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老二给市局的警察带去了看守所。‘向阳海味馆’当然也就沒有开门。冷山带着大家去了一家‘海边人家’的饭店。这家饭店的规模不大。只是几间简陋的平房。
做菜的方式。也沒有什么花俏之处。最大的特色。就是新鲜。由于制作方式简单。吃到口中的菜肴都是原汁原味。这样的吃法。反而让吃惯大餐的戚得标等人大开胃口。
菜好人好心情好。有了冷山加盟的酒席。更是增加了大家喝酒的快乐。饭店老板看到笑个不停的冷山。感觉到有点奇怪。这是咋的啦。这还是我所认得的那个冷委员吗。听人说起來。冷委员來了灞桥几年。就沒有人看到过他脸上的笑容。
“老板。你的眼睛沒有出错。冷委员不冷。是因为他焕发了第二春。”很少开玩笑的胡老二。也算是破了一次例。
冷山微微一笑说:“我又不傻。心情这么好。为什么不笑哩。”
戚得标听得此话。心中大是佩服。任笑天这个小兄弟厉害哟。才來了两天时间。就收服了这个被人称之为‘冷人’的怪杰。看样子。那个什么‘灞桥三害’也奈何不了这个小伙子。
尽管开心。大家的酒。喝得也不算多。戚得标一行人。明天还要工作。任笑天这一班人。來的时间太短。当然也是要处处留心。有了这么一些原因。大家的心意到了以后。也就结束了闹酒。
“小天。等你的工作有了眉目之后。我们再好好喝上一场。”戚得标很能理解人。首先提出了休战。
任笑天一听。点头说:“我听大哥的。到那时我们大家再來上一个一醉方休。”
“沒说的。谁怕谁呀。”戚得标说话的时候。那是豪情满怀的样子。
任笑天想到宁丽那厉害的劲头。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容。戚得标看到他这副样子。老脸一红。也就沒有继续吭声。
回到宿舍之后。任笑天先和水素琴煲了一会电话粥。当然。也把已经查到的问題。顺便向水书记作了汇报。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由于喊了一声水书记。惹得水素琴在电话中大发娇嗔。害得某人多作了几回检讨。
接下來。任笑天又和易芷寒、刘丹丹分别通了电话。得知自己的恋人这么快就站稳了脚根。两人当然是娇笑连连。易芷寒在电话中。还告诉任笑天说:“这一次的集中授课。你就不要來啦。李教授说了。万事开头难。让你全力投入工作。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让你直接打电话请教。”
听到李教授如此体谅自己。任笑天心中也是暖流直涌。通电话结束后。虽然知道不用去上课。任笑天还是很认真的看了一会书。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打了一个呵欠的任笑天关上了电灯。很快就进到了梦乡之中。
‘嚓、嚓、嚓’。当月亮已经开始西斜的时候。任笑天所住的宿舍走廊上。传出了轻微的走路声。
任笑天所住的宿舍。是一排和办公用房差不多的平房。要是说有什么区别。那就是位置稍许偏了一点。每人一间。大小都差不多。那时当官的人。特权少得很。就这种宿舍而言。最大的区别也就是位置好坏。
尽管如此。华夏人的特点。哪怕再穷。也要穷出个三六九等。按照常规。应该是任笑天住在最东边的一间。全慕文次之。接下來是冷山。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丁一和胡阿炳排在后面。董海生和董思海都是本镇人。当然谈不上分配宿舍的事。
任笑天一行人到职后。其他人都好说。唯有胡老二提出了要求。说是自己当兵多年。怕潮湿。要住在第一间。让任笑天住到了第二间。幸好任笑天不计较。当然不会产生纷争。
任笑天不说话。全慕文也不会说话。作为丁一來说。当然更不好说话。只有冷山心中有点不快乐。总是感觉到胡老二有点霸道。做事有点粗鲁。时间长了以后。他才发现。胡部长这样的要求。还是有点道理的。
就拿此时的脚步响。最先引起反应的人。其实不是任笑天。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反而是胡老二。因为通道是由东而西。不管是谁。只要进了领导的宿舍区。都要先从胡部长门前走过。这也是胡老二坚持这样安排宿舍的原因。
自从练了‘逍遥诀’以后。任笑天的听觉也是倍加灵敏。当胡老二有所警觉的时候。任笑天同样也听到了声响。他看了一下自己那块价值四十元钱的‘钟山’夜光手表。已经是凌晨一时。这种时间。有谁会來这里呢。
‘嚓。嚓嚓’。时间不长。來人的脚步声在任笑天的房间门口停了下來。随后。‘笃。笃笃’的敲门声就响了起來。夜阑人静的时候。敲门声显得格外地清脆。不要说冷山这种上了年纪的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就连最容易上觉头的丁一也已经醒了过來。
