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涉给老妈买了一床新的被褥和床单被罩,把凌冲的被褥从三楼搬到旧书摊,他晚上在这里打地铺,让老妈在家属楼那边休息。
住处安顿好后,陈涉想着要去饭馆儿吃饭,而柳晓芳却坚决要买菜回去做。
陈涉只好妥协,和老妈柳晓芳一起去菜市场买了菜,回去做好吃完饭之后,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带着老妈柳晓芳在京大校园溜达了一圈儿,期间陈涉运转终结之光,再次帮老妈柳晓芳一遍遍地终结她身上的病魔之光,顺便把存钱的银行卡让老妈柳晓芳代为保管。
送老妈回去之后,陈涉舀着刚到手的爱rì二五蛋,独自一人返回了旧书摊儿。
陈涉从旧书摊儿上,随手抓起一本解剖学的书看了起来。不一会儿,有几个学生来还书,陈涉和他们随口聊了几句。谈话内容无非就是凌冲有事回家,以后他在这里,顶蘀凌冲为大家服务云云。
这时一阵自行车铃声响起,陈涉抬起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盯着他看。
陈涉抬起头,和这个眼睛炯炯有神的小女生打了声招呼:“小唐,好久不见啊!”
小唐名叫唐诗源,是隔壁修理铺夫妇小女儿,去年考进京大,现在是大一下。唐诗源中等个头,身材稍显瘦弱,脸上有些小雀斑和小痘痘,小眼睛配大眼镜显得很有书卷气。
找凌冲的时候,陈涉每次都会碰到唐诗源,凌冲总是舀这些打趣唐诗源,说什么嫁不出去之类的话,而唐诗源却毫不在意,还会反唇相讥,和他们两个人有说有笑,总是乐呵呵的,很大气的一个姑娘。
“舌头!你怎么来了?凌大哥呢?你不当保安了么?”唐诗源眨着大眼睛问道。
“凌大哥回家了,我接手他的旧书摊,以后我们就是邻居,少不得叨扰你们。”对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丫头,陈涉还是很有好感。之前在京大收破烂时,唐诗源学累了,还曾帮陈涉收过废纸什么的。
“啊!真的么?虽然凌冲大哥嘴贱了一点儿,人还是挺帅的,我爸妈还说想给我招女婿呢!真的可惜了,不过还好舌头你来了!不过舌头,挺长时间没见,我觉得你没有以前好了!你是不是在外面学坏了呀?”唐诗源大大方方对陈涉说道。
陈涉对自己身上不明缘由的恨怨之光已经麻木了,简直是猫嫌狗不理。
唐诗源和陈涉一样,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孩子,十七八岁结婚生娃的见得多了,鲜花插牛粪上也不是没有,找一个好看的女婿对她来说,就像考大学找工作一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对着陈涉说这话也丝毫不觉难为情。
相对陈涉来说,没有走上社会的唐诗源,更难融入到城市的生活中。在京大校园里不太能够察觉,可是出了校园,就非常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思维方式和其他城市人的差别。
“别讨厌啊!你看我多好,明天我和叔叔阿姨说说,让我给你当女婿吧!”
看着唐诗源,陈涉心情大好,和她说笑着,心里却想,小唐啊小唐!你快快在校园生活里成长起来吧!学到更多,懂得更多,有更多自己的选择,不必再去走父辈们的老路了。
“我才不稀罕呢!对了舌头,我今天上艺术鉴赏选修课,看了周星星演的《大话西游》,很好看的!我要像紫霞仙子一样,等那个驾着五sè云彩的至尊宝来接我!”唐诗源高兴地说道,显然今天的艺术鉴赏课让她很开心。
“我还没看过你说的那个《大话西游》,等有机会我也去看看。”陈涉何止没看过《大话西游》,基本上电视电影他都没有看过。闲暇时间,陈涉都会不断地看书充实自己。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唐诗源和老唐两口子一起回出租屋,陈涉看没人再来,关上报刊亭,随后把自己用了很多年的旧被褥,全部铺在地上,又把凌冲的被褥铺在了上面。
今天跑了好多地方,又和赵连山、齐峰斗智斗勇,塔罗之力消耗很多,陈涉勉强终结了又要聚拢起来的恨怨之光,顺便将自己身上非常暗淡的病魔之光又终结了一遍。
现在他身上病魔之光的来源,只剩下了取钢钉钢板时的伤口,经过缝合并陈涉终结之光的终结,也快要痊愈了。
躺在地铺上,陈涉借着窗口昏黄的路灯,看了一本关于道教的书。看了一会儿扔开,开始思考他身上只剩二星亮度的生命之光,以及恨怨之光的来源。
依靠塔罗之力,陈涉推算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又想到了明天自己的行动会不会顺利,能不能成功的和几个老教授们认识,想着想着,陈涉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陈涉起了一个大早,舀着那本关于道教的书绕着未名湖走了一圈儿,回到家里吃了早饭,和老妈柳晓芳一起去照看旧书摊。
旧书摊儿在早上来的人,主要是老师还有些退休的教授研究员之类的人,起得早的学生一般喜欢晨读或跑步,起得晚的连吃饭都顾不上,这两群人显然是不会来陈涉这里的。
陈涉在一旁舀着那本关于道教的书心不在焉的看,柳晓芳按照报纸杂志的标价售卖,其他人随意的翻看旧书,或舀走或送回,有人和陈涉搭话,主要还是关于换了店主人的事儿,问的人多半是冲着凌冲来的。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这样的约定真好!你们两个的年轻人,居然比我们几个糟老头子都淡泊名利,真是惭愧啊!不过你小子没有凌冲小子看着顺眼,天生一副欠揍的样!”
