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什么事了?"
"主子,苍穹太子拒绝了联姻,现在灵玉公主还留在从苍穹皇宫之中等候主子的安排."
來人声音极为干脆,此时低着头看不清长孙墨炎的表情,却是能够感觉到一阵极为强势的气息有头顶之上传來.
"拒绝联姻?"眉目一挑,长孙墨炎显然沒有想要会如此,此时将那拿在手上的笔墨退到一边,站起身來.
"原因?"
"说是在大婚之时,有人在苍穹大殿之上扔下了什么,苍穹太子见到之后,整个人就变了脸色,当下也不顾苍穹帝直接就追了出去."
"东西?能够让君清绝乱了分寸的东西?"
"苍穹无故悔婚,定然要给孤一个说法,传信给苍穹帝,孤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时事."长孙墨炎转身,连带着身边一股劲风吹过,将那鬓边的发丝吹起,在半空中轻动.
"属下知道."
男子起身,眨眼间已经消失在房间内.
"主子,五殿下那边至今不知去向,还是沒有任何消息."來人走后,袁成一步迈好粗,跟在长孙墨炎身后说道.
他们已经派人去找了多时了,就是沒有长孙宇昊半点的消息,那人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让人找不出一丝痕迹.
"宇昊最后出现在漠河城,而漠河城那时正逢蛮夷抢掠"蓦地停下,长孙墨炎眉眼一转,递给袁成一个眼神.
顿时心领神会,袁成伸顿时地惊醒一般,"主子是说,五殿下可能是混进了蛮夷的队伍,去了草原."
邪风阵阵,满目苍茫.
西川东城军营
"这里真的只有你们几个?"
看了眼收拾妥当的营帐,倾漓转身从桌上拿过杯子,就近倒了碗水,这里的环境自然沒有茶可以喝的,现在能够有足够饮用的水已经让倾漓很是庆幸了.
最起码不会在这里渴死.
喝过了水,倾漓起身一只脚踩在那三只腿的椅子上,双臂在胸前端起來,俨然一副女王架势的看着自己手下那二十几个兵.
而此时那下面二十个几个人也同时看着倾漓,一屋子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好一会儿.
终于是有些受不住了,这才收回视线.
"回答我的话."
站在这里,看着面前那么几个草,倾漓干脆也不顾及什么身份称呼了,直接称呼我,这样子倒也是显得方便.
半晌过去下面依旧是无声,倾漓倒是沒有不耐烦,只是那面前的一壶水就快要被她给喝光了.
"嗯?怎么少了两个?"
蓦地抬眼,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总共就那么几个人,数起來自然也不费劲,现在明显是少了两个.
"将军说的是那两个啊,他们刚才好像是出去了,具体去哪了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
听到倾漓问起长孙宇昊和池恒,突然有人插嘴.
这两个逃兵,最好是被将军抓到,然后暴打一顿,不然怎么能够平了自己心上的怒气.
就在昨日竟然出手打了自己,特么的,此仇不报又怎么行,那士兵身形中等,此时暗自在心里咒骂着,只希望倾漓快些生气,好把那两个狠狠地教训一顿才解恨.
"跑了?"语气一抬,蓦地抬眼,却是沒有在动作.
她现在的情况她自己清楚得很,这个时候给她跑了,那是坏事,但是这种士兵刘子啊身边也不见得有什么用处,逃兵是吧,随他.
半晌过去依旧沒见到倾漓在有动静,那站在对面的士兵可是不淡定了,着眼看着就要晚上了,他们可是还沒吃过东西呢.
也不知是谁的肚子,在这时候不争气的响了一声.
那二十几个人顿时犹如见到了救星一样,这下了好了,这样这女人总不会再留他们在这里训话了吧.
于是乎在心里吐了句,女人,该吃饭了!
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倾漓低头,直接忽视掉身前那一排打量着自己的目光.
想吃饭?可以,看她的心情.
这些人不给她说实话,那么别怪她,什么时候把实话跟她说了,什么时候就有饭吃.
心上想着,倾漓又端起碗來,饿,当然饿了,只不过她现在沒有恶意吃的,只有喝水.
老实的站在对面看着自家的威武霸气的将军大人,十分豪迈的喝水,那样子简直就像是他们喝酒一样.
心里不禁嘀咕着,莫非那水有什么特别的?不然怎么被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两壶进去了.
"将军."
半晌过后,终于有人开始撑不住,这才向着倾漓喊了一句.
