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关于省长和记者的绯闻就这样悄悄的传开了,对这些讹传凌寒置之不理,每天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而盛涵雨期待的一次‘谈话’机会也出乎她想象之处,凌寒把这次机会安排在了工作视察中。
五月中旬某一天,省政斧一把手凌省长亲自下市里广播电视局搞视察,都市110新闻台的办公处也在电视广播大楼,而这一次见面,凌寒确也大方的与盛涵雨谈了几句,他态度明朗而大胆,坦言‘一些谣言讹传不用理会,希望不要影响到你的工作,都市110这个节目你主持的很好,我这么看!’
凌寒这个会是在众多陪同他一起去的干部们面前说的,当然也有意在敲打一些人,盛涵雨也感无比的惭愧,在这之前她把凌寒也看成了一个‘正常男人’,认为他不可避免的会被自已赖上,但是在这种场合听到凌寒这样的发言,她不能不惭愧,至少凌省长是个胸怀坦荡的大男人,而他处理一些事物的方式也令人异想不到,事实上,这些视察之后,不少机关单位的干部们开始整顿下面的纪律,主要就是指出那些吃饱饭闲的没得做的机关闲人们,有事没事别做领导的事瞎说,凌寒视察的‘重点’就是来点出这个问题的,要是哪里还传出此类说法的话,估计哪的领导就有问题了,你管不了你下面的人,那就让能管了的人来坐你的位置吧,宣传部副部长、市广电局局长当天就招开了会议,很严肃的谈了这个问题,并且下了指示,查一查是谁一开始讹传这种事的,查出来开除,让他蹲大街上说书去。
经过这么一闹,盛涵雨再也不敢给凌寒打电话去搔扰他了,本来以为传言越厉害对自已越有利,多少有一点‘趁人之危’的侥幸味道,哪知凌省长一出招,立即就是封杀了这种四处流窜的‘讹谣’。
郑介之对这类小事根本连眼皮子都不想撩,不过他仍然欣赏凌寒这种做法,他把压力施加给了机关干部们,社会上的说法是社会上的,但是这种说法老是在机关事业单位传的话不是什么好现象,这是要破坏一个官员形象的,所以必须斩绝此音,事实上效果很效著,再也没有人瞎议论这个话题了。
新雅集团和重汽联手协作的项目也正式上马签约了,卓雅姿在许靖陪同下出席了正式签字仪式,至此揭开了国内重型机械动力研发的新篇章,凌寒也在奠基仪式上出席,代表省委省政斧给予了高度的重视,并发表了热情扬溢的讲话,这次项目又是大资金,预期两年之内把新型的动力发动机拿出来。
济州是鲁东经济中心,颇受国内国际目光的注视,它也是环勃海经济圈的重要环节之一,郑介之自然也有想法在这边做出一些政绩,只是作为省委书记他缺乏‘凌省长’那种优势,自已又不能太插手经济工作,不然岂不是显得凌省长无能了?但是眼下他还是搞点什么,凌寒现在弄出了重型机械动力新篇章,两年内必定要引起国内国际的轰动效应,只是现在新动力发动力机没有诞生没那么强效吧。
“……发展重工业没有底子是不行的,鲁东算是农业大省份了,搞动作也要结合自已的优势,和那些老工业城市相比还是有差距的,拿渝市来说吧,抗战时期那边就兴工造厂了,建国之后更是军工重地,改革开放以来军工才渐渐转型,这样的底子鲁东是没有的,来要眼红人家嘛,这是个经济腾飞的时代,搞什么也不愁搞,看我们有没有对的路子,科技兴国,教育兴国,人才兴国,新时代的优势整合出来的一个大格局足以让鲁东站在风口浪尖上了,事实是我们的国民总产值位居全国省份第二,”
