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易芷寒的邀请。♀徐静柳好象忘记了所有的不快。拉着易芷寒的手,开心地大笑起来。笑到最后,干脆就拉着易芷寒转起了圈子。转得易芷寒只是笑骂‘疯丫头’。
“嗬,是不是跑路拾到了金元宝耶,这么一大早,就开心得这么一个样子。”这时,又有同学走了过来。众人一听那有点破竹子般的声音,俱都会心一笑,知道这是陶莉莉来了。
果然不然,来人正是嘴唇搽得鲜红的陶莉莉。还在老远的地方,她就看到站在校园门前的这一堆人。近前一看,原来都是自己的同学。抱着礼多人不怪的想法,她当然是早早的就打上了招呼。别看自己家中有不少钱,可看到有权人家的公子千金,还是矮了一头。
看到是陶莉莉走了过来,虽说是平时不怎么看得起这么一个爆发户家庭的女人,但因为心情不错,徐静柳还是娇笑一声说:“陶莉莉,今天晚上易姐请客吃晚饭,你去不去?”
一听到这种请客的事,陶莉莉最是热心不过。请客的对象,是同学当中身居高位的易芷寒,地点又是在一流的‘帝豪宾馆’,平时的陶莉莉,即使再忙,也是会来不及的答应个不停。可是今天不同,嘴唇哆嗦了一会,没有能发得出声音。
在金陵城里,发了财的陶家,也算得上是消息灵通人士。昨天晚上发生在‘帝豪夜总会’的事,他们家也同样收到了消息。陶莉莉的爸爸在第一时间里,就把女儿、女婿给召集到了一处商量对策。只是他们对待消息分析判断的水平,比起赵人迈、路平这样的家庭,差了就不是一个档次。
“建军,你来说说看,这事会有什么样的结局?”陶莉莉的爸爸,嘴中衔着一根硕大的雪茄,含糊不清的指派着自己预定的女婿朱建军。这种事情,还是听一听在组织部工作的朱建军有什么意见比较妥当一点。
朱建军听到老泰山的问话,皱眉思索了一会。尽管他对易芷寒暗恋已久,也对今晚这事的结局不肯看好。他啧了一下嘴说:“黄长春是顶头上司,孔家公子是江淮的太子。这两个人,得罪其中任何一人,都是有死无生的下场。何况他们是把两个人都同时给得罪下喽。”
陶莉莉听到情敌的名字,心中就不舒服,此时也撇撇嘴:“照我看,用不了几天,易芷寒那骚妮子,肯定就会是一个撤职查办的下场。她把自己当成是什么人呢?哼,不是有人捧着她,帮我拎包,我都没有眼睛看她一眼。”
听到女儿和女婿都是这么一种看法,陶莉莉的爸爸也意识到这一次的祸事没有结束,后面肯定还会有下文,特意关照女儿说:“莉莉,你在厅里工作,还是要注意一点好。不要与这个女人走得太近,防止黄厅长也把你算作是她那一伙的人。爸爸最近顾不上你,主要精力都放在建军这一边。”
说到这里,他又特意关照朱建军说:“建军呀,我已经托了人,帮助你在何部长面前打招呼。只要能接上了这根线,你在仕途上的发展,那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好好照顾莉莉就行。”
听到老泰山如此说话,朱建军连忙陪着笑脸说:“爸爸,你放心。我一定会对莉莉好的。”
陶莉莉则是冷哼一声道:“只要你不想着易芷寒那只骚狐狸,我就吃得也香,睡得也甜喽。”
对于陶莉莉的这些酸话,朱建军也只能报之以苦笑,不敢搭腔。否则的话,将是越说话越多的结局。
有了昨天夜里的会商,陶莉莉对于易芷寒的邀请,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不仅是没有放在心上,而且是避之唯恐不及。她听到徐静柳一说话,当即苦着脸说:“哎呀,不好意思,我今天晚上有个活动,还就无法参加哩。”
徐静柳不知话中有虚,有点懊恼地说:“嗨,难得有同学聚会的机会,偏偏你又不能参加。算了,算了,你家那男人能参加吗?”
听到徐静柳问起朱建军的事,陶莉莉更是连连摇头。放在平时,她也不会放朱建军月兑离自己的视线,单独去参加易芷寒这个情敌的晚宴。更何况今天这种非常时期,更是不可能这样做。
对于她这样的心态,易芷寒有什么会看不明白。她和任笑天对视一眼,暗笑于心。想了一想,又有点不甘心。到了最后,又故意用失望的语气说:“莉莉,没有你们俩的参加,肯定会让今天的晚宴失色不少。也许,你们以后会后悔哩。”
“哪里,哪里。易处长,你说得太客气喽。”陶莉莉在表面上,还是虚与委蛇的客气着。心中早就骂开了,后悔?我们凭什么要后悔耶!就你这个不知还能再当几分钟的**长,难道还能让我来奉承不成?
