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任笑天喝掉杯中酒后。施三瞎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在江湖中有一个说法。那就是对方已经放过了自己。不准备再和自己计较了。接下來。他又陪着小心给桌子上的客人都敬了一轮酒。
不管是省城的客人。还是任笑天的弟兄。都给面子的喝下了杯中的酒。不为其他。就是不想为卢大家家找來麻烦。尽管如此。桌子上的气氛还是沒有能够调节得起來。
多了施三瞎子这么一个恶客。换到谁处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不会有有多大的兴趣。勉强喝掉施三瞎子敬的酒以后。桌子上的人也就失去了酒兴。加上下午还有正事要做。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很快就散了酒席。
苏永丰和扬东生有事要做。当然沒有兴趣陪施瞎子这样的垃圾聊天。他们也不休息。直接带着各自的人马。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这位大哥。少年英雄。好生了得。我施瞎子碰上的高人也不算少。象你这样的好手。还就真的沒有见识过。”到了这时。施瞎子是想方设法的要和任笑天套近乎。看到旁边的人已经散开。他也瘸着一条腿跟在了任笑天的身旁。
“施老板。我可告诉你。天哥的功夫到底是有多深。你最好不要试。不然。吃亏的人肯定是你。”赵长思发出了警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这是为卢大海作想。让施瞎子知道任笑天的厉害。也就等于是给自己的大舅子戴上了护身符。什么样的话最厉害。那就是故弄玄虚。让对方不知深浅才行。
其实。这话不要赵长思说。施瞎子是当事人。这中间的虚实。他比其他的人要清楚得多。刚才的打斗。虽然只是交了两拳一脚。人家有多厉害。自己是心知肚明。
第一拳。是被人家手中的烟头给吓退的。那不算数。还可以说成是自己胆小。被人家给吓退。接下來的一脚。那可是实打实的一脚。而且是自己踢的人家。结果是人家沒有一点反应。而自己却疼得钻了心。
最后的那一拳。更是了不得。自己是在两个小兄弟的配合下。同时发动的进攻。人家是纹丝不动的坐在那儿。拳來拳挡。脚來脚踢。轻松利落地打发了自己的小兄弟。还把自己给制得跪拜在地上。
施三瞎子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尽管可以把气出在卢大海的身上。还是不能解气。传出去的话。人家还会说自己是欺软怕硬。所以说。他要弄清任笑天的來路。
这时。门外的人也已经散了开去。
本來。看到施瞎子到了门上。所有的客人就都把心给提到了半中间。听到屋子里开始叫板时。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大家都沒有心再吃饭。全都挤到了门前。想要看上一个究竟。
谁也沒有想得到。那个白面书生模样的小伙子会这么厉害。刚一过招就把鼎鼎大名的施三瞎子。给治得服服帖帖。大家有心继续看热闹。只是省城來的专家已经开工。谁也不愿耽搁取发财经的功夫。这才一哄而散。施三瞎子也就是知道沒有人來看自己的难堪。才会如此陪着小心说话。
“这位大哥。仙乡何处。台府怎么一个招呼。”施三瞎子在盘任笑天的根。只是他用的语言。有点老八股。差不多的人。根本就听不懂。在场的人。除了任笑天。其他的人根本就不会把仙乡与家乡、台府与姓名之间联系起來。
任笑天虽然听得懂施三瞎子的话。却并不想进行回答。这样的人。答复得太快。反而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最好的办法。就是吊他一下胃口。
罗大鹏看到任笑天沒有吭声。以为是不想理睬施三瞎子。也就不耐烦地训斥了一句:“聒噪个什么逑呀。告诉你姓施的。有什么麻烦。你就到市警察局去找我罗大鹏。到了市区的大街上。你随便找哪个警察。一问就能找到我。”
此话说得不假。第一时间更新只是玩了一点语言技巧。罗大鹏是交警。大街上的警察。一般來说也是交警。问到了罗大鹏的名字。能说不知道吗。嘿嘿。谁说罗大鹏是老实人呢。
罗大鹏的话。听到了施瞎子的耳中。效果就是大不一样。乖乖弄的个东。原來是大衙门的人。我可得罪不起。别看施瞎子有多厉害。他也只是看家狠。离开了门前这一亩三分地。他就什么也不是。
他做了不少欺男霸女的活计。对于警察总是有一种天然的畏惧。在平时的生活中。也是采取敬而远之的做法。就是最为霸道的时候。看到镇上派出所的警察。第一时间更新还是会要不停地打呵呵。宁可到了背后。再去对别人耍威风。此时听说罗大鹏是市警察局的人。更是不敢招惹。
