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辉见她现在眼镜未曾戴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水汪汪的看着自己,仿佛会说话的一般,再加上这副娇美月兑俗的笑容,一身的怒气顿时也消了,略显关心的怏怏而道:“你现在真的没事了?”
“没事,不过冯辉,你出手倒也不凡的很嘛,那怪虫竟然被你一巴掌打得皮开肉绽
冯辉听她提醒,方想起了那个怪异的飞虫来,“哦,对了,你不提醒,我倒是忘了一件事,你说,这虫儿既然有这么大的威力撞坏阳台上的玻璃,为何又经不起我这一击?”想了片刻,又反过言自语的道:“对啊,这怪虫既然是如此不经打的虫儿,又焉能撞碎房间的玻璃?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王丝雨随着冯辉的思绪,也想了一想,想到怪异飞虫那颗圆溜溜的脑袋,一拍大腿的道:“我知道了,或许和它的那颗头有关
冯辉不解的问道:“头?那昆虫的头难道有什么特异之处?”
王丝雨从沙发上站起,缓步走向‘虫尸’的道:“你过来看看,你那一巴掌虽然打烂了其躯体,但是其头部却是安然无恙,想必……,它的头上有些古怪。“
冯辉听王丝雨如此说,便站起身来跟着走了过去。
只见那飞虫的头颅,圆溜溜的呆在地上,分毫未曾受损。
冯辉流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蹲子,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来,将怪虫的头捡起,只听‘哗’得一声,竟将整个怪虫的骨架拎了起来,原来,这虫儿有着一副非常坚硬的骨骼,此残骸拎在手上感觉沉甸甸的,竟似为精钢所造,难怪这虫儿的翅膀是如此之大。
玻璃为何会被穿出一个洞孔也未见怪虫损伤的原因,也应声而解。
这时,握在冯辉手中的虫头忽然一寒,冯辉不自禁打了个寒噤。
王丝雨见冯辉有异,莫名其妙的问道:“冯辉,你怎么了?”。
冯辉诧异的将虫头反过来调过去看了一遍,没发现任何异状,继而微微一笑的结巴着道:“没……没……没什么
此时,王丝雨亦看出了此生物的沉重,心里泛着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道:“冯辉,在你家这儿,怎么会忽然出现这么个怪玩意,我可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是什么生物
冯辉尴尬的摇了摇头,亦表示不解,继而无可奈何的拍了拍其肩膀,吩咐着的道:“丝雨,不管它了,你赶紧出去到花园边将簸箕和笤帚拿来,我们将地面清洁清洁,然后继续共度今晚美好的一餐
王丝雨笑了一笑,便走出房门,刚走至门口,忽听外面‘嘀嗒,嘀嗒,嘀嗒……’一阵响声之后,有一辆白色的厢式救护车停了下来,顺着庭院中的金属栅栏向外望去,只见络绎的从车厢内行出三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这三人两女一男,带头的是一个年约六十多岁的女医生,满脸的褶子,戴着副老花镜,看上去挺有医圣的风姿。
另两人则抬着一副担架,是两位年轻人,年龄与王丝雨相当,都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其中,那抬在后面的女子面色白皙,大眼睛,翘鼻梁,齐肩的秀发,乍看上去,倒是和王丝雨有几分相似之处。
那老医生见了王丝雨,声音朗朗的冲着她道:“听说,房内有人被什么怪虫咬了一下,并且中毒昏迷了过去,既然报了急救电话,怎么门还关着,赶快开门让我们进去抢救
王丝雨听了一愣,方晓得刚才自己昏迷之时,冯辉已报了120急救电话,赶紧回应的道:“不好意思,现在没事了,让大家费心跑来一趟,真是抱歉之至
老医生听她这么说,仿似被这家人忽悠了一般,脸面有些不高兴,稍微犹豫了一下,出于医生的操守,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刚才给我们打电话的可是一个叫冯辉的男子,请问,冯辉还在?”
王丝雨不置可否的答道:“在啊
“既然他人在,就请你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问一问,看一看,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丝雨没法,只好走至大门,将门打开,放几人进了来。
“冯辉他人在哪里?请你带一下路吧
王丝雨简单的‘哦’了一声,还不忘冯辉的吩咐,在花园边拿起笤帚和簸箕,便领着三人向房内走去。
刚步入室内,便见一个男人趴卧在地,此人一身的西装革履,身高一米八左右,留着一头精干的短发,从侧过来的脸面看上去,浓眉毛,白皮肤,鼻挺口阔,相貌异常俊朗,俨然就是冯辉其人。
王丝雨忽然见冯辉昏倒,吃了一惊,赶紧跑过去一探究竟,一边跑,一边焦急的喊着:“冯辉,冯辉,冯辉你怎么了?”
那老医生跟着走上前来,诧异的问道:“咦,躺在地上的这人,就是报案的冯辉?”
“不错,刚才出去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怎……怎……怎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就……王丝雨说到这里,由于心情紧张,喉咙哽咽了一下,便再也发不出声来。
老医生困惑的问道:“那他刚才是为谁报的案?”
“我”王丝雨不假思索的回道。
三位医护人员听了尽皆一惊,都被这件报案人忽然成为受害者的蹊跷之事所震,不明是何道理。
老医生踟蹰的问道:“想必,冯辉现在变成这样,也是被那种不明怪虫咬伤的结果吧?”
王丝雨想了一想,继而摇了摇头的答道:“这个我就不太懂了,刚才他让我出去拿笤帚和簸箕过来清理怪虫的尸体,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尸体?你是说,那怪虫已被你们打死了?”老医生听她说起虫尸,有些困惑的问道。
“是啊,当时明明被冯辉一巴掌打得稀烂,怎么可能再活过来咬冯辉?”
老医生越听越是困惑,“但冯辉不是因为那个怪虫的缘故,又为何会忽然晕倒?”
王丝雨亦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只好默默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老医生不敢继续多做考虑,赶紧蹲子,垂头看看正处于昏迷之中的冯辉。
只见此时的冯辉面相随和,仿佛进入了甜梦之中一般,嘴角还微翘着,看不出一丝中毒昏迷的神色。
老医生试了试冯辉的额头,感觉额头略显冰凉,也没有一般中毒病人高烧的症状,又伸出手指把了把其脉搏,却惊异的发现,那脉跳忽急忽缓,忽而又正常如初,偶尔还会瞬间停止跳动,片刻之后方好。
“小李,小张,你们赶紧将伤者抬上车送到医院再说老医生见此人如此的诡异的脉搏,一筹莫展,只好命令两个医护人员抬到医院再做定论。
此时人命关天,小李和小张不敢懈怠,赶紧打开担架,小心翼翼的将冯辉抬了上去。
老医生四处看了看地上,诧异的问道:“那……你们提到的怪虫呢?”
王丝雨走到担架处,看向冯辉的手部,只见他刚才拎起怪异飞虫的手,此刻正紧紧的攥在一起,手上却空无一物,蹲下来将其手掰开,仅有一层黏糊糊的不明液体留在上面,其他的便毫无所获。
“刚才还在他手上的,现在不知哪里去了莫名其妙的王丝雨皱着眉头不解的答道。
老医生见这女子是一问三不知,只好摆摆手的冲着几位道:“走吧,先送到医院再说
‘嘀嗒,嘀嗒,嘀嗒……’又一阵救护车辆的鸣笛声响起,几个人坐在救护车上离开了这座湖滨的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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