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我生气!他开心?
我一把把他推开,气哼哼地说:“你开心滚一边开心去!”
他也不生气,笑着说:“我不来你这,你会生气,证明你还是很在乎我,很想我在你身边的!你说我该不该开心啊!”
我弯起眼睛说:“谁生气了?你少臭美!你想到哪就到哪,你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我一点也不在乎!”
这句话的效果很明显,穆南浩的脸立刻沉下来了。123456789123456789
我无所谓地说:“穆大爷,天已经很晚了,小女子要就寝了,您先回吧!”
我说完了就想往自己脸上拍一巴掌,我古装片看多了,台词记得还挺熟,关键是前面的称呼和后面的内容怎么听着好像花花世界是烟花之地啊!
好在穆南浩不爱看古装片,依旧沉着脸。
我也不睬他,把收银台收拾了一下,转身回房。
穆南浩拦腰抱住我说:“谷畅,你可以不在乎我!但我在乎你!你不要生气了!我以后会多花时间陪着你!”
如果我冷他,他转脸就走,那照片上的事也就**不离十了。试探到这个地步,至少证明他还是挺在乎我的。
我说:“穆南浩,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一路追过来,追到现在了你还问我这个问题?”
他直看着我,脸上有点失落,看来这个问题有点伤感情。
我说:“你如果真的喜欢我,是不是什么事都应该向我坦白?”
他点点头。
“那我问你,这几天你到底在忙些什么?”
他张嘴要说,我抢在他前面说:“你说什么我就相信什么,我相信你!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在骗我,我永远都不会再理你!”
他紧抿着嘴唇,默了片刻说:“谷畅,我没有骗你!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说什么?”
我若有所指地反问他。123456789123456789
他认真地看着我说:“谷畅。我跟你说,李思思一直存心报复我,她出事的时候找过我,我没有理她。她一直记恨我,我害怕你会受她挑拨。”
我想想也是,她之前会寄我和穆南浩的照片给林美美挑拨我和林美美,现在也会来挑拨我和穆南浩。我要是相信她,我就上了她的当了。幸好我冷静处理了。当时要是就跟穆南浩翻脸,现在怎么收场啊?
我心里小小的窃喜,脸上却佯装生气说:“穆南浩,我有那么蠢吗?她说什么我就相信什么?”
“反正也不聪明!”
他笑着捏捏我的脸,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说:“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开车的时候小心点!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我一边说一边送他到花花世界门口,他应了一声,开车走了。威廉还坐在玻璃墙那边,看杂志的动作似乎都没有变过。
我看向他的时候,他眨动了一下长而浓密的睫毛。抬起头转眼看向了我。我弯着眼睛向他挥挥手,他也扬起嘴角对我笑。
我回身锁了花花世界的门跑到桥谷,桥谷的客人已经不多,来来往往几个服务员在收拾餐桌。
阿雅也收拾好了要走,看见我就说:“晚上去哪了?再不回来就把人等傻了!”
“你等我?有什么事?打电话就是了!我换手机又没换号码!”
我自顾自地把话说了,阿雅往脑门上推了一把,说:“谁等你了!那位!”
她手指了一下威廉的背影,说:“一晚上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都能做塑料模特了!”
阿雅说的又气又心疼。我知道他心疼威廉。123456789可是她又气谁啊?
我到威廉对面的藤椅上坐了下来,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
他放下手里的杂志,招了一下服务员,我以为他又给我准备了什么好吃的,我刚想说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服务员已经给我端来一杯玫瑰花茶。123456789
他说:“新进店的粉玫瑰。静心安神,有助睡眠,尝尝看!”
我开玩笑说:“我还没到更年期呢!你怎么知道我睡不好?”
“只是想让你睡的更好!”
他嘴角微扬,粉玫瑰的香气从热水杯里弥散出来,包绕在我和他之间,仿佛变成了淡淡的薄雾。他绝美的面容在雾气中变得邈远,乌黑的双眸了似乎带着点点笑意又弥漫着化解不开的忧郁。
他现在是我的朋友,我觉得我有义务开导开导他。就像当年的黎寒桥。我遇见他的时候也这样沉默忧郁。在我如火一般的热情的烤炙下,他的忧郁完全熔化蒸发了。
我放下茶杯。真诚地说:“威廉,你为什么总是不开心呢?有什么事情让你无法释怀吗?”
