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遁让我的身体变成了虚体,虚体的好处显而易见,可以随意穿梭,也不会被伤害,但除了贴身物件外我无法触模其他东西。
我的手电筒就快要没电了,虽然虚体状态下我感觉不到寒冷,但是我却能感受到饥饿。
于是我从火遁状态中跳月兑出来,我翻捡着死尸的背包,将自认为有用的东西全部塞进一个没有浸湿的背包里,还在我腰带里别了一把92式手枪。
我将背包挎在脊背上,然后蹲在地上将搜刮出来的干粮疯狂地往嘴里塞,这些士兵的干粮还挺先进的,都是些高热量高营养的特种干粮,比原来的压缩饼干好吃的多,而且又顶饱,我吃饱喝足后,将剩下的干粮塞进背包里,大家别误会啊,我可不会去喝鲜血淋漓的河水,我喝的是背包里的特种饮品,比口服液的玻璃瓶能大点,但是特别顶渴。
我还从一个死尸身上模出了半包芙蓉王和一个zippo打火机,我打着手电光专门照了照zippo的底面,底面上的刻纹很清晰,和美国进口原版一样,上学那会金辉特别迷这个,所以我也耳濡目染能懂点,这打火机少说也千把块钱呢。
我点了颗烟,然后将zippo连同香烟一同塞进了自己口袋里,当然我也对这个冤死的战士打了包票,一定找出那个害人的鬼东西。
我蹲在河道边,噗噗地吸着烟,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是保存实力沿着河道往前走一段,还是继续火遁前行,就在我准备续上一根烟的时候,我的肩膀突然传来剧痛,我哎呀一声惨呼,双脚一蹬地就朝前扑了出去,我顾不得检查伤口,从地上爬起来撒丫子就朝前狂奔。
我确定身后那群活尸追不上了我,我才停下了脚步,我打着手电筒查看了一下肩膀的伤口,他妈的,又被要掉了一块皮肉,这河道里气温不是很低,我的伤口没有被冻住,哗哗地往外流着血,我半边衣服都被染红了,刚才因为紧张所以肾上腺素飙高,现在松懈下来我脑袋就开始嗡嗡作响,有些晕眩了。
不由分说,我将背包取下来,从里面掏出急救包来,我看到包里有一罐喷剂,是准们用来止血的正好派上用场,我将喷剂喷洒在血淋淋的伤口上,蜇的我呲牙咧嘴的一通乱叫,这军队上用的药剂就是神效,伤口的血瞬间就止住了,我赶紧用急救纱布将伤口缠裹住避免感染。
刚才剧烈的奔跑扯动左大腿的伤口,我又重新包扎了一遍,搞完了这一切我才狠狠抽了自己一下,真是太大意了,我竟然忘了这些死尸会复活变成活尸这事了,刚才算是命大,如果那活尸咬在我脖子大动脉上,我估计当场就飙血死亡了。
这地方太他妈危险了,不是普通人随便能玩的,所以我有施展了火遁术,进入了虚体状态,我漫无目的沿着河道往前飞着,我也不知道我在哪?要去哪?我只认一个理,沿着有水的地方走就能找到生路,这是听村里老人说的道理。
我看了看手表都凌晨一点半了,往常这个时候我都在峭壁的洞穴里修炼,诸葛亮他们应该已经来找我了吧,诸葛亮会奇门遁甲,肯定推算出了这怪光的来历,他肯定也推算出我遇到危险了。
我一边乱想着,一边急速飞行,却没想到虚体状态下我也有“出车祸”的时候,就听砰地一声闷响,我眼前金星狂冒,脑袋就好像撞在墙上一样,我一被反弹地坐在水里,我感觉脑袋似乎开了瓢,满头满脸都是血。
我完全蒙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直挺挺地傻坐在地上,直到脑袋上传来一阵裂疼,我才从呆傻状态中恢复过来,我胡乱撩着河水将脸上和脑袋上的血洗干净,然后赶紧从背包里掏出止血喷剂,对着脑袋一通狂喷,知道我感到不到流血了,我才从水里站起来,爬到岸边,用急救纱布将脑门上的伤口缠裹住。
我打着手电筒朝刚才“出车祸”的地方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有什么障碍,刚才很诡异啊,我莫名其妙地撞到硬物,然后瞬间从虚体状态跳月兑出来,刚才活见鬼了!
