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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出一口长气,倾漓侧身伸手去拿桌上的杯子.
五指伸出,指尖碰到那杯沿的一瞬,倾漓顿时一惊,"怎么会这样?"
"喂——"
身后猛地一声大喝,倾漓回头,只见得小松此时两眼冒火的站在那里,当下一个窜身就冲动到去了面前.
手臂一伸,啪的一拳就打在倾漓头上,"你个白痴,谁叫你又杀人的!"第一次如此火爆,小松那平日里对倾漓一向是言听计从,毕恭毕敬的今日竟是如此火大,这情况绝对不小.
"叫你不听,现在好了,现在先是这手,明天说不定是哪!"
倾漓猛地眨了眨眼,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么就在刚才,她的手指竟然从杯沿穿了过去,那种会失去实质的感觉.
"倒是没想到会是真的?"轻声的疑问,倾漓盯着自己的手掌,向着面前伸去,指尖触碰到那桌子之时同样的穿透过去.
"你今天又去哪了?怎么会变成这样的?nnd我这就去想办法,你不要在乱走!"猛地转身,小松哪里还肯听倾漓的一言半语,立马一溜烟的消失在倾漓的寝室里.
抬眼看了眼门外,倾漓确定刚才这附近没有任何人经过,这才呼出一口长气,径直的起身走到门口,用着手肘的把门关上.
回头扫了眼自己的手掌,却只是耸了耸肩,当初她重生到赫连倾漓身上就知道,若是她依旧沾染太多血腥的话,便会如此,那周身定然会渐渐的消失,本以为只是对她的一众恐吓罢了,没想到倒是当真没有骗她.
窗外,月色正浓,室内,灯火通明.
将房间内的的灯盏全数点燃,倾漓躺在床上,没有继续紧盯着自己的双手,而是仰头注视着头顶,眼神微米,渐渐地竟是一阵困倦袭来.
脑中恍惚,一道身影翩然而过,一身绛紫色长袍,眉眼间带着一股邪魅,脸上升起一抹邪笑,云劭浔手臂伸出,递到倾漓面前,倾漓抬眼,看着那伸出的手掌,本能的向后一退.
因为脚步一急,身形沈星猛地一晃,刚要站稳,却是那身后不知何时,已然变作悬崖峭壁,脚边碎石滑落,啪啪,声音不大,已然足以让倾漓为之惊心,来不及反应,那身体已经直直的向下坠落.
猛地睁眼,倾漓身形一跃,从床上径直的一个挺身,转眼间人已经稳稳的站到地面之上.
动了动手臂,只觉得额角一阵抽痛,衣袖一甩,脸色顿时一变,怎么会梦到那个妖孽,莫非是白天被气得?
转身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已然月上中空,静谧的夜色中,只听到几声虫鸣.
倾漓一个转身重新倒回到床上,五指轻动,那失去实质的部分已然延伸到了手掌.
门外一抹月华悠然闪过,犹如清风般,全部心神都集中在自己的手掌之上,自然是没有发现刚才那一晃而过的身影.
"砰."
一声巨响落下,睡梦中倾漓猛地一惊,连忙的从床上跃起,快的打量了四下,室内空无一物,却是那门口的房门不知怎的竟然好似被踹开了一般,此时倒在地上.
"查到了?"缓缓地做到一旁,能够这样的,在这里除了小松之外不会再有其他了.
身形渐渐显现出来,倾漓抬眼,却是噗的一声,这是干什么去了,不是说去找恢复的方法去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你这是被其他的幽魂追杀了不成?"立马收住脸上的笑意,小松大人那脾气越发的见长,说不好那日要变成她凡是都要听他的呢.
细细的思量了一下,倾漓猛地一拍桌子,声响不大,因为那手掌在落到桌子上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实质的存在了.
听他的?想都不要想,顿时想要找回主导权与支配权的倾漓,猛地站起来,却是眼神一扫正看到小松身后的一块墨色痕迹.
手掌大小,似是烧焦后留下的,"你去哪里?"眸光一冷,倾漓一双眸子顿时冷光泛出,那种伤痕,只有一个可能.
"你去了幽冥了?"
"不去那里,哪里来的办法帮你."一坐下,小松抖着一身的灰尘,那本是一张清秀的脸上此时被一层黑黑的灰尘蒙住,就如同是从煤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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