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风 第二十五章 暗涌9

作者 : sevenmoo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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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对着他笑,笑着叫着他的名字,可是到了唇边,声音却变成了无数的水泡散落水底。我摇着头,眼泪紧跟着跌落出眼角。我张开手臂拥了上去,不管不顾地哭着,像个孩子耍赖,我说:“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更不该受了雷沁的蛊惑动摇了报仇的决心!翅,我该怎么办呀?我很想你,我对不起你!你可不可以原谅我呢?你可不可以再来看看我?再陪我说说话?翅,带我——走吧!”

我累了!

水中的翅还停留在原地,不说话,只是静静地面带微笑的瞧着我,温暖如火红的太阳。

“翅,我很冷我拼命地向翅靠拢,我希望可以用他炙热的温度来温暖此刻我冰冷异常的身体。可是无论我怎样拼命,翅都和我保持着同样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翅,你这是在怨我、责怪我吗?”

我恐慌着,开始失声痛哭起来。我这才发现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声音跟语言能力,只要一张嘴,我的唇边便演变出纷乱的水泡,忽而又好像是盛开的樱花成群成簇的纷飞飘摇,然后再团聚到水中翅不远的笑容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绚烂美好。

我突然笑了,指尖穿透了那些水泡,也不知道是我的声音,我的言语还是我滴落眼角的泪滴。可是我却很高兴,如果,这是翅来找我的最后代价,我情愿什么都不要,什么都可以失去,只要能见到翅就好,留在翅身边就好,整夜整日地厮守相对,从此天荒地老永不分离。

翅,带我走!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哪怕是生命,哪怕是灰飞烟灭!

翅……

在我气息游离的时候,我开始闭上眼睛,以一种平和欣慰的状态等待着死亡的来临。最后我还及其配合地胸闷、嗓痒,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再后来,就呕出了一团红色的液体,染红了周围所有的水泡,更像极了樱花在水中朵朵盛开朵朵绽放,色彩生动、瑰丽,着实惊人、美好……

醒来的时候天色几近凌晨,我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四肢疲累,没有一丝生机。心口还是撕裂般的痛,浅浅地吸了口气,还是会痛,痛到眼泪又快要坠落。我闷哼了一声,忍了忍,愣是将多余的液体给憋了回去。眼角的余光也随着渐渐清醒的意识环顾了一下,果然如我所料,又没死成,又没得逞!

哎——叹息之余,分不清是高兴,还是悲哀。我想了想,既然没有死成,那生活就还得继续,无论是苦是甜,是悲是喜都要面对都要坚持。我挣扎着起身,时间不早了,此刻的我就算再疲累,也必须在天亮前赶回“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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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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