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漓一路兜转的回到自己的住处,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后,果然有人來找她。
推开门就见得两名身着青衣的人站在门外,向着倾漓微一躬身道,“陛下让我等送你离开
倾漓听言也不多等,回身叫上小松就跟着那两人往外走。
倾漓并不记得自己的怎么來到这的,因此先这出去的路,她也只有跟着前面两个人的份。
一路上无声,倾漓不说话,那前面的两人自然也就沒有设么好说的,只管是带着倾漓一路走着。
半晌之后,两人将倾漓带到了一处树林外,其中一个指着那树林说道:“此地乃是我羽族与外界相同的密地,穿过这树林就能够出去了
倾漓有些怀疑的眨了眨眼,但是毕竟她沒有亲眼见到自己是怎么到了这里來的,因此下也不好妄下定论,毕竟这两人是羽王派來的人,依着羽王那般的性子,估计也不会跟她來计较,恐怕还不屑费心的來算计与她。
打定主意,倾漓带上小松便是向着那树林迈了一步,只是那脚步才一落下,倾漓便是想到什么,猛地回身,才想要问一句,难道不将她送到底?却是在则以转身间,脸色立时就沉了下來。
倾漓看着身后不知何时已经沒了人影的两人,恨不得大骂一通。
么的,她这是又被人算了。
刚想要发作,小松却是猛地拉了拉倾漓的衣襟,“先别顾着生气,你看看我们现在这处境再说
听言,倾漓扫向四周,那脸色果然更不好看,只见得他们刚才也只是在这树林的边缘地带,而今不知怎的人已经站在了树林之中,四周皆是茂密的树木,林子很大,倾漓抬眼看过去,根本看不到边际。
“你这是又被人算计了小松轻叹一声,一副甚是无奈的表情。
倾漓见此猛地一拍手臂,险些就要大吼出声,“这哪里是送她离开,分明是要她的性命
无奈过后,小松显然是对于倾漓如此的运气有些习以为常了,几步迈到去了身前,“赶快想办法丢下一句之后,小松那鬼影一闪,径直的缩到了倾漓的袖子里,他本就是幽魂,原來在国公府的时候,着这么待过。
倾漓正想事情出神,蓦地竟是听到小松这么一句好似命令的话,之后刚要动手去打,却是发现某魂已经钻到了她的袖子里。
“你这是在躲避责任么?”倾漓冷哼一声,这明显是要罢工的节奏嘛,想要让她自己想办法逃出去,顺便带上它这么个吃闲饭的。
越想越觉得不爽,倾漓逮到机会,狠命的揉了几下自己那宽大的袖子,随后就听到一阵哀嚎传出來,小松大人一阵哀怨的在袖子里抽着鼻子,若是他现在站在倾漓眼前必然是拿着一双眼睛狠狠地等着她的。
“知道疼了?看你还敢使唤我?”
哼了一声,倾漓再次抬眼扫了下四下,这才选定好一个方位径直的走了过去。
“这里应该是一个结界之中倾漓挑眉道,“但凡是姐姐,若是想要出去就必然要先找出阵眼所在,破了阵眼便能够走出去
倾漓边走边分析着眼前,同时也开始留意起周围的动静。
“那个什么陛下的想要杀你竟然却要弄出这么费劲的一同是要干什么?”缓过來的小松扯过自己的袖子擦了擦鼻涕,向着倾漓问道。
这时候倾漓正跨过一棵横倒在眼前的大树,听到小松这么一问,顿时也生出几分疑惑,他虽然与羽王只见过一次,但是那副倨傲的态度,却是跟凤炎有着几分相似,因此下,倾漓倒是认为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物,根本不屑于做这种事,只是若是不是那位陛下,又会是谁想想要她的性命?
“不会是羽王,他并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那会是谁?”小松毕竟是才从锁魂袋里放出來,对于这些日子的事情在袋子里虽然听得到一些,却是与亲眼见到根本不能够相提并论。
倾漓突然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眼前,前方那一片树木丛生,脚下的路已走尽,说是想要再往前,那就要穿过眼前的那紧挨着生长的树丛,若是不穿,就只能在后退回去。
两旁生长的树木大多高大的异常,倾漓沒见过如此的树木,也不熟悉他们的生长习性,若是莽撞的走进去,恐怕吃亏的会是自己,但是若是不进去,那么唯有被困在此处等死。
“小松,你说我是进去呢,还是进去呢?”倾漓伸手碰了碰衣袖,佯做思考状。
衣袖里的小松暗自呸了一口,你都已经决定了还问小爷做毛?要进去就进去,反正小爷左右已经是个死人,只要不魂飞魄散,还在乎这些?