这是谁呀。任笑天的脑海之中急速地转动了起來。从脚步声來分析。应该是一个女性。自己到灞桥來的时间很短。认识的女性更少。莫非是……
“谁呀。”任笑天也不开门。坐在铺边上吆喝了起來。夜静更深。声音听起來是特别的响亮。
“任区长。是我。我是小施呀。”门外说话的人。确实是个女人。细声细气的说话。几乎会让人把这么一个被灞桥人称之为‘女妖精’的女人。当成了举止端庄。温柔娴雅的大家闺秀。
任笑天一听。笑了起來。自己猜测得不错。果然是办公室的那个施主任。只是说小施。有点委屈了她自己。从年龄上來说。这个女人起码过了三十岁。要比任笑天大上一截。再联想到下午要汇报思想的那么一幕。当然会明白了过來。嘿嘿。竟然连美人计都给用上了。说明董海生也已经到了手忙脚乱的时候。
“哦。是施主任。有什么事情吗。”任笑天不动声色。依然是坐在铺上说话。
施主任有点柔媚地说:“任区长。我想向你汇报一下思想问題。你开一下门。好吗。”
汇报思想问題。任笑天一闻此言。顿时哑然失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你不回家睡觉。不去陪自己的老公。却要到一个大男人的房间來汇报思想问題。切。这不是在草蛋吗。
暗中笑话的人。可不止任笑天一个人。紧隔壁房间的胡阿炳和全慕文在笑。隔一间的冷山也在笑。就连住得最远的丁一。也站到了房门口。笑得捂住了嘴巴。唯恐声音传了出來。
“施凤英。我明确告诉你。深更半夜的让我一个大男人为你开门。嘿嘿。这种笑话一点也不好听。下午我就劝说过你。警告过你。如果你还想要为自己留上一点面子。那就赶快离开。不管有什么事。早晨上班以后到办公室谈。”任笑天的回答。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任区长。你就开一下门嘛。”施主任还不死心。反而站在房门口撒起了娇。事实上。她也不想來这里。任笑天下午的回答。已经把话给堵得死死的。根本沒有回旋的余地。只是董海生不相信。说是沒有不吃腥的猫儿。硬是逼着她再來试一下。
‘嘎吱’。隔壁的房门被推开。接着。一个粗喉咙响了起來:“这是哪家的骚猫。到了这么晚也不睡觉吗。滚。快给老子滚得远远的。不然。老子就用凉水浇嘞。”
胡老二的手上确实端着一只脸盆。这大冷的天。一盆冷水浇到身上。滋味也不会怎么好受。看到这是动了真。施主任连忙招呼说:“别浇。别浇。我这就走。我这就走。”
“要滚就快点滚。有什么思想问題。找董海生汇报去。或者。你去找那个小白脸也行。”胡老二不但是声音大。说的内容也是不留一点情面。就他这个喉咙。不但是领导这一排宿舍的人听得见。其他宿舍的工作人员也是听得清清爽爽。
“气死我喽。姑女乃女乃什么时候丢过这样的脸面。”施主任一脸的晦气。很快就出现在董海生的家中。说话之中。当然会带有一丝怨尤。
跟在后面进屋的顾瘸子。一脸不以为然的说:“这有什么。你又沒有蚀掉一块皮。难道你还真的想让姓任的压到你的身上。要是你发了春。就让老子给你杀杀痒。”
“那是当然。那姓任的是个小白脸。怎么看。也要比董老大俊俏一点。施主任。我说中了你的心吧。”施瞎子的人还在门外。就咧着个嘴巴调笑了起來。
最后一个进门的人。是董海生。他将身上的军大衣往椅子上一甩:“笑。笑你马的个逼呀。说。下一步怎么办。”
按照董海生的计划。是让施主任去喊任笑天的门。只要一开门。不管是不是上得了任笑天的铺。埋伏在附近的顾瘸子这帮人。都要冲过去。到了那时。姓施的女人再把衣服一解。让任笑天弄上一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出现了这种情形。任笑天再怎么牛。也无法在灞桥站脚。
“我说老顾。你也真笨。难道就不能冲上去。自己把那个姓任的门给打开。”这时候才进门的董思海。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这一说。顾瘸子就跳了起來:“草尼马的个比。你知道个什么。那个姓胡的一出來。我手下那大龙和二虎根本就不敢动手。要么你去。看你能不能把姓任的门给打开。”
“吵。吵什么呢。现在都已经到了什么时候。你们还在这儿杂七杂八的瞎闹事。”董海生有点弄不明白。任笑天也沒有显出什么特殊的能为。怎么自己这一方。就如此溃不成军呢。
想不明白的事。他也顾不上去想喽。关键的问題。还是要把任笑天给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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