这时。满脸红光的赵长思走了过來。刚才帮助收拾碗筷的时候。卢小妹的妈妈好好地把女婿夸了一下。说是幸亏女婿有这些好哥儿们。小妹跟了长思。是天老爷长了眼睛。
“施老板。你想要问什么。就直截了当地说话。少他妈的唧唧歪歪的东拉西扯。”自尊心得到大大满足的赵长思。打着饱嗝。用牙签挑剔着牙齿的的残食。大大咧咧的走了过來。
站在一旁的施瞎子。第一时间更新脸上戾色一闪。自己什么时候混得如此鳖脚。竟然会让这么一个小胖子给吆喝起來。他是聪明人。脸上的戾色也只是一掠而过。就转而陪着笑脸说:“这位兄弟。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和大家交个朋友而已。”
“好。那我來告诉你。”赵长思也知道。不來上一点猛药。这个施瞎子不会死心。他把手中的牙签往地上一摔:“这是我三哥。姓罗。在哪儿工作。就不要说了吧。这是我二哥。姓全。他的官不大。就是能管你们这儿的镇长。”
“什么。”施瞎子的脑袋有点不够用。眼前这个姓全的年轻人。竟然能管董麻子。这可是让人有点不敢相信的事。
赵长思说的话。不能说完全错。全慕文是干部科副科长。当然是负责对科局一级的干部进行考察和管理。只是用‘管’这个字。显然是大了一点。不过他这么说。用來唬施瞎子这种土包子。还是能有一点用处的。
看到施瞎子张大嘴巴的样子。赵长思很是得意。用手指了指任笑天。充满自豪地说:“这是我天哥。姓任。是专门查当官的官。听说了吧。那个滩涂局的汪局长。就是我天哥给送到牢房去的。”
汪哲军的名字。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在其他地方的老百姓的头脑之中。可能不会有一点位置。到了灞桥镇。稍许有一点门道的人。都会知道这个名字。因为这里的一半土地都是属于滩涂。每个人都可能会与滩涂局发生直接或者是间接的关系。
“你。你。你就是‘杯具先生’。”施三瞎子的脸上。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或者说是有一种如同见了鬼一般的恐惧。他的手指头指点着任笑天。就这么僵持在那儿。放不下來。
“你混账。”本來是一脸得意之色的赵长思。听到这话之后倏地变了脸。只听得‘啪’的一声响。五条指印就落到了施三瞎子的脸上。
这个时候。就连性格最是淡泊的全慕文也发了大怒。势若奔马。直接就冲到了施三瞎子的身前。如果不是赵长思的距离近。动作快。抢先了一步。估计这个巴掌就应该是他打出手。
即使是这样。赵长思的一记耳光刚刚打出了手。罗大鹏的手也已经从背后揪住了施三瞎子的衣领。挥起了拳头。准备要好好地教训这个人瞎心也瞎的家伙几拳。
不怪任笑天这几个弟兄如此作恼。被人称之为‘杯具先生’的时候。正是任笑天的人生处于最为低潮的时候。遭人打压。前景无望。除了黯然神伤。就是借酒浇愁。那个时候。作为做兄弟的几个人。想帮也帮不上忙。只能是陪着喝酒解愁。
重新掘起之后。大家都在刻意避免重新提起这样一个让人伤心的绰号。以免让任笑天伤感。施三瞎子说出这样的称呼。无疑于是在掀起任笑天的伤疤。这三兄弟如何会不恼。
“不。不。我不是这么一个意思。”被罗大鹏提得离开地面的施三瞎子。也知道自己出言不逊。闯下了大祸。哪儿敢有半点反抗的意思。只是他有自己的苦衷。只能连连分辨着。
乍一听到‘杯具先生’这个绰号。任笑天只觉心中一痛。那是一段多么艰难的日子。那是一段受尽屈辱的日子。虽然自己是在刻意忘怀。但还是忘不了。此时的心痛。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真的抛了开去。何必再有这些反应。
“放开他。听他解释。”任笑天的话很冷。如果施三瞎子沒有一个很好的解释。估计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哼。本少爷不想欺侮人。但也不任人可以揉捏的软包子。
‘呼、呼’。落到地面的施三瞎子。赶忙喘了两口气。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心口。
“快说。”罗大鹏又逼了上來。
屋里的变化。将那边听课的人都给吸引了过來。就连正在讲课的苏永丰和扬东生也停了下來。不知道出了什么样的事。他们俩放不下心來。也走到了门边。想要听上一个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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