我打着手电筒在黑暗里模索了一边,确实没有任何障碍啊,于是我决定再试一次,我又施展了一次火遁术,这次没有贸然飞行,而是模索着慢慢前行,当我双手触模上冰冷的硬物时,我恐惧到了极点,我这可是虚体状态啊,我能模着对方,那么就说明对方也是虚体状态。
我用手电光照了照,虚无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我却能清晰地触模到冰冷的而坚硬的质感,肯定不会是什么活物,倒有点金属的质感,我将手电筒手塞进兜里,决定来个盲人模象,来模一模遮挡在我面前的到底是神马玩意儿。
以我二十三年的生活常识和业余推断,我觉得挡在我面前的是一扇闭合金属大门,这金属大门只有虚体才能触模到,是不是就预示着这金属大门通向虚体世界。
这只是我的猜测,不一定作准,而且我也想象不出来虚体世界是个什么样子?我现在又犯难了,现在虚体受阻,我是不是应该收了火遁,以血肉之躯继续前进,这样就能避过这道诡异的金属大门了。
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我正准备从虚体状态中跳月兑出来,却听到身后呃呃啊啊的一通乱叫,我扭头看去,却见那些变成活尸的士兵竟然冲了过来,我脸色大变,不敢乱动,我只能继续保持虚体状态。
其实活尸的出现对我来说是好事,至少有他们打头阵的话我就能知道前面是否安全了,他们不是虚体肯定无法触模到诡异的金属大门,我倒要看看他们冲过大门会发生什么?
我眼睁睁地看着活尸们穿过我的身体,然后步履蹒跚地通过了金属大门所在的位置,看着他们全部通过继续朝前面走去,我心里也有点低了,着金属大门虽然诡异,但对血肉之躯似乎没有任何威胁,我正准备点颗烟,坐等他们走远了,在接触火遁穿过金属大门,但诡异的事却发生了。
我看到那些渐渐走远的活尸身体上突然发出红光,然后一个接一个的爆体而亡,一共十八个活尸没有一个幸免。
那一声声闷响让我惊惧莫名,我的脸上和身上甚至都沾上了那爆成碎渣的血肉,我的双腿开始发抖,几乎站不住了,说实话这次我害怕了,我没想到这道金属大门竟然暗藏杀人机关,如果我也跟着过去,是不是也会爆体而亡,答案是肯定的。
就在我萌生退意的时候,突然我眼前出现一道亮光,接着我听到吱呀呀的摩擦声,我将手挡在眼眉上遮住刺眼的光芒,那道虚体状态的金属大门竟然缓缓打开了。
这感觉就好像启示一样,充满了宗教的意味!
不过对于我这种无信仰的人来说,只会被短时间的震撼到,我很快便恢复了神志,大门打开了一半又开始慢慢闭合,我觉得机会难得,不容错过,我一猫身便蹿进了金属大门里。
我冲进去的瞬间,金属大门也砰地一声合上了,我知道我现在已经无法出去了,但是我现在更担心的是我进入的是个什么世界。
当我绕着这个世界看了一圈,我心里已经有数了,我进入的并不是什么神神鬼鬼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废弃的军事基地,为什么说是军事基地呢?我脚下是缓缓流动的溪水,溪水往前流动四五米便会从峭壁上坠落下去,没错我现在身在峭壁的一个天然形成的水渠上,峭壁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封闭空间,除了这边峭壁外,包括穹顶和周遭岩壁都经过人工打磨处理,但从遗留下来的痕迹我还是能猜到这个封闭的空间原本是一个巨大的溶洞。
穹顶和周遭的岩壁打磨得很光滑,而且上面安装着特种照明灯具,将整个空间映照的昏黄一片,峭壁距离地面有二十多米高,地面上面建造着许多奇形怪状的建筑,有些建筑是全封闭式的,有些建筑则安装着透明的钢化玻璃,我透过钢化玻璃能看到建筑里面奇形怪状的实验设备,这个封闭的空间天圆地方,地面空间极大极广,和临渭区中心广场差不多大,而中心广场一次可以容纳成千上万人。
地面上的建筑虽然杂多,但无一例外建筑外表的涂漆全部是军绿色或者迷彩色,而且建筑总体上看全部是有棱有角的硬派风格,所以我肯定这是个军事基地,至于废弃,那就更好判断了,大家谁见过空无一人,一片死寂的基地,而且建筑物在遭受过严重的摧毁,虽然特种建筑很结实,但也坍塌了不少。
我现在还是虚体,而这个基地却是实体,因为我的身体能够穿过峭壁,然后在空中飞行,这么说来,那道金属大门最多算是个阻碍,并非通往虚体世界的大门。
当我飞到峭壁对面的时候,我完全被惊到了,因为我看到峭壁上竟然喷涂着一行大字,而且这峭壁并非天然形成的,而是用特种混凝土浇筑而成的,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浇铸成峭壁的外形,其实这是一座沉重而巨大的石门!
我原来的工作就是建筑行业,所以对这些建筑物很是敏感,我站在峭壁上面还看不出来,但是远处再看却一目了然,因为大体积混凝土浇筑的时候会预留施工缝,主要是为了防止热裂,对我这种有经验的技术人员来说我一眼就能看出峭壁上纵横交错的拼接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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