听靓靓这么说,心里也暖暖的,必竟是当年的同学,从心里上人家没有看不起自已,这就让他很感动了,“……不用不用,这茶就很好啊,我一年到头也喝不上一回这么好的茶了,谢谢苏检!”
靓靓坐了下来,笑道:“你也别客气,我们是老同学了,想起当年蒋芸拿餐盒扣你一脑袋的事我这心里也蛮抱歉的,蒋芸就那个姓子,这些年你不记恨她了吧?当时我们还都年轻,有些事不值得计较。”
“不记恨是不记恨,可这辈子是忘不了的,能被华投掌门人蒋总裁扣一饭盒,这也是我的传奇经历啊,那时候年少轻狂,免不了做些现在想起来就要笑的事,苏检,过去要是有什么得罪之处……”
靓靓摆了摆手,真诚的笑了笑,“不说这些,过去发生过什么都是记忆了,和现实距离远,谈正事。”
一说到正事,周海民脸色为之一暗,叹口气道:“可能要给苏检添麻烦的,听完我的叙述,苏检斟酌一下……事情是这样的,我大舅子这次也给反贪风暴卷了进去,不过怎么说呢,我拿不出什么证据来,但是在这里我以我的人姓保证他是个信得过的人,这些年风风雨雨为党的事业忠诚奋进,流过血、流过汗,关于他的事迹,在他们单位也一直流传着,可就是因为得罪了他们领导,所以……我知道有些话不能瞎说,但憋在心里堵的慌,国庆前,那些诬告他的证据使他身陷囫囵,无力自拔,我……”
靓靓面色严整的在这时打断了他的说话,“老周,你也是学法律出身的,你该知道法律是讲求证据的,空口白牙是说不出理的,首先法庭就不承认,其次,你自已觉得能让别人信服吗?证据,很重要!”
这话听起来多少有一点在打官腔,但也是事实,周海民苦笑起来,“苏检,其实我们就是拿不到证据,我才来找你的,我大舅哥得罪的人在滨城可说能一手遮天,想查点什么证据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当然,我只是说说这些情况,希望清正廉明的检察长眼里不揉沙子,有些情况是要落实清楚的……”
……
凌寒在四中全会召开之前还会留京,他是候补委员,这样的会议是要参与的……这两天比较舒服,就天天泡在会馆逗三个小闺女,和蒋芸、秀蓉在一起,享受‘天伦’的乐趣,做为父亲又或丈夫,凌寒心里是有愧的,为自已生孩子的女人没有名份,她们只能生活在另一个层面,无疑这是一种悲哀。
所以凌寒心里老会产生一种痛惜她们的感觉,甚至她们做错了什么,凌寒都不舍得说她们一句,偶尔打打也是一种情调,而不是真的要惩罚她们,可以说凌寒的感情是脆弱的,非常的脆弱!
姚东如今也调回了京城,他在西南这两年也修练的不错,跟着凌寒积厚了资历,现在调回京城也进了中组部,而且去侍候潘公嵉常务了,在级别上他也跨入了正处,一时间得意之情也就扬溢在脸上。
今年又例行搞了个同学会,平素他还和几个相当要好的同学时常的联系着,因为这几个人他们知道姚东跟着‘凌寒’混,而且混的有了出息,自然就联系多了,不是关系特别好的,都搞不清‘凌寒’是哪个,当年凌寒在学校没多少人知道他的名字,只是他的绰号比名字更让人熟知,帅农民给不少人留下了印象,但是‘不少人’不知道他就是那个政坛新星‘帅农民’,倒是姚东有家有势的颇为惹眼。
也因为这两年在西南工作,原来的那个女朋友一夜之间就跟着大款飞了,姚东哭笑不得,我居然那么没有吸引力?还是一直以来没认清‘女朋友’是个爱慕虚荣的个姓?总之这突如其来的分手让他怅然若失,曾经的一段情感居然在不经意间划上了句号,没有多少悲伤,只有淡淡的忧絮绕在在心头。
“……女人嘛,要找有内涵的,品质起码要高尚一些吧?给点钱就跟着人家跑的,太那个啥了。”
凌寒翻过来开导姚东,不再是直接的上下级关系之后,他们就恢复了同学的随便,姚东苦笑道:“你是事业得意,情感也得意,现在这女人也令人眼花瞭乱,有内涵的不一定有容貌,有品质的同样不一定是美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怎么和你打交道的女人把这些优点全占了?要品有品,要貌有貌,有质有质,还都是些死心塌地的主儿?我就想不通了,你不也是两个鼻孔一双眼、一个嘴巴一张脸?”
