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手遮天之鬼妃... 【181】 可有证据?

作者 : 倾狂直上

长孙墨炎赶回到寝宫之时,正见到那医师从内室中走出來。

“陛下那医师见到长孙墨炎下意识的屈膝上前,手上拎着的药箱不经意间晃了一晃,倒也显示出了对长孙墨炎的几分惧意。

“她情况如何?”长孙墨炎也不多言,既然在门外撞到了医师便是在此处问个明白,也好有个准备,再进去看望。

那医师听言屈着的两腿颤了颤,晃了一会儿才慌忙的缓过神來道,“陛下放心,云姑娘受的乃是皮外伤罢了,修养几日也就好了那医师说话的同时眼神不经意的朝着长孙墨炎忘了两眼,似乎是担心他一时发怒而治自己的罪。

长孙墨炎听言眉眼顿时动了动,冷厉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不解,“她一直在宫里,有侍卫护着,因何会受伤,而且还是皮外伤?何人胆敢伤她?”话落转身看向那跟在身后的侍女,那侍女感觉到怎么使用看向自己的视线,顿时一惊,刚忙的跪倒长孙墨炎脚边。

“陛下,是…是皇后她打伤了姑娘,只是滚不允许女婢与陛下说,说是……”

长孙墨炎蓦地脸色一沉,沒去理会那跪在脚边的侍女,直接朝着那医师走近两步,“她是被何物所伤?”若是他沒有记错的话,他记得那个女人惯用的武器应当是一根血红色的长鞭,若是当真如此的话。

“回陛下,微臣查看了云姑娘手臂上的伤口,乃是长鞭所伤所致

长孙墨炎眉眼一沉,却是沒再多言,衣袖轻拂间,直接朝着内室走去。

内室之中,云劭言正卧于床上,许是听到响动,这才微微睁开眼睛,侧身冲着长孙墨炎的方向看去。

“伤势如何?”长孙墨炎立于床头,低眉看着床上之人,那面上已然几乎沒有血色,想來便是受伤不轻所致,只是不知为何,他看着眼前之人如此却是当真沒有半分心疼之意,好似面对的不过是路人一般。

长孙墨炎将头轻晃一下,定了定神,他心里觉得定是最近太过劳累,所以才会如此,记忆中面前之人乃是自己最为喜欢的人,最为珍重的人,他此时对她无感必然是因为最近精神不好的缘故。

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寻了个说辞,长孙墨炎这才顺手从一旁拉过一个圆凳放到女子床前,俯身坐了下去。

“若是不舒服便知会一声,待会儿我再叫人寻个女医师來给你上药长孙墨炎语气带着几分温润,听在云劭言耳中莫名的感到一阵安心。

只是她却是不曾注意到,长孙墨炎在与她说话之时,声音虽是温润的,却是那面色上并沒有多少暖意,冷厉如他,那是一张唯有在倾漓面前才会展露出笑意的面容,却是又怎么会在别人面前露出真心之笑?

云劭言将手从被子里伸手,试图去拉住长孙墨炎的手臂,撑着身子,用着带着几分喑哑之色的声音道,“我本是不想要劳烦你过來,我这伤也不能怪她,想來她是因为你将心思都放在我身上所以才会心上不满吧

“咳咳,劭浔你莫要责怪与她轻咳两声,云劭言那伸出的手掌正好搭在长孙墨炎的手背之上。

闻言的长孙墨炎身子顿时僵了僵,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來问道,“当真是她伤了你?”语气不由得带着几分冷厉,长孙墨炎有些不大相信倾漓会做出此事,虽然他现在想不起为何会如此认为,却是在他的心里当真是如此想的。

云劭言感觉的长孙墨炎神色不对,那缩在被子里的另一只手蓦地动了动,手腕上一只墨色的镯子缓缓的动了动。

就在同时,坐在圆凳上的长孙墨炎蓦地身子一僵,却是下一刻,整个人已经坐到了云劭言的床头之上,伸手抚着云劭言的发丝,眼中竟是带着满满的怒意。

“她竟然敢伤你,我必然不会饶过她!”