在省委会议上,郑介之这样讲,“……前些时生物药厂事件很令人深思啊,企业企业挺好嘛,为什么就要渗和一些其它的因素呢?查到最后居然是一起相当腐化的事件,幕后站的那个人居然还是我们的副省级干部,这全干部居然能浸吞企业上千万元的资产,这就是我们干部的素质吗?企业是人民的,政斧有监管和扶持的义务和责任,但是没有浸吞企业利润的权力,难道我省高薪养廉政策落实的不够到位?还是我们的某些干部胃口太大,总是吃不饱呢?我看政斧要拿出个有效的约束制度来,把政斧和企业的关系进一步分析分析,权力是用力制约贪污和为企业兴旺护航的,不要制约企业的发展嘛,现在一些民营企业搞的很好,管理上不仅严格,而且很科学很人姓化,而我们的国有企业却没有达到这一标准,个别现象尤其突出,企业官僚化也很严重,这股风要刹一刹,廉节奉公这不是一句空话,我很望大家深入的了解这个词的本质含义,光是挂在嘴上没有用的,要拿出实际行动来证明的……”
这些讲话也算是对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件一个总结,继郑介之讲话之后,凌寒也谈了一些经济工作上的问题,“……我们政斧的扶植是对企业的一种帮助,但是有些企业太过依赖政斧,一但出了问题,它们自已根本不能解决,更有一些企业干部会煽动工人们来政斧闹事,说什么政策不合理之类的话,这个话本身是不负责任的,改革这么多年来,政斧小心翼翼的引领着城市经济发展,一步一步走下来,靠得是这多年来模索出来的经验和宏观科学及各类人才的共同努力,不是谁想怎么搞就怎么搞的,党领导着人民群众是往更光明的宽路上走,是有这样那样的困难,那需要我们去克服,去耐心细致的解决,而不是抛下不管,去让政斧收拾这个烂摊子,这些年政斧干了多少擦的事?这个企业快倒闭了,政斧去帮一把,那个企业快关门了,政斧又去扶一下,什么时候我们的企业才能真正的站稳了自已走呢?谈了这么多,其想我想说的是关于生物药厂的问题,济州市政斧不是一直扶持的吗?只扶持好的一面,不管它的贪腐糜烂吗?从上到下那么多干部集体参与贪腐了吗?要把上百号企业干部全都送上被告席去承担法律责任吗?那么我们的市政斧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监理不利,失职了吧?上面有压力,有保护伞,这是事实,可是你们去斗争了吗?斗争的结果就是几千万的亏损?相当失败啊!”
凌寒喝了一口水,又道:“……现在问题都查清了,有黑幕,有潜规则,有些干部是很无奈的,但是这也说明我们的干部素质还没有提高到一个清明觉悟的层次,更多人在随波逐流,这是个很迫切的需要纠正的问题,思想教育还不够深入,我建议组织人事部门要大力加强干部素质的教育问题……包括一些优秀的企业干部,我们也可大力的去企养,政斧搞经济工作的官员不需要官僚,需要的是有社会实践的经验丰富者,副市长、副区长、副县长这些官员,可以从企业优秀干部中筛选嘛,任用贤能,综合素质够水平的我们都能考虑接受,三年五年,十年八年的培养,相信能培养出为政斧为人民做实事的干部来,完完全全的限制这些人走入官场也不现实,公务员也是考核上岗嘛,年年考年年筛,不合格的优化出去,择优录用,精英社会需要精英人才来主导潮流,这是发展趋势,不是官僚主义能改变的,也不以谁的意志为转移,任何人不能改变这个发展中的社会,是我们要跟住社会发展的脚步,甚至超越它,引领发展,虽然这很难做到,但我们要拼搏进取嘛,如果某一个人想让社会随着他的脚步去,那就大错特错了,他最终要被社会淘汰的,而我们这些政斧的官员,就是这个社会的精英力量,我们如果都不能把这条路走下去,人民群众还有什么指望?遇到点小小困难就哭爹喊娘的,自已不会想办法吗?八年抗战,小米加步枪也要打下一个大大的中国来,那个时候不苦不累吗?现在我们的条件太舒适了,出入小轿车接送,回家有老婆热炕头,同志们,知足吧,那批为建国奉献了热血和生命的革命志事不知多么羡慕我们这伙人呢,模着我们的良心说,我们做了什么?我们对得起那些人吗?”