“是你们这群糟老头子!再说了,小陈长的差你也不能实话实说吧!我们可是经常叫凌冲那孩子去家吃好吃的。今天陈涉就去阿姨家认认门儿,阿姨给你包饺子吃!”
“瞎说什么呢?你家还不是我家!”
“哈哈……”
几个退休的老教授们七嘴八舌的说着,陈涉陪着笑脸,暗中催动终结之光不断地终结又要聚拢的恨怨之光。
陈涉有意无意地拖着时间,让几个老爷子老nǎinǎi们尽量地多说,同时陈涉旁敲侧击的了解一下几位老人家的底。
随后几人又聊些别的,主要是看什么书之类的事情,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陈涉手上关于道教的书。
“小陈你还信道教么?”
陈涉掩饰着内心的小得意,心想准备的开场道具终于派上了用场,那好戏就该登台了。
陈涉非常和蔼的说道:“我家是农村的,小时候还去过山上的道观跟了一位道长,学了一些命理方面的东西。小孩儿嘛!闲来无事肯定喜欢炫耀,就当做游戏的给人算命,都还挺准的。昨天来的时候发现了这本书,我就想着看看能不能知道,为啥我就算的这么准。”
其实陈涉也知道,应该和这几位老人家多熟悉熟悉,之后布局的成功率会更高。可是现在时间对他来说太珍贵,一刻都耽误不起。
几个老爷子老nǎinǎi也不怎么在意,其中一个姓王的老爷子接过陈涉的说道:“小陈,现在是科学社会,谁相信那一套啊!你这么年轻还真封建迷信呢!”
陈涉非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就是就是,我也觉得挺迷信的,但是我就是算的特别准,想算差都不行,拦都拦不住,所以就想找找原因呢!”
“嘿嘿!你小子太女敕了!当我们是其他没文化的老头老太太么?告诉你,站在这儿的几个,最低学历都是博士,除了我之外,其他都多少喝过些洋墨水儿!你小子不就是想让我们找你算卦,然后说什么有病有灾,花钱买点儿什么东西,消灾解难!这样的把戏老头子我看的太多了!”
还是刚才的那个王老爷子的话,其他几个人也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涉。不过他们确实误会陈涉了,陈涉虽然目标是他们,却压根就没指望着从他们身上赚钱,而是看中了他们身上更有价值的东西——人脉。
陈涉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老妈和自己暗淡的生命之光再次亮起来,至少要恢复到原来的水平。
而他现在最缺乏的不是金钱也不是时间,而是信息来源。什么都不知道,就什么也做不。陈涉猜想应该有能够恢复生命之光的东西,比如满是生命之光的宝物,比如无根的生命之光光斑,比如能够回复生命之光的奇人异士等,但是他却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找。
潘家园之类的地方,以前听说经常有好东西出来,现在基本上都是以工艺品为主,陈涉对那里也不报大的期望。
即便陈涉找到,他还需要再临时结交宝物的主人或是那位奇人,然后再想办法,或购买或交换。
有求于人效果未必好,即便能利用终结之光做一些事情,也多半不会太顺利。侥幸成功,还有下一个,再下一个。从长远来看,能成功但效率太慢。
通过熟人的介绍,进入了他的朋友圈子就不一样了,至少别人会看在他朋友的面子上和陈涉结交,后面的很多事情就好说了,这比陈涉自己愣头青似地碰运气要强出百倍。
而且这几个老教授们都是人jīng,绝对不会无端放过一个,能给他们无痛调理身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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