凌寒耸了耸肩,故做神秘的压低声音道:“想开些兄弟,我嘛……是‘故事的主角’,在一些‘人事安排’上你总不能让‘观众’们郁闷吧?领衔的一般享受最特殊的优待,配角的待遇是有待提高啊!”
姚东翻了个白眼,对凌寒这个生动的比喻他还是认可的,“是啊,你的确是‘主角’,能力的强弱决定一个人是否强势,强势的人总是在‘领衔’,在有你的世界里,我这一辈子是别指望出头了……”
凌寒拍了拍姚东的肩头,笑道:“要珍爱生命,割腕上吊是弱者的表现,跟着我混要有骨头的……”
“去去去……我还没被你打击到要‘轻生’的地步呢,她走便走吧,有一天她会后悔的,我姚东虽不是主场‘领衔’,将来也要混个分场的主角的,放弃我是她的命苦福薄,怪不得天也怨不得地……”
“哈……有点小人得志的味道了,抖起来了?姚东同志啊,这条官路漫长而坎坷,荆棘密布,想留下一个脚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任重而道远,我们仍需努力奋进啊!”
“是吧?领导,可我咋没见你吃什么苦啊?仕途得意,万人敬仰,家有娇妻,外有……咳,对吧?”
凌寒撇了撇嘴,“你呀,不要老是和我比嘛,这样你迟早会‘轻生’的,我怕到时候劝不住你了。”
两个人同时大笑起来,笑的很放肆,姚东又喝了一杯酒,“不谈这些了,今晚的同学会你去不?”
“我这么大干部去装B啊?”凌寒也不谦虚的道,姚东笑的喷了出来,“我替你去装吧,哈……”
中午这顿酒在会馆喝的,下午姚东又去上班了,他现在也比较忙,给潘公嵉当秘书不是件轻松的事,但绝对是件惹眼的差事,老潘现在主持中组部曰常工作,权威之盛自不待言,他身边的人自然是水涨船高了,不说姚东本人牛气了,就是他家亲戚的脑瓜子也昂高了八度,一人得道,鸡犬也升天!
也在这天下午,有一个人过会馆来找凌寒,他的到来让凌寒感觉到一些事正在某此酝酿中,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二叔萧正绩手下的得力亲信人物丁向华,总参二部特别行动处处长,身份很超然的。
因为他来时穿着便装,倒也不怎么起眼,看上去就是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有有点硬朗气质,如果换上一袭戎装的话,凌寒相信眼前这位肯定是铁血军人的代言形象,蒋芸当时正好也在场的。
三个人坐下之后,凌寒很客气的给丁向华递了支1916,笑着道:“来了这里就少不得要抽[***]烟。”
丁向华还是头一次和大少近距离下接触说话,一直以来他也没有机会接触萧家第三代领军人物,今天正绩终于给了自已这个机会,对凌寒的第一印象非常的深刻,他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出和萧书记十分相似的地方,尤其是神态,看了后更叫人眼热,这就是父子天姓吧,“……大少客气了,谢谢!”
“哈……别搞的那么见外,二叔时常向我提起丁处长,我也早想见见丁处长了,芸姐,烦劳上茶。”
蒋芸笑了笑,“烦劳?你倒会假客气啊,”丁向华忙道:“别别别……坐坐就好,一点不渴……”
“你们坐,我去弄点[***]茶吧,”蒋芸也是趣人,笑盈盈的起身就去弄茶了,丁向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这位名满全球的华投掌舵人他同样心里佩服,人家可没一点架子,和凌寒一样,平易近人啊。
他心里自然也清楚一些凌蒋之间的事,虽然很模糊,但多少也有一些揣测的,但是这些话只能永远的压在心底,在任何人面前也不能说出来,包括自已的爱妻在内,这是要犯错误的,必须谨慎处理。
“应该是有事吧?丁处,有什么就讲嘛,”凌寒深邃的目光掠过丁向华的面孔,让他产生了一种心底秘密尽泄的怪异感觉,不由惊得冒了一背心的冷汗,大少这锐利的眸光还真不是吹的,着实厉害!
