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血腥味迅速充斥了整个洞穴,慕容未央白皙的脖子上被割出了一条血痕,混乱冲撞的血液像是找到了出口,拼命往外流。
很热,很难受,血流出来的感觉很好,她几乎就像让它那样流干净,就不会再被滚烫的灼烧感折磨。
血流不可能这么奇怪的,单单是一处小伤口而已。杨老头看着慕容未央红彤彤的脸颊,揣紧了怀中的那个小药瓶。
“大哥啊,快死了,就快死了……”飞子看着脸上红晕逐渐减退,意识越来越薄弱的慕容未央,急的直跺脚。
“蠢猪,背叛我的蠢猪,你才快死了绿豆男大吼,似乎要将飞子吃进肚子里。
“对不起啊,大哥,对不起啊……”他跪在地上,连叩了几个响头,毕竟他也收留了自己一段时间。
趁着飞子分散注意力的时候,绿豆男将慕容未央用力地往他们那边一推,飞快地转身跑掉了,地形复杂,他们根本不知道是通到了哪里。
“快别叩了,看看这孩子杨老头紧张地跑到慕容未央身边,抓起她的右手就为她诊脉。
血气混乱,毫无规律,而且血液流动迅速,她月复部的旧伤也开始往外渗血。
伤口大量出血,综合其他症状,都像是活血散。
杨老头赶紧从怀中拿出小药瓶,将慕容未央的头抬起,强硬地将三颗弹药灌到她口中。
“马上将她抬回去,马上
杨老头着急了,这孩子体内活血散的分量太多,即使曾经有凝香压住药性,多日来没有解药,被压抑住的药性双倍地涌了出来。
更糟糕的是,她现在身上有伤。
回到隐蔽的木屋内,飞子将慕容未央轻轻放到床上,看着她脖子和月复部不断地出血,他表情已经僵硬了。
“让开让开……”老头大声地朝他喊,“出去,碍事了,去看看那个小子
飞子都到韩天恩休息的房内,看着同样昏迷中的他,深受罪恶感谴责的他,双手无助地抱着头,蹲在地上,低声抽泣。
窗外传来了雨声,杨老头松了一口气,活血散的药性会因天气而变化,遇日照当空,便会促进药性,反之,若遇阴雨,则减轻其带来的痛楚。
他从那个满满都是药瓶的木架子上拿下一个写着‘紫天花’的黑瓶子,撕开慕容未央月复部的衣服,将药粉分别撒在月复部和脖子的伤口上。
很快他又拿出一瓶液体状的凝香倒在碗里,从怀中的小药瓶中倒出两粒丹药,和着凝香喂慕容未央服下。
一个时辰之后,慕容未央的两处伤口已经由原本的慢慢渗血变成停止了出血。
杨为安擦了擦额头的汗,终于熬过去了,由于体内活血散的分量太多,加上原本就有伤口,又曾经被凝香压抑药性,待到药性发作时,她几乎在死亡的边沿挣扎。
如果不是遇到他,必死无疑。
杨为安摇了摇那个空空的药瓶,无奈摇头,秘制的活血散解药就那样用完了,要炼制也不知道这次要多长的时间。
杨为安就那样守着慕容未央过了一夜,他怕这个孩子病症反复,毕竟她和小慈年纪相仿,如果小慈还在,也出落得这么标准了吧?
天色慢慢变亮,同样一夜未眠的飞子,早就准备好了早饭,他盯着红肿的熊猫眼走到杨为安所在的房间。
“老头子,吃早饭吗?”
“就我们二人吧,那小子要醒应该也是晚上的事,至于这孩子,”他回头看着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慕容未央,“药性太强了,差点要了她的命,血也流了大半了,要醒来也怕要十几二十天了,就我们二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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