声音之中带着急迫,脸色也有泻白.
"想好了?"
倾漓抬眼,对上的却是一双近乎扭曲的脸,眼前之人那一张脸上的五官几乎就要拧到一块去了.
"将军.我要撒尿."
蓦地一.,!声落下,气氛犹如瞬间炸开了一般,那士兵说完话,急忙提着裤子就往外跑,一边跑还不忘回头看眼倾漓.
无奈白了一眼,倾漓当下手臂一挥,走吧.
吃的东西很简单,这个时候在这一片荒漠之中,能够有口饭吃就已经极大的好事了,也因此这些土生土长的西川士兵,对于这些完全是沒有任何挑剔的.
西川王城
"摄政王,东城的军队已经全部调回來了."
"确定沒有留下任何痕迹?"侧卧在软榻上,耶律祁眼眸微眯,借着烛光看着看着手上的地图,他可不会忘记倾漓那可是个精明的,若是被她发现定点的痕迹,他这一局就算是白下了.
"属下敢保证,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差错."
下方男子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道,眼神坚定,俨然是绝对相信他把这事情处理的很好.
"要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耶律祁侧身,正对上那站在一旁彭锲问道.
"人已经找抓到了,现在正关在牢里,听后主人发落."
一步上前,单膝跪下,直接对上耶律祁的一双眸子,就在刚才他就已经带人去把那两个外族人抓了回來了,因为主子不要声张,所以他暂且把人关在牢里,派人看守者.
"先关着吧,也不要伤了他们,这两个人还有很大的用处."
眼中一道冷光闪过,耶律祁那精于算计的眸子一闪,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下去吧,有事自会叫你."
"对了,主子,过几日的祭祀大典可是要通知赫连将军一声?"
每年都要举行的祭祀大典,按理來说应该是族中所有人都要参加的,只是倾漓的身份有些特殊,这点上倒是有些为难.
沉思了片刻,耶律祁蓦地抬眼,"既然是族中的事情,就不需要一个外族之人來参合,更何况这祭祀乃是大事,更不需要她的出现,彭锲,吩咐下去,不用去理会她."
"哎,你说咱们今年能去参加祭祀么?"
倾漓走出营帐,隐约就听到那一旁两人的说话声传了过來,本是沒有在意,却是在听到那句祭祀之后,凭空多了份兴趣.
她一直都在云天,对于这祭祀之事,倒是沒有什么印象,更不知道这草原上的祭祀是个怎么回事.
心上好奇,不免的脚尖轻点,缓缓移了过去.
"祭祀,你想得倒是美,咱们现在在这里还能有什么指望过去,要知道摄政王那边可是不允许这个女人去,连通知都沒有通知一声,跟在她的手下还能有机会去?你别做梦了."
猛地戳了下那身旁男子的脑袋,那士兵起身,伸了伸手脚,转过身來,两个人径直的象征着一边走了过去.
从后方窜身出來,倾漓眉头一皱.
不通知她?不让她去?
看玩笑,既然她现在是这西川的将军,管她手上有沒有权利,这种事情她都权利去,更何况看着刚才那两个的样子,似乎是很期待,若是因为她的缘故儿去不了,那么.
蓦地伸手抚上自己的心口,倾漓神色一转,竟然是沒有通知,那么就不要怪她钻了这个空子,这祭祀她去定了.
脚步向前,倾漓脸上升起一抹笑意,笑得狡黠,"來人."
苍穹王宫,太子寝宫
"查到了么?"君清绝看着打探消息回來的暗卫,眉头紧皱.
"一群废物."
很少会发脾气之人,那脾气若是发作起來,绝对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承受的.
砰地一声.
只听得一声巨响,寝宫之中一道人影直直的飞了出來,摔在墙上,那整个身体顿时犹如散了架一般.
"來人,准备一下,本宫要亲自去找."
一声令下,君清绝身形一转,直接对上身后的其他暗卫,他从不会养着闲人和废物,若是这些他辛辛苦苦培养起來的暗卫什么都做不成的话,那么养着他们还有何用.
"殿下这是要去哪里?"听言,暗跟随的暗卫赶忙上前,先下殿下大婚之事还未平息,若是殿下在这个时候又离开苍穹,那么着事情恐怕只会越來越棘手.
"本宫如今做事海牙想你禀报不成,你只管跟着,若是不想,那便去做你该做的."
神色一冷,明显从君清绝的眼中看出杀意,那暗卫自然也不是白痴,当下推到一旁,恭敬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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