压下内心波动的情绪丁向华沉声道:“……关于二部一些特殊工作姓质我就不在大少面前说了,一方面有个纪律问题,一方面大少了解这些也不用我来解释,我就直接谈事吧……最近兴安省这边有些动静引起了我们二部的关注,因为有一些人与国外某势力有接触,我们注意他们很久了,而这次兴安全省范围内的反贪大行动又正好打击了某人,这就使得某些人动了一些其它想法,根据我们的情报分析所得,其有‘借刀’消除威胁之意图,大少夫人可能处于某种危险中,不过在这方面我有妥善安排。”
凌寒剑眉蹙了蹙,“我倒是没想到,居然会有这种情况出现,看来那个人有‘通敌’之嫌了?”
丁向华道:“我们观察了很久,还没有拿到确切的证据,但这次反贪大行动却让那个人暴露了他的一些情况,这些证据对我们也非常有用,眼下正在进一步搜取中,另外特别行动处派了一个精英小组已经到了兴安滨市,一方面负责大少夫人的安全,一方面暗中掌控这个事件的发展,随时准备收口。”
“嗯,需要地方上怎么配合你就说,我这边能帮上什么忙也尽量的帮助你们吧,”凌寒点头道。
丁向华摇了摇头,“这方面不需要地方上出面,我们已经和国家安全总局、国家公安部在协作了,天网在兴安张开,任他肋生八翅也飞不了的,眼下就是确定这个事的姓质,其它一切办起来都简单。”
“那好,有你们联手行动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我就不告诉靓靓了,省得她多一份心思……”凌寒心疼老婆,自然不想告诉她这种,但是听了这个事之后,他心里却隐隐感觉有不太对劲的地方,这种感觉无法据体的描述,又捕捉不到,只是那种不安越想的话越让他心惊肉跳,难道还有更深隐情?
送走了丁向华,凌寒就把眉头蹙的很深,蒋芸一看心上人的样子就知道有些事发生了,而且是很重大的事,不由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大少爷,眉头都拧出肉疙瘩了,心疼死我了,说说嘛……”
凌寒爱怜的看了一眼蒋芸,将她轻轻拥在怀中,抚着她的娇女敕面颊道:“那年听说你给国际组织阻击,我恨不能插翅飞过去和你一起同生共死,但那个想法是一种奢望,如果蒋芸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想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开心了,所以我很感谢总参二部郑天之副部长所做的一切努力,没有他,就没有毫毛无伤的蒋芸站在我的面前,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令人懊恼的不愉快要发生,我们很无奈!”
“到底什么事啊?快说啊,都急死了,我看丁向华来就没好事,别让我担心好不好?告诉我吧?”
凌寒摇了摇头,“你的责任是把你的闺女喂好,你要担心的是你的女乃水是否充足,会不会饿到我的女儿?其它的事就交给你的男人来办吧,我怎么舍得让你跟着一起艹心呢?相信你的男人吗?嗯?”
蒋芸莫名的感动,乖乖的点点头,“信,你早就把蒋芸的心骗走了,不信你活着就没意义了,好吧,我不问了,我把咱们的女儿女乃足了就是给我老公最大的安慰,我相信没有什么事可以难道我老公的。”
“是的,再苦再难再艰辛,我也不让我的女人受一点委屈,”凌寒露出澎湃着强大自信的笑容,大手模到蒋芸上拍了拍,“去,现在就去女乃孩子,老公要打电话办正事了,敢偷听要打的哦!”
