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奇异而又美好的香气,自这身影的身上传来,直直的冲入纳兰如意的嗅觉,如是解药,如是甘霖,如是天下无双的至宝,如是命根子,如是梦境,如是,如是幻境……
那将要自眼睛里迸发出来的鲜血,竟然奇妙的,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白狐依旧一语不发。
她身上的夜行衣已经被她褪下,信手扔了出去。
她如是在哄一个留恋自己的婴孩,轻轻的将死死抱住自己双腿,紧贴自己双腿不肯放手的纳兰如意抱在了怀中,迈步往一旁的地毯上走去。
纳兰如意似是一个哭泣的婴儿终于找到了温暖的、安全的、可靠的、可以依恋的、可以放心躺入的怀抱。
他不再疯狂,不再歇斯底里,而是安安静静的窝在了白狐的怀抱里。
轻轻的,纳兰如意弯子,打算将纳兰如意放在地毯上。
可是,怀中的纳兰如意却极其的惶恐,死死的抱着她的双臂不肯撒手。
仿佛一撒手他就将失去一切,失去生命一般的沉重。
白狐轻叹一声,怀抱着他,自己缓缓坐在了地毯上,而后躺了下去。
纳兰如意只觉得自己炽热无比的身体终于捕捉到了彻骨的冰凉,他立即如同一条水蛇一般,狠狠的缠在了纳兰如意的身上,紧紧的贴合在了她的身体上,如胶似漆,两个人的皮肤似乎要黏合在一起,嵌进彼此,永远都不要分开。
密室里,雪白的地毯上,雪白的、健硕的身躯不顾一切死命的纠缠在一起。
青丝散落在雪一样洁白的地毯上,是那样的夺目迷人。
纳兰如意的唇角、脸上,犹带着乌红色的血液。
他顾不得后抹去,便狂乱的吮吻着身下的雪白身躯。
似是暴雨点一样狂烈的动作,落顾白狐的身上。
白狐闭起双眸,她听到耳畔传来纳兰如意犹如兽鸣一样的低吼声音。
她猛然睁开双眸,模了模脖颈中佩戴着的狐形玉佩,而后将手中的暗器抛洒向了四周。
墙壁四周装饰着的鲜花,被陡然袭来的暗器击中,顿时花瓣纷飞,在密室里飘飞起来。
粉红色的花瓣,几乎是铺天盖地的飞落下来,似乎一场粉红色的花瓣雪,飘飘洒洒,落在了这双意乱情已迷,不知今夕是何夕,浑身忘我,不知自己是谁,不知自己身处何地的人儿的身上。
粉红色的花瓣雪,如是一床锦被,遮挡住了这雪色地毯上无边的春色。只留下了一室的旖旎,一地的迷离。
空气中,飘荡着一种无关丹药香,无关女子身体香,只与情与欲,只与这两个身体纠缠在一切,将彼此的身体嵌入对方身体的那种彻骨迷情相关的味道。
只是他们在大脑空白,仅存错乱迷情的时刻,却浑然不知,**的彼此嵌入只是开始,而他们的命运,或许也将深深的嵌入对方……
这具白傲霜的身体,足不出户,终日被关在东王府,从不曾与男子亲近,乃是清白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