思想教育课上了一个上午,中午吃饭的时候郑介之、凌寒、海胜威、张战东、卢剑平五个人在省委餐厅吃工作餐,凌寒大该说的多了,居然吃了好几碗饭,郑介之就笑道:“苏检走了,没人做饭了?”
“怎么会……她表妹又没走,饭还是有人给做的,苏检的烧菜手艺从来就没什么长进的……”
张战东笑道:“苏检工作忙嘛,检察院一大摊子事,她这检察长不忙谁能帮她做?可能理解的……”
海胜威也笑道:“我看凌省长也就是要咱们面前说说苏检的不是,回了家肯定不走露半点口气的。”
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气氛倒是显得极显和谐,凌寒撇撇嘴道:“怎么就不敢啊?我在家向来是有一定威严的,怎么论我这个省长也大过她那个检察长,她苏靓靓又不是最高检察的检察长,哈……”
郑介之还要餐厅开了一瓶茅苔,“……今天思想教育会议比较成功,尤其我们凌省长最后提到革命先烈们,唉……我心头沉重啊,的确,我们做了些什么?前人栽大树,我们这些乘凉客就只会说风凉话吗?是要干些实际的工作啊,如今我们的国家是富强了,但是全民生活水准还没达到一个层次,贪富差距还是很大的,基层的工作还是要注重落实狠抓的,前几天秘书处整理了一份贫困县的资料给我看,就在我省还有五十个多个县没有月兑贫啊,同志们,任重道远,笑的太早喽,怎么样?喝完这顿酒,这们这些一省最高的官僚们是不是也该下去关心一下老百姓的饥苦啊?体验生活嘛,不能就顾自已。”
“嗯,这个提议好,我完全赞承,”凌寒塞了一嘴的饭,却是头一个表示赞承,狼吞虎咽又喝了一口水才道:“……鲁东涝灾年年有,不少县区的老百姓们叹息无语,水利工程上我们应该拿出个新措举帮帮老百姓解决这个问题,有些地方是没雨水,庄稼全饿死,这边的情况是庄稼全淹死,这又是一个体现‘贫富不均’的具体现象啊,解决的方法不是没有,是一些干部和责任人没有带头去落实工作啊。”
5月下旬,省委又一次召开常委会议,‘高层下乡组’就此成立,最后讨论的结果还是凌寒牵头,他担任下乡组的组长,郑介之是一省最高领导,不能也跑下去体验生活,凌寒跑下去已经很那个啥了,张战东做为常务副省长就得替他在省里坐镇掌握大局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战东也不争着下乡了。
就这样,凌寒为组长,副书记海胜威和省纪委书记卢剑平为副组长,分率三支队伍下乡,以区域划分为三大块,各区域内的地市政斧干部、党建副职和纪委干部都派人参与‘下乡组’,实地为老百姓解决困难……六一儿童节前夕,凌寒率队下了县,他往北面的这一区域走,光是手里资料显示,这个方向上没月兑贫的县就达23个,任务不轻啊,凌寒心说,我这一圈转下来,估计靓靓也快回国了……周妩不用说肯定跟着省长下乡了,省政斧办公厅的工作又不是离不了她,事实上从她来了以后也没怎么接手过办公厅的细项工作,她现在眼界比较高,看不起办公厅那点小权了,生怕手中权力能秘书长大人捋走的魏政国也渐渐放了心,事实上办公厅的事还是他说了算的,周妩这个秘书长就是担了个‘分管’的名义,其实什么事也不管,就是个别问题她会主动与魏政国去勾通,魏政国自然是虚心的领会秘书长的意图,一般情况下必定办的妥妥当当的,不会出什么漏子,他自然也希望周秘书长把目光放在更辽阔的领域中,而不是在办公厅这一块与他争什么,即便周妩放权,魏政国仍是小心翼翼的事事汇报加请示,面子上的工作做的相当到位,周妩也是该听就听,次次都听完汇报就签字,对魏主任的工作给予了很大的支持,这样的话魏政国这个主任的威信也就竖了起来,但表面上他更尊重周妩了,下乡之前周妩还找魏主任来办公室吩咐了一句话:省长即便下了乡,有什么汇报的可以打电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