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云来到言小欢的房间的时候她正在上网,她轻轻地敲了敲门,喊了一声“小欢
言小欢回过头去,发现母亲站在自己的身后微笑,她诧异地说:“妈,你怎么上来了?”
走到床边坐下,许可云笑道:“你都不肯下楼见我,我只好上来了
言小欢在母亲的身边坐下,她撒娇似的挽住了母亲的手臂,头靠在母亲的肩膀上,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言先生一见到我就生气,我何必要去惹他不痛快呢!”
伸出手轻轻地在言小欢的额头轻轻地点了一下,许可云笑道:“说的都是什么话呢!你爸虽然脾气坏了一些,可是,他还是关心你的
言小欢坐直了身子,说:“别,言先生的关心我实在承受不起,他就把我当成透明的吧!”
“你啊!”许可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你小时候明明很粘你爸爸的,怎么长大后父女俩就好像仇人一样,一见面就要吵得脸红脖子粗的呢?”
言小欢毫无气质地翻了翻白眼,说:“别提我年幼无知的时候做过的事情好吗?反正我这辈子就是八字和言先生相冲,他注定了看我不顺眼,所我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
想到丈夫和女儿之间的状况,许可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你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你爸年纪大了,这两年身体也不是很好,你就不能让让他么?”
言小欢摆摆手,眉头轻拧,说:“妈,你怎么不说是他一直都看我不顺眼呢?我知道,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我比起他那个才华横溢的女儿,我是丢了他的脸
“好端端的怎么这么说自己呢?”许可云不赞同地说:“你在妈的眼里就是千金不换的宝贝,任何人都比不上你啊!”
刚才还愁云惨淡的言小欢嘴角又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她凑回了母亲的身边,说:“妈说的话我最爱听了
许可云笑着捏了捏言小欢的鼻子,说:“好了,你真的不打算下去见见你爸爸?
“真的没什么好见的言小欢回答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她的头够疼的了,她实在不想再在筋疲力尽的时候和言诚庭大吵一架。
许可云轻声叹息,说:“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你了。你最近就多担待一些,好好照顾君泽吧
“嗯言小欢重重地点头,说:“即使你不说,我也会好好照顾他的,毕竟,他那个英雄是为了救我这个美人才受伤的,不好好照顾他,我心里过意不去
许可云被言小欢的话弄糊涂了,她说:“什么?你是说他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啊?他不是说他骑马的时候摔伤的吗?”
“不是啊,是为了救我
接着,言小欢又言简意赅地将昨天的事情复述一遍,说完,发现母亲一脸笑意地望着自己,言小欢调侃说:“妈,虽然受伤的不是你的宝贝女儿,可是,人家商先生怎么说都是为了救你的宝贝女儿受伤的,你这么幸灾乐祸地笑,不是很好吧?”
回过神来的许可云没好气地瞥了言小欢一眼,说:“你这孩子说到哪里去了呢?我哪里有幸灾乐祸啊?我是觉得,君泽的心里并不是没有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会扯到商君泽的心里究竟有没有她这件事情来,言小欢连忙摆手,说:“妈,你想到哪里去了啊?”
“我没有胡思乱想许可云语重心长地说:“我之前是真的很担心你和君泽之间的状况啊,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我也就放心了
每次听到别人说到她和商君泽之间的事情,言小欢都是本能地逃避,这一次也是不例外的,她说:“哎呀,妈,干嘛又说这些啦?”
深知女儿的个xing的许可云拉过言小欢的手,说:“小欢,妈跟你说认真的,他心里不是没有你的,如果心里没有你,他没有必要在你爸的面前维护你。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也别总是逃避问题,遇到对你好的人,你该好好地珍惜才是。至于你的那个学长,你现在都是已经结婚的人了,就忘记他吧
本来言小欢因为商君泽的缘故,已经好些天都没有想起杨俊帆了,现在听母亲这么一说,她觉得心情又烦躁起来了,她不由自主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说:“好端端的干嘛要说学长啦?”
她虽然有父亲,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家庭和别人的家庭是不一样的,在她的心里,她一直觉得自己跟母亲是相依为命的,所以,她有什么心事,也会毫无保留地告诉母亲。所以,母亲知道她对杨俊帆的感情,母亲也曾经劝说过她,让她忘记了杨俊帆,只是,她之前一直都放不下。如今,母亲再次提起来,她觉得好不容易变好的心情似乎也变得糟糕了。
“妈跟你说这些,不过是让你明白,什么才是你该把握的,什么才是你该珍惜的。人生很短却又很长,一生中,我们可能会遇到很多的人,每个遇到的人给我们的感觉都不一样。尤其是少女时代遇到的人,我们有可能觉得这辈子非某人不可,其实,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少女时代的喜欢可能只是一时的迷恋,时过境迁,遇到真正适合你的人之后,你会发现,过往,偶尔回味就好了。人最重要的,永远都是活在当下
言小欢沉默不语,只觉得母亲的话在自己的心里掀起了一阵波澜。
其实,她并不清楚对杨俊帆的感觉究竟是不是一时的迷恋,不过,她已经决定忘记杨俊帆了。不管要付出怎样的努力,不管要花怎样的力气,她都会在心里摆正杨俊帆的位置。
知道女儿已经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许可云笑了笑,说:“好了,你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什么才是自己要的,我也不多说了,省得你产生什么叛逆心理。至于你父亲,你也不用躲了,我待会就和他回家,省得你不自在
说完,许可云轻轻地拍了拍言小欢的肩膀才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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