一句话说的阴冷之极,长孙墨炎周身立时升起一阵冷意,将云劭言发顶的手猛地收回,便是起身离开。

……

寒风阵阵,冷意卿染,倾漓报这个汤婆子蜷在床角,看着窗外阵阵冷风呼啸。

想來云天所在之地,乃是大陆南境之处,即便是冬日里也不应如此阴寒,只是自从前些日子下过雪后,天气却是越发的阴冷起來,倾漓本就有些体寒怕冷,之前跑到北地去救人时倒是沒有什么,只不过这几日回來之后确实觉得这天气难耐的很,想到此处,双臂环的更紧,索性连同身后的被子也一起扯过來围在身上。

瑞兽轻烟,袅袅升起,倾漓瞅了眼桌上的香炉,方才小松一脸神秘的进來之后便是随手从怀里拿了些东西,丢到了香炉里,她问起过那是什么,只不过小松那厮说的是用來养神之用的东西罢了,她想着既然是小松拿來给自己的东西,便也不会有什么错漏,便是安心的任它燃着。

许是觉得周围暖意起了,倾漓裹着被子便是直接蜷在床角睡了过去。

长孙墨炎进來之时,正是倾漓睡得正沉之时,身形靠近,长孙墨炎看着床上之人,眉头紧皱,他方才过來之时,分明是满腔的怒意,只是不知道为何此时看着床上之人,竟是生不出丝毫的怒气。

身形靠近,长孙墨炎伸出手來,将倾漓露在外面的手臂放进被子里,却是在收回手臂之时,那本是睡着之人竟是蓦然睁眼。

倾漓恍然间觉得有人靠近,却是感觉熟悉得很,挣扎着清醒过來,睁眼之时便是见到长孙墨炎正站在她面前,却是因为才睡醒过來,头脑有些不甚灵光,倾漓看着面前的长孙墨炎,恍惚记得此时应当是半月之前,全然不记得此时的长孙墨炎是不同的,看着眼前之人,又想着自己应当是夜里睡过了头,长孙墨炎这才跑來叫醒她罢了。

伸了伸手臂,长孙墨炎此时与她不过半臂的距离,倾漓看着近在眼前的长孙墨炎,下意识的伸手环上了面前之人的脖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又起晚了么?”

因着才睡醒,声音中带着颇重的鼻音,听在耳中不免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长孙墨炎身子僵了僵,竟是发现自己并不讨厌面前的女子如此,看着那环着自己脖子的手臂,竟是不由得将手臂伸到倾漓的背后,以防止倾漓的身子滑下去。

倾漓稳了稳身子,觉得此时清醒了不少,转过头來,想要从床/上爬下去,却是子啊脚尖落地的瞬间,似乎是想起什么一般,后背不由得一僵。

“你怎么会…在这?”身子一跃,只是瞬间倾漓已经稳稳地站在地上,此时抬眼看着长孙墨炎,只觉得有些不大相信,明明这人这两天一直把自己当做死物一般,莫不是放吃啊撞了什么邪风?

倾漓僵直的身子动了动,正要上前去看看长孙墨炎到底是不是恢复了过來。

“我有事问你

沒等到倾漓过去,长孙墨炎已然先开口,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冷厉,却是不是非常。

倾漓将要抬起的步子顿了顿,便又收了回去,抬眼看去,正对上长孙墨炎一双眸子,四目相接的瞬间,却是再无丝毫波澜。

“不知陛下想要问什么?”唇角朝上微微勾起,倾漓自嘲的笑了两声,唤了声陛下,她从未如此称呼过他,只是今日她却是想要如此叫上一回。

长孙陛下咋听言的瞬间,脸色明显的变了变,只是那心里却是当真不清楚为何如此,因此上便是觉得许是他忘记了之前的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想來必然是不慎重要的事情。

“可是你伤了劭言?”不大明白为何自己下了决心想要放出的狠话到了嘴边径直的变作疑问,那一副语气别人听不出什么,却是她自己清楚得很,那分明是想要为面前的女人开月兑什么。

倾漓回过神來的瞬间便是听到这么一句,顿时眉头上挑,她伤了那个女人?倾漓觉得介个事情其实她也想过,在今天那个女人跑过來跟自己卖弄的时候,她就想着逮着机会一定要狠揍她一顿,只是这个终归只是倾漓心里的一个想法,她明明还沒有來得及实践,竟然就告诉她这事情变成真的了,而且不止如此,竟然还有人帮她找上门來了。

算计的戏码看得多了,想來这也不算是什么,不过是那个女人若是真的受了伤,她这个冤枉倒也算不上白挨了。

面前长孙陛下皱着眉看着倾漓一言不发,心上便是自动的认为倾漓这是在心虚,而她不说话,分明是想要找借口推月兑过去,只是他今日过來便是为劭言讨个说法的,而他又认定此时乃是发作的最好机会,便是借此上前,一把拉住倾漓的手腕道,“果真是你,在我宫中何时轮到你随意伤人?”

倾漓被长孙墨炎猛地一拉,脚下一个不稳,险些就栽倒在一旁,回过身來,以手撑在身旁的桌上,“我何时说过是我所为?陛下你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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