他抬眼看着我,我弯起眼睛对他笑:“你说过,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应该相互坦诚相互安慰吗?”
他笑了一下,默了一会才缓缓说:“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像一道鸿沟横隔在自己的心上,无法逾越,也无法释怀!”
他这话说的太隐晦太抽象,我一点也没听懂。
我想了一下说:“是为了桥谷门首上的两行字吗?一个人守候,守候一个人,你是为了要守候那个人才一直这么孤单这么忧郁吗?”
他抬眼看着我,乌黑的双眸里似乎弥漫起隐隐的水汽。我不解地看着他,他收回目光,轻点了一下头。
我紧跟着问:“那她去哪里了?”
我问完了也豁然开朗了,那个让他守候的人应该就是nibsp;ky的妈妈,nibsp;ky的妈妈已经死了,所以他会说有一道鸿沟横隔在他的心上,无法逾越。生与死的鸿沟谁能逾越?我怎么能问这么蠢的问题,我本来是想开导他的,现在肯定又让他难过了。
我抱歉地看向他,他也在看着我,乌黑的双眸里浮动出一种说不清的光芒,像是忧郁又像是一抹难以言明的疼痛。
我坦诚地说:“威廉,对不起!我看你一直很忧郁,我就想让你开怀一点,我希望你开心起来!我小时候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他跟你一样”
“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完全没有要听我说的意思,说完了站起来就走。
我看着他轻微跛行的背影莫名地有点恼怒,气呼呼地说:“威廉,我之前一直不敢把你当朋友,现在我敢把你当朋友了,你又觉得我烦是吗?好,那我还是把你当神供着。”
我说完就走,他没出声也没拦我。我也算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是高高在上的大爷,什么朋友不朋友,全是拿来逗我玩了。我还自作多情来开导安慰他我就是一头蠢驴!
我气哼哼地打开花花世界的门,气哼哼地关了门,锁了自动锁,又一口气上了三道锁,回到卧房倒在床上越想越气,眼泪也哗哗往下流。
一直气到凌晨还睡不着,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我心口,堵得好难受。我兴冲冲教黎寒桥讲话,他骂我有病的时候我有过这种感觉。后来我气得不理他,他也不理我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为什么现在也有这种感觉呢?
我把他当朋友,我想让他和黎寒桥一样快乐起来,我一番好意,凭什么让他践踏?他有权有势了不起啊?
我在心里骂了他千百遍王八蛋,骂完了天也亮了。我一点也不想起来,门外却一直有人拍门,越拍我越烦,越烦越不想起来。我把头闷在被子里,小马哥打电话来我才想起来我昨天晚上把门从里面上了额外的锁,小马哥有钥匙也进不来。
我爬起来开了门,外面下了雨,好像下了一夜的雨,花花世界门口低凹的地方已经积了不少水,气温也降了不少。
我抬起肿胀的眼睛往那边的玻璃墙看了一下,桥谷好像还没开门,里面没有灯光,也没有人。我觉得浑身没劲又回床上躺着,躺倒八点多小马哥探头进来说:“二老板,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用被子蒙着脑袋不说话,心里更加的烦闷。我生气了!我生气了!是威廉把我惹生气了,他为什么不知道来哄哄我,为什么不知道来给我道歉!太可恶了!
我拿着被子捂还不算,又把我和林美美的枕头都拿来蒙在头上。过了没一会,有人来拉我的枕头,我心下想着肯定是威廉来向我道歉了,我把枕头蒙的更紧,他不是不理我,我也不理他。
我蒙的越紧,他拉的越紧,最后他一把把枕头和被子都拉开了,我也看清了不是威廉,是穆南浩。
我本来满肚子都是气,这下心里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
穆南浩把我抱进怀里说:“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我低着头不说话,憋屈的眼泪在眼里一圈圈打转。
穆南浩用手模了模我的眼皮说:“眼睛怎么肿起来了?你昨晚哭了?”
我还是不说话,穆南浩急了说:“怎么回事?我昨天晚上也没招惹你吧!”
他想了想,拍了一下脑门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交代我昨天到家给你打电话,我路上有点事,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我怕打扰你睡觉就没给你打!都是我的错!你别气了!我保证以后一定给你打!”
我的眼泪哗一下全涌出来,没错的来认错,有错的死也不来低个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有钱有势吗?谁稀罕他来道歉!abcdefgabcde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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