“不说话,那便是同意了深吸了一口气,倾漓袖袍一甩,迈步就向着那树丛里走了进去。
“师弟,我们在这里转了第几圈了?”楚寻看着自己坐下的标记,叹了口气,走了这么久又转了回來,当真是失败的紧。
前方长孙墨炎依旧子啊辨别着四周,听到楚寻如此这才回过身來,“师兄你莫不是这般就要放弃了?”看了眼那标记,长孙墨炎又道,“往日里师兄你作死向來是越难的事情越能激发你的斗志,为何今日不同了,难道是说,师兄现在想要改变主意,怕是到时候出去见到了那位,你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长孙墨炎这次下算是将想讲的话都说了出來,也不去管,楚寻这幅样子能不能接受被人说中了痛处的这一事实。
“师弟你已经将我看得透彻又何必再说出來挖苦我,我已然沒有脸面去见她,当初是我做错,才会让她含恨离开,回到这羽族來,现在想想又叫我如何能够坦然?”
不知何时,楚寻已经靠在了一棵树下,看着眼前的片片绿意,一双眼睛竟是有些神游。
走过來,一掌拍在楚寻的肩膀上,长孙墨炎苦笑,他自然知道这是楚寻的痛处,但是若不能偶去面对,那么这伤就永远不会有好的那一天,他硬是拉着楚寻的原因也是如此,虽然那在隐宗之时,楚寻一副心甘情愿的赶着过來,但是在踏入这羽族的瞬间,他便能够感觉到楚寻的不对。
他在恐惧,对于会不会见到那人的恐惧。
那是一种可以影响人心的惧意,他不说出來,也是要在心底埋下的。
“走吧,若是该面对的,就必须要有个了断,在这般的婆妈那便不是我所认识的师兄
长孙墨炎说完,身形一转,已经向着一百年走去,若是连现在的这一关都过不去,就算是想要见谁,恐怕走见不到。
似乎是被长孙墨炎点醒了一般楚寻竟是突然从树上支起身子,看着长孙墨炎的背影笑了笑,随后便是快步的跟了上去。
“主人,找到线索了城门处,青鸾闪身回來,向着凤炎说道。
显然是知道青鸾不会让自己失望,凤炎淡然的站在原地,见到青鸾走进,这才动了动身子说道,“走吧,去看看
“你确定走这条路可以?”楚寻一边扫着眼前那催下來的藤蔓树枝,一边向着前面的长孙墨炎问道。
只是那双眸子定在长孙墨炎身上之时却是一惊,快速的看了眼自己的身上,又对比了下长孙墨炎,楚寻只觉得自己实在是跟面前的这个怪物沒法比啊,看着自己那被树枝划破擦破的外袍,再看看长孙墨炎那一身干净的如同从未走过此处的样子,就让他恨得牙直痒痒。
上天不公,怎么师出同门,那厮这一身的气质就是万年不变呢。
“师兄还是走快些吧,若是待会儿后悔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前方长孙墨炎突然回过神來,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楚寻顿时觉得背后一冷,按照他对这个师弟的了解,若是他说出了这种话,那么必然是察觉到了什么,而且这话看起來他是必然要听得,若是不听的话,难保自己待会不会哭的很惨。
心上想着,楚寻脚下的动作越发的快了,也不去估计蛇形象,他敢保证他现在就算是被这周围的树枝折磨成什么样子,都会比不听他师弟的话下场來的要好得多,“墨炎,你若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先与师兄我说啊,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不是,你这么吓着我,我可是很容易腿软的”
前方,长孙墨炎不理会楚寻脚下快步的走着,楚寻落在后边,见此嘴上虽然那不依不饶,但是那动作却是丝毫不敢怠慢,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竟是穿过了原來一直打转的地方,來到一块动地之上。
看着身前的长孙墨炎停下,楚寻终于是喘了口气,站在一百年休息了下來,“现在可以说了吧看向眼前的长孙墨炎,楚寻只觉得这次的事情他越是不跟自己说,他就该死的越发的好奇起來了。
“师兄真的想要知道?”长孙墨炎回身,伸手将那发丝上沾着的树叶摘掉,这才慢悠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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