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未央百口莫辩,她无奈地看着三个齐声讨伐自己的人。谭司乐似乎正乐呵着,她冷笑着说:“找来吴掌衣问问便清楚了
三人准备出门,慕容未央倒也无所谓,因为她确实没有看到那个所谓的吴掌衣。正跟着她们的步子,三人却忽然停了下来。
“参见钟尚仪
慕容未央抬起头,她的眼神有些异样,这不怪她,知道了她和太子的事情之后,总觉得有些尴尬。
“我在门口就听到你们说要找尚服局的吴掌衣是吗?”钟尚仪走入殿内,优雅地坐了下来。三人对视了一下,无奈地又折返入殿。
众人还没有开口,钟尚仪倒说出了一个爆炸性消息。
只见她朱唇轻启,说的极为从容,“刚刚收到消息,吴掌衣走路不慎掉落湖中,被侍卫发现时,已经无力回天了
慕容未央的心剧烈地颤抖着,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钟尚仪。只见她仍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似乎死去一个掌衣只是平常到如手绢掉到了地上一般。
可是,手绢掉了尚能捡起来。
人死了,还能复生吗?
慕容未央微张着嘴,久久不能言语。
她想起仙竹林那个温柔如水的嗓音:要解决吗?
宛若国色天香,一举一动都如此轻柔恬静,慕容未央想象不到这样的钟尚仪要如何解决吴掌衣,是她亲自将吴掌衣推入湖中吗?
脑海中不禁模拟出那一番情景,慕容未央咽了咽口水,彻底地寒颤了一番。
刘司乐不知道是不是对这样的情况也司空见惯了,她神情有些慌张,连忙跪下道:“钟尚仪你莫要误会,我只是让吴掌衣帮忙缝制了一个香囊,并无越界,还请钟尚仪不要责罚
慕容未央不解,不过是一个香囊,需要这样吗?
对上钟尚仪淡漠无情的脸,她手指一下一下地轻敲着桌面,随即缓缓道:“人都死了,死无对证,我也不想再追究
刘司乐连忙叩头谢恩,声音是难掩的侥幸。
慕容未央只觉得心底更凉了。是啊,人都死了,死无对证,还有谁能够说出她和太子建成之间的苟且?
不对,还有自己。慕容未央惊觉地瞥了一眼钟尚仪,恰好她也在看着自己,眼神的一丝凉意生生地让人惧怕。
慕容未央连忙低下头,却听见钟尚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慕容司乐兴许是不太适应这样的境况,刘司乐可得多多教导,日后可得让她处变不惊,莫要表现出如此慌张的模样她起身,随意说着,走出了司乐司。
刘司乐谄媚地应着:“是是是
带到钟尚仪走了之后慕容未央才敢抬起头,自己刚刚真的表现的很慌张吗?
“慕容司乐不是自小就颠沛在外吗?怎会如此场面都让你惊慌失措?二胡如此玩意你都懂得,难道死了一个人就乱了方寸?”
刘司乐一字一句满是嘲讽,她根本就无心教导。否则怎么会处处提着自己的把柄,嘲笑着自己的失态?
况且,会二胡跟死人有什么关系啊?真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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