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炎祝连喝了三大碗酒,眼睛眨都不渣一下,而与他拼酒的那位眼看已经力不从心了,在勉强喝下最后一口之后,“哇”一下的吐了起来。
臣子宾客们皆拍手为波炎祝叫好。
波炎祝穿的是短打戎装,没有繁琐的长袖长袍。如意遥看他,并无发汗的迹象,看来是真的能喝。
另一边,秦笑如同脚下生风,走的飞快,而后面的子念则捧着肚子,一口一个将军的喊着。
眼看着秦将军越走越远,子念知道不能再继续这么下去,以她的状态,怎么可能追的上体力正好的将军。她心生一计,佯装摔倒,先是“啊呀”叫了一声,再把身体贴到地上。
她那眼泪倒是来去自如,哗哗的便是往外流。此时她也不呼喊将军的名字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在啜泣。
纵便秦笑对子念又气又恨,真是巴不得断席,当从来没认识过她,可她毕竟是有了身孕,这若是摔出个好歹来,便是一尸两命。秦笑长叹一口气,又是转身将子念扶了起来。
一扶之后,他便打算回屋了,不料却是被子念拉住了手。
“将军,你都回来扶子念了,你是不是原谅子念了。”她鼻涕眼泪,模样甚是惹人怜惜。
“那是不可能的。投敌之罪是不共戴天的大仇。你与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他转身欲走。
“将军!”子念扯着嗓子叫了一句,声音之凄厉如同杜鹃泣血,听得人汗毛倒立。“将军,子念做了那么多,你为何看都不看子念一眼。子念陪伴您身边多时,却是比不上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子念好生心痛,子念一直喜欢将军,难道将军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听到这里,秦笑的后背僵硬了起来,所有的肌肉似是都凝结到了一下,隔着衣服看都觉得十分不自如。
子念又是说:“当时太子杀进刘府,我为了保全月复中孩儿,只能投敌。期间太子对我还算不错,我也基本上是有问必答,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你知道吗,我之所以这么做,乃是因为太子事先与我做了约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伤害将军你,到时候若是熔逐一举攻下天朝,便会释放你,然后我与你远走天涯,再也不理会这世间纷扰。”
秦笑冷冷一笑,转过身来:“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是不是还应该感谢波炎祝那个狗贼的慈悲心怀!”
子念一惊,左右顾看之后,压低声音说:“将军,这可是在库拉之中,说话可是要注意分寸的。”
秦笑哈哈一笑,目光之中尽是让人看不分明的伤怀:“我的确想远离这世间纷扰,我的确是想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也的确想要远走天涯月兑去这品阶带来的浮华。可是,不是跟你。”他一字一顿,把那话说的十分清楚,“子念,你真是糊涂。就算没有如意,你我也是不可能。当初救你,是因为怜你,把你留在身边帮衬是因为爱才。我跟你,从头到尾,有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你挺着个肚子,怀着亡夫的孩子,脑袋里却想着别的男人。这样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