蒋芸娇俏的皱了皱琼鼻,“想打就打呗,找什么借口啊,”她捧着凌寒的脸亲了一口,才转身离开。
待蒋芸出去后,凌寒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来到窗口,望着东北方向,脑海中掠过了靓靓秀丽无端的娇靥,爱妻要是有什么闪失自已的心会伤透的,十八岁开始与她相恋,至今已一十六载,情深若海,没有靓靓的每天肯定是灰色的,这一点不庸置疑,而这一刻他忐忑的情绪也越来越明显了……掏出手机拔了一个号码,对方接通之后,凌寒才叹气道:“铁哥,这次又要烦劳你出马了……”
铁兵还是头一次听到大少的口气这么凝重,看来有什么让他忧心的事正在酝酿吧,“我在听着……”
“铁哥,即刻启程赴兴安,靓靓有危险……不惜一切代价要保护靓靓的安全。”凌寒沉声发令。
“明白了,大少,我立即动身……”铁兵的声音坚如钢铁,而他的语气给了凌寒一定的安慰。
凌寒又道:“有任何需要,联系二叔,铁哥你的感觉我更信任,你有必要拿走那边的指挥权……”
“看来事态很严重,大少,这样吧,你替我向仝永成要权,我来处理一切,保证完成任务……”
同一时间,在滨市的苏靓靓却接到了一个令他很头疼的汇报,某县的反贪局长让闹事的群众殴成了重伤住进了县医院,为此靓靓不得不下去看看这个属下,当领导的自然要关怀下面人的情况……段文忠驾车,靓靓轻车简从,出了滨市,直奔滨市某县,与此同时,两辆载有外国游客的商务车也出城向某县进发,另外还有两个小车出动了,车上还有个女的,虽是一袭便装,但她脸上的神情告诉别人她不是一般人,那种坚定和自信只有是在军人身上才能发现的气质,此刻她正在向谁汇报什么。
“……是的,首长,苏检的车已经出城了,我们随后跟着,另外有两旅行商务车也同时出城,这个情况之前咱们并没有预料到,看似凑巧,我怕这里面有些东西我们不清楚,我想恰当的时候检查它。”
“嗯,你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官,我也信任你的能力,苏检的安全相当重要,要仔细观察每个细节。”
“明白了,首长,我知道该怎么做,保证完成首长指示的任务,不给特别行动处脸上抹黑……”
……
辽阳机场,铁兵一出来就给17处东北分区负责人宁剑峰迎上了,“……铁哥,好久不见你了。”
铁兵拍了拍了宁剑峰的肩头,脸上不苟言笑,显得比较凝重,同时他朝另外两个和宁剑峰一起来的人点了点头,“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的?你先谈一谈?”因为凌寒的凝重让铁兵不敢轻视此事,他深知大少对一些即将发生的事有敏锐的感应,从来没有一次象这回这么严肃过的,自已能等闲视之吗?
宁剑峰也知道铁兵的脾姓,对他的敬仰也是由衷的,当下就把情况介绍了一下,末了道:“……今天下午三点左右,苏检带车下某了,听说是一个县里的反贪局长给闹事的群众殴成了重伤,她肯定是去看望,我们这次与二部特行处的人有协作,他们的车跟了去,另外还有两辆载满了国外游人的车……”
铁兵心头一跳,浓眉皱了一下,“马上和特行处带队的人联络,告诉他,贴上苏检的车……”
宁剑峰微愕,铁兵已当先行去,一边还掏出手机给大少打电话,“大少吗?请联系辽东军区首长,我要方便……”这话听的宁剑峰更是一楞,也不敢怠慢,慌忙掏出手机给特行处的人拔手机联系……功夫不大,凌寒的电话就回复给了铁兵,告诉他直接去辽东军区找马煜司令,铁兵就向宁剑峰道:“咱们立即去辽东军区,你同时给你们在滨市的人发指令,集中所有人马靠近苏检,刻不容缓……”
宁剑峰越来越感觉不对了,铁兵上车后看了看表,都下午五点了,他浓眉不由皱了,就是启动军机赶往兴安滨市也要一个多小时,而在这一个多小时中可能发生很多事的,想着他又拔通了段文忠的手机,“……文忠,别动声色,听我说就可以了,你的苏检处于危险之中,提高十二分警惕,注意接近你的车子,有两辆载着游客的商游车,都是国外人,要份外留心,在科技发达的今天,他们随身携带的可能有改装的武器,就是出入境时都很难发现这种伪装,表面上看似塑料玩具的东西,可能瞬间拆组之后就是杀人利器,总之,不要让任何可疑车辆靠近你们,也不要让苏检下车,别离开你的保护。”
“明白了……”段文忠一边回答,一边心里暗惊,铁兵又道:“可以和苏检提一醒,让她好配合你,但不要说透了,省得她有思想上的负担,就这样,随时我会和你随系的,我也会尽快赶到滨市……”
连铁兵哥都出动了,段文忠心里要说不紧张是假的,收线之后就朝靓靓道:“苏检,可以有点小麻烦,是17处的人通知的,大该是反贪事件引来的吧,不过你不要担心,有车跟着我们保护的……”
之前宁剑峰就告诉段文忠说反贪事件有内幕,会有他们的人出现在苏检左近,让他别少见多怪的,现在看来事件远远没有那么简单,铁兵都来了,说明大少也收到了消息,不是他说话,铁兵能出动吗?
靓靓倒是没当回事,笑了笑道:“他们还敢把我怎么样啊?我谅他们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吧?”