几个同学就这么一路说说笑笑,联袂进入到了教室。目光一扫,发现袁达明没有到。几个人相互瞟了一眼,当然都能理解。无论怎么说,袁大秘书今天肯定是要缺席,不能来上课了。
看到任笑天和易芷寒还是如常一样的来上课,好多同学都投来了惊讶的目光。这帮在政法系统多少都有一点活动能量的青年英杰,消息渠道当然不会少。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然也都会有一个耳闻。
在他们的想象中,袁达明来不来上课,这是两碰的事情。虽然是出了洋相,有着孔大少爷挡在前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脸皮老一老,照样可以出现在公众场合。
有些艳遇败露的领导,还总是特意出席公众活动,用以证明自己的清白,用以证明自己的位置没有动摇。袁达明如果这样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再说,华夏的官场上,本来就有这么一说。那就是有本领的人,才会有艳遇。只是忠诚爱情的人,反而都是一些窝囊废。
任笑天和易芷寒,倒是不应该出现在今天的课堂上。在大家的想象之中,这小俩口儿,正应该是处于惶惶不可终日之中。需要考虑的问题不是来上课,而应该是如何面对孔家和黄厅长的报复。让大家大跌眼镜的事,应该来的没有来,反而是最不可能来的人,却精神焕发的来到了教室。
“任笑天,到我这边来一下。”无独有偶,平时总是踩着钟点到教室的教授李秉一,今天也提早到了教室。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任笑天喊到了自己的身边。反常的事情是接二连三的出现,当然会引起同学们的注视。
“小天,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和你师母担心了一个晚上。今天一早,你师母就催促着我赶快到学校来,打听一个准确消息。”任笑天方一站定,李秉一就滔滔不绝的问了起来。
老师的如此关切,任笑天当然是很感动。他早就听人说过,李秉一身陷囹圄的时候,也没有慌张过一分。今天,竟然是为了自己这么一个刚刚收入门下的学生,露出了如此紧张的神态。
“老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今天晚上,我还想请你和师母一起,出席一个晚宴哩。”任笑天泰然自若的把昨天晚上的情形,从头到尾的给介绍了一遍。听到紧张之处,就连李秉一这种见惯风lang的老人,也在不住口的啧嘴。
老爷子一会儿是在口中骂着‘无耻’,一会又怒声道‘可恨’,再过一会儿,又在口中赞上一声‘好’。离得远的学生,当然不知他口中说的无耻与好,指的是什么。任笑天倒是听得明白,说的是孔祥和与袁达明无耻,骂的是黄长春可恨,喊好是说‘江南帮’那帮人罪有应得。
对于晚上的宴会,李教授没有半点推辞,一口就给应承了下来:“哈哈,这是我学生的大喜事,我怎么能不去。我去,你师母也要去。不但要吃这样的酒,还要喝你们的喜酒哩。”
上课之后,李秉一没有直接讲课,而是宣布说:“我给大家宣布两条消息,一是收任笑天和易芷寒为我的关门弟子。可以告诉大家一句话,收他们俩为弟子,除了是他们在学业上拔尖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们会做人。我说的这种做人,不是阿谀奉承式的做人,而是坦坦荡荡的做人。”
听到李教授收弟子的事,大家都有点吃惊。尽管在这之前就有所预感,但没有想得到,会在今天这个时候给宣布了出来。更没有想到的事情,被李教授看中的学生,竟然会是这么两个朝不保夕的家伙。
说到这儿,李秉一的目光在教室里扫视了一下,然后不客气的问道:“看到省长家的衙内在为非作歹,你们之中,有几个人能无所顾忌的站出来进行制止?他们俩站了出来。当然,还有徐静柳同学。这是我们集体的骄傲,因为我们有这样知道正义、维护正义的同学。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我不知道,各位读这个法律研究生班,又有什么意义?”
李秉一的话很刺耳,一语道明在座的学生,都是一些功利主义者,都是为了当官,才来搬这么一块‘敲门砖’而已。尽管都是事实,往往都是采取心照不宣的态度,很少有人会说得这么直接。
“我要说的第二件事,是袁达明同学,因为行为不检,从今天开始,被正式除名。”李秉一停顿了一下说:“对这个问题,任笑天同学有不同意见,认为我应该要给袁达明一个改过自尊的机会。这话是不错,放在其他人身上也说得通,可是你们不行。”
“你们是什么人?是法律工作者。已所不正,焉能正人。我李秉一的学生,就是不能做这样的事。这个脸,我丢不起。你们之中,如果也有这样的人,那我告诉你们一句,趁早走人,不要等到被我驱逐时,面子上难看。”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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