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鸿听张青砚自怨自艾,不禁心思转动。♀开春之后,他就要奉命去壕境,路途遥远,若是与此丽人同行,看样子多半就能有番香艳际遇。严小相公本就是个之人,张青砚姿色出众,只比夏紫苏略输半筹,单从相貌上,稳压严鸿一干妻妾,他如何不动心?再加上张青砚自个看来也不排斥纨绔公子,多半好事能成。客栈之中,飞虎山的人太多,想要偷香窃玉也不方便。等到了大海之上,可就全由自己做主,还怕她这拜金女能飞出手去?
想到此,严鸿满脸堆笑道:“说起来,本次诛杀赵文华,一半是靠天家,算不得小可功劳。而张女侠前番已经帮我对付雷占彪,夺回月蓉,对我毫无亏欠。只是此刻却有一桩事,欲求张女侠相助。等年后,我就要去壕境那里走一遭,与佛郎机人打交道。那佛郎机人的厉害,自然未敢轻视,我却欲求张女侠相助。另外,听闻西洋产花露,用后能让人平添香气,若去壕境,到时候当为张女侠准备一份。不知道张女侠是否有兴致,与我一道去看看这壕境风光?”
张青砚闻听,脸微微一红,口中应着:“那佛郎机人铳炮犀利,极难应付,严大公子确须当心。无论如何,这诛杀赵文华,报我张家大仇之事,非公子无人能促成,现公子有事,我岂能坐视?过得数日,我便要返回南京,祭拜伯父。待年后大公子到壕境,若走陆路,便是自湖广南下,若走水路,多半要到福州换船。若是公子走水路,妾身便在福州恭迎虎驾,随公子同赴壕境,以免吃了蛮夷的亏。”
严鸿闻听心中暗喜,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你我一言为定。想来本次天家叫我南下壕境,为的一则是佛夷越境之事,二则还要顺道考察开海事宜,多半是走水路。到时我俩在福州,不见不散!”
严鸿与张青砚约定了相见的方法后,才自离去。从窗口看着严鸿骑马而去的背影。张青砚轻声笑道:“师姐,这一遭,师妹不容你再抢了我的先呢。这严家的姨娘,我是做定了。”
数日之后,传来前工部尚书赵文华暴病身亡的消息。据说死因十分蹊跷。居然是夜里使劲揉自己的肚子。结果把肚子揉破了。肠子流出来死的。基本上就在他死后不久,那给事中罗嘉宾就再度上疏,就赵文华侵吞军饷十余万两的事情请穷究其罪。不过这事儿却如石沉大海,不了了之。此时朝堂上大家都在把目标集中到严鸿身上。至于赵文华则成了死老虎。由于严嵩一党对赵文华的果断断尾,徐阶的盟友周延再去追杀他也没什么意思。这么一来,赵家人倒是避免了因为被追缴罚款,搞得子子孙孙无穷受苦的历史原有悲剧下场。
嘉靖皇帝这边,由于新得了严鸿贡献的大笔财宝,至少相当于数年的内库进账,倒也没太把这十几万两银子太放在心上。他现在想的就是让严鸿快点出海,去解决佛郎机人的问题,早日实现开海贸易。另外。严鸿献的东西里珍宝甚多,这些东西虽好,但也是需要变现,想来想去,有这么强大购买力的。还是那两洋番鬼,因此嘉靖对于开海之事,更为期待。
严鸿这边,自从弄死了赵文华,并和张青砚约定同去澳门,他倒暂时没工夫提前打算。就在北京城里还有一堆事情需要处理呢。他从那济南那侵吞的珠宝里,细细挑选了一份厚礼,这一日亲自送到了陆炳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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