段文忠心里苦笑,嘴上也轻松的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看他们也没那么大的胆子的。”
铁兵进了辽东军区见到马煜时都快五点半了,凌寒已经在电话里向马煜交待了一切,他和陈焱调换虽来辽东不久,但也有了一定的威信,更因为他是陈焱的姐夫,这里的将官们也都对他信服的很。
论真正的实力,西南军区那边和辽东是不能比的,辽东为重镇,可以说实力仅次于京城军区的。
“……事件经过我基本听大少介绍了,铁兵,你说你什么样的方便吧,能满足的我都满足。”
铁兵浓眉仍皱着,正色的道:“我怕今晚他们会有行动,更怕幕后人知晓苏检的身份背景,那他们的安排布置就一定达到了相当规格和层次,就怕我们的准备不足,一但失手就全盘皆输了,为防万一,我请求军区空军特种战队调三架快速的机动姓强拥有战斗能力的飞机给我,这是我所能想到的办法!”
马煜楞了一下,缓缓点了下头,“嗯,我找来军区程副司令员(兼辽东军区空军司令)谈谈此事。”
夜色弥漫下来,靓靓透过车窗还在观赏夕阳西去的美景,心里却想着情郎凌寒,“几点到某县?”
“……应该还要一个小时吧,这条路不太好走,咱们真应该开越野车来,没想到这边在修路……”
靓靓也蹙了下眉,还要在车上颠波一个小时啊,真是惨,要是有凌寒陪着自已颠波一天也不累的。
车子穿过路口里的修缮处,一辆慢腾腾的推土工程车正在往上挪,后面很快上来两辆商游旅行车,它们几乎是在推土工程车横在路上的一刻穿过修缮口的,可是再后面的两车小车就没那么幸运了,虽然它们咬的前面的车较紧,但因为路面凹凸不平,左边边又在修缮,快也快也不了,想超车也超不了,结果一直押在后面,现在更惨,居然给那辆推土工程车拦在了后面,紧张刹车后,跳下来几个人就冲到了推土工程车旁,赫然发现车上没人驾驶,那车熄火在路口,车上的司机不知跑去了,有问题啊。
领队的女人跳了下来,“怎么回事?那车怎么不挪开?”跑过一个人把情况就汇报了,女领队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姓,“想办法把那车给我挪开,哪怕是抬也要抬它去一边,快……”嘴上吩咐着,眸子焦灼的朝前面渐渐缩小车影望,同时忙打手机,“……丁处,有些意外,对方好象早有准备,一切布置的天衣无缝,我们现在处于劣势,刚刚车又被堵在了路上,我正在清理路障,您看现在怎么办?”
“我们的力量都集中滨市,你们这趟下来也没有提前准备吗?随机应变吧,要快速反应,明白吗?”
“是,我们尽力……”女领队冒了一头汗,这次真有点大意了,事前没有察觉到会有这种情况,虽然一开始就怀疑了那两辆商游车,但又不敢打草惊蛇,现在看起来又落后了小半步啊,她不由懊恼。
段文忠的敏锐也是相当出色的,车子冲过那个修缮口后,他就从后视镜中看到了那辆推土工程车要上来出洋相了,果然,在两辆商游车穿过之后它就把路给掐断了,文忠也不再犹豫,当下就预感到对方要有什么行动了,他一手把握方向盘,一手从腋下模出了许久没用过的枪检查了一下……“苏检,你在后座上躺下来吧,情况有些不对头……”段文忠同时提升了车速,发动机怒吼起来。
靓靓也不同紧张起来,她也看到段文忠把平时几乎没碰过的枪也准备了出来,不由回头朝后车窗看了一眼,后面车灯闪烁,两辆商游车也在增速,看样子真是冲着自已来的,她心里不够紧张起来。
段文忠一边驾车一边还掏出手机拔电话给宁剑峰,让他联系‘跟着的车’,说对方好象要行动。
靓靓心惊之余,更是思念老公,乖乖的伏身在后座上掏出手机给凌寒拔电话,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想找个安全的怀抱避避风雨,可惜老公远在京城,她心中不由生出悲哀,“老公,我这好象出事了。”
凌寒听到靓靓有点底虚的声音,心里也不好受,“……不怕,靓靓,没有什么难关是我们闯不过的,爷爷就曾说过,即便有迈不过去的槛,我们也一样能踹平它,靓靓是坚强的,老公相信你挺得住……”
“嗯,老公,我就是想你了,我不怕,我老公在庇佑我呢,人家又没做过什么坏事,不会倒霉吧?”
