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师尊当初修为,这片宇宙天,又有多少能够将其彻底抹杀?”混拓心神被张飞云平复之后,眸光发冷,死死望向张飞云,显然对于当初修为不如无天圣者的张飞云能够活下来,让他有所怀疑。
“唉,一切,都因翼族而起,只怪吾与无天圣者遭其算计,方才落得万劫不复之地,若非当初无天圣者拼死借助皇器方印,吾也难以活命。”张飞云悠悠一叹,望着此刻眸光冰冷的混拓,心中也不知如何去说。
“且不管其他,如今第四十九宇宙天面临纪元之末,无量大劫,衰败之气,将蔓延天地,以你如今修为,断难存活下去,也罢,便助你一程,作为无天圣者当初之恩!”张飞云一手探出,属于自身的九大规则之力蔓延而出,同时期近乎帝皇的肉身,彻底引动虚空,使得本源之海,规则之天齐齐而现,于此同时,在虚空最深处,一道若隐若现的门户,亦浮浮沉沉,似收到张飞云影响,即将降临世间!
如此变化,让这一方生命星顿时陷入无边威压之中,无数修者纷纷惊恐大呼,因本源之海、规则之天降临,这颗生命星之内的天地元气一扫而空,听着张飞云莫名所以的话语,望着张飞云展露的手段,混拓倒吸一口冷气,而在其身旁的稚童,则双眸放光,望向张飞云更带着炙热。
没有在意混拓,张飞云探出的大手狠狠一握,虚空之上,本源之海当即一阵动荡,同时一道又一道血雷开始自虚空酝酿,然而未等这些血雷成型,却见张飞云一声冷哼,其声蕴含一种难以言喻的玄妙之感,同时其强大的肉身之内,属于造化的力量喷薄而出,造化之力一出,当即拥有抗衡天威之能,天地血雷均狠狠一颤,成型速度当即一缓。于此同时,淡淡的十彩光华亦缓缓成型,自张飞云周身升腾而起!
此十彩光华一起,属于天地大道酝酿而出的血雷都为之惧怕,出现溃散!这一幕落在混拓与那稚童眼中,使得二人都露出不敢置信之色,两对眸子纷纷陷入呆滞之中。
“属于创界道门之力,果真恐怖,这一界的天地之力,根本抗衡不得!”张飞云内心有数,这十彩光华,正是人族黄帝自那创界大能体内摄取的一团精血之中所蕴含的神性精华,在黄帝之力相助之下,张飞云艰难将这一团精血炼化,甚至遭遇反噬,遭受创伤,所幸一切顺利,其远超自身境界的恐怖肉身,最终将这团精血神性精华炼化吸收,也正因如此,张飞云获得超越这片天地蕴含的大道道理,一举跨越王者瓶颈,成就王者!
“散吧,吾之眼光,早已超越这一界束缚,大道之力,束缚不了吾!”轻描淡写的话语落下,张飞云一挥衣袖,十彩光华化作一朵朵十彩花朵,冲入虚空之上,将那一道道血雷击散,于此同时,张飞云握向本源之海的右手亦有了动作,看似纤细的白皙手掌,却生生探入本源之海内,只见这只纤细的手掌狠狠一拉,三团泛着莫名光晕的本源力量,便月兑离本源之海,落在这白皙手掌掌心。
这三团本源力量,分别代表风的迅疾,金的锋锐,土的厚重,混拓尊者整个人还处于呆滞之中,只见张飞云一步踏出,时空轮转,便出现在其面前,纤细的手掌抬起,连带着那三团本源之力,一把拍入混拓尊者眉心!
瞬息之间,混拓尊者呆滞的脸上充斥扭曲,其整个人当场发出阵阵惨嚎声。
“师尊!”稚童见状,当场惊慌,同时望向张飞云的目光,满是戒备起来。
“小家伙,你师尊无事,本尊今日,是给他一场造化。”张飞云手上动作不停,纤细的手掌,在三团本源之力拍入混拓眉心的时刻,化掌为指,一下点在其眉心中央。
愈发浓郁的造化之力弥漫全身,张飞云一边应对天地大道所酝酿而出的血雷,一边分出心神,助混拓超月兑自身桎梏。
片刻之间,混拓浑身气息大变,那三团本源之力,在张飞云操纵之下,直接冲入其眉心识海的虚婴之内,属于混拓自身的虚婴,短短呼吸之间,急速凝实,未等一切平静下来,这凝实的虚婴再起变化,顷刻间碎裂,化作道道规则气息,蔓延混拓全身!
“这是…”一旁稚童瞪大双目,死死望着眼前一幕,脑中回荡的,是师尊之前对其所言的境界之分,眼前虚婴凝实,再度碎裂,分明便道了合体圣者之境的淬体之境!
“速速凝聚心神,能否掌握天地之兵,成就一方大能,端看你自身毅力!”张飞云于此刻,陡然一声大喝,混拓尊者整个人一颤,强忍眉心传来的痛楚,极力凝聚自身心神,与眉心识海相连。
此刻的他,哪里还不知道张飞云在做什么,分明是以强横力量,助其冲破境界!然而其顾不得震撼,眼下最重要的,是应对一切,最大程度的突破自我境界。
脸色愈发痛苦扭曲,张飞云以自身强横力量,硬生生拔高混拓境界,如此猛烈做法,使得混拓眉心识海一下子陷入剧烈动荡之中…
“一切端看你自身,能够稳住识海动荡,立地成就一方大能,否则,一切皆空,你将重新跌落尊者之境。”做完这一切,张飞云缓缓收回纤细手指,一身力量迸发,直奔虚空而去,将本源之海、规则之天,再度隐没,整颗生命星亦因此而恢复正常,平息了众多修者恐慌之心。
许久之后,天地异变,降下天罚,无数银色闪电虚空自身,劈打向混拓尊者,一时间,混拓尊者周身一下子被雷电淹没,化作一片雷海,属于混拓的大能天劫,伴随着其境界提升而到来。
张飞云眉心微微舒展,见混拓凭借自身毅力,克服强行提升境界而引起的心神混乱,暗自点了点头,望着眼前雷海,他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拉着稚童,远远退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