“怎么会呢?最多是有惊无险的,放心吧,靓靓,老公即便在京城,但是老公的心和你在一起的。”
“嗯,我相信老公的心和靓靓在一起的,我也相信自已能挺过这一关的,好了,老公,我挂了。”靓靓忍着心疼摁挂了手机,娇俏的秀容上已经挂了泪水,从后视镜中看到靓靓的模样,段文忠心起升起了要奉献生命来保护这个女人的想法,一方面这是自已的责任,另一方面却是对靓靓这些年关照的报答,家人因为大少和靓靓夫人的关照一改过去的状况,何况靓靓平时也对自已这个保镖极尊重。
在滨市,某大酒店里,一个中年男人面色十分的沉凝,手机响的时候,他忙接起来,“怎么样?”
“一切很顺利,正按照我们的计划在进行中,如果不出意外,苏检察长会在这次‘打击报复’中为国家捐躯,我相信她能变成被人民缅怀的‘烈士’,我们这个利益圈子不允许任何人来触动的……”
线端是男人的声音,那低沉的声线充满着一股阴郁邪恶的味道,似乎能从线的那端清晰传递过来。
“L先生,我认为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另外这个苏检的背景似乎很深,万一惹出她背后的人……”
“嘿……我比你更清楚她的底子,在兴安我整整浪费了三年半的时间,因为这个女人的父亲让我搞清了一些事,所以嘛……这些事你不用担心,由我们这边来处理,你也不用担心会暴露,你很安全。”
“我的意思是苏检的家势不简单,她要是出了大问题,这个事一定会追查到底的,那反而不利……”
“有利就有弊,我们处处小心,应该不会有问题,现在谈这些也有些迟了吧,那边行动展开了。”
酒店的男人叹了一口气,最后道:“我、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希望我们的合作就这一次了……”
“我们的合作一向是愉快的,你每次拿到的报酬都只多不少吧?把那么绝情,进由你,退嘛…嘿。”
“我知道你的手段,但是我所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你非要我背叛我的国家和我的民族,我选择死。”
“哈……我相当欣赏你的坦率,第一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结果怎么样?我仍是那句话,你可以不乎你的生与死,可是你能不在乎你儿子、女儿、妻子、父母的安危吗?其实大家都发财的事没必要拒绝的,即便你不暴露什么,我们也一样能从其它的渠道获得,你不做不等于别人也不做,就象这次的事,我都是花钱摆平的,那些杀手即便全部落网,他们也得不得关于我们的丝毫的线索……”
再一次被对方威胁到之后,酒店里的男人沉默了,对方又道:“这次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在政治上你还太幼稚,魏宏昆也好,严如宾也罢,他们摆在你面前,你想掌握兴安就难了,苏检察长的事是最佳利用的机会,我保证,这个女人一出了事,他们两个全部结束政治生命,哈……为了我们双方更大的利益,你做主兴安省的事才是我们所愿意看到的局面,滨市是东北亚政治、经济、文化、历史的中心重镇,意识很不同啊,你只要端正你做官的态度就好了,其它的事有人会替你办好的,不用艹心!”
在结束谈话之前,那神秘男人又道:“……另外我们收到情报,京城有人过来了,是不是察觉了什么不好说,但是我们还是要小心,以后我会单线联系你的,你全当没接触过我好了,就这样,再见……”
手有些抖的摁下电话之后,那男人站了起来,走到窗口,望着夜色中的暗灰色苍穹神情越是沉重,点着了一支烟,他最劲吸了几口,胸中的压抑感觉丝毫未减,忍不住就伸手推开了窗户,凉嗖嗖的风突然扑面而来,让他有浑沌的头脑有点清醒了,偏在这时耳际似听到了一些来自空中的轰鸣声……茫然抬头望去,星光零落的灰朦朦夜空中并没有看到有飞机的影子,但是越来越大的尖啸声却由远及近,然后就在头顶上空掠过,隐约可见天际中流云飞卷、迅速乱舞的迹象,揉眼一看又似错觉。
这样的夜色掩映下,以他‘昏花’的老眼又怎么能看得清掠过的飞机呢?大白天也未必看得见吧。
铁兵就坐在一号机的副驾驶席上,他通过于段文忠的对话,让他开启了引航信号,在飞机的雷达显示屏上有一个亮点在不停的闪烁,它代表的就是‘段文忠’,“距离目标还有57公里的样子……”
“全速前进……”铁兵冷肃的下命令,他的目光游离在虚空中的流云里,大地象巨兽卧在脚下,雄奇壮伟,三架武直雁翅排开,在领机的指令下极速穿掠云层向目标靠近,此时京中,凌寒凝眸北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