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温情话题,阮敏又想起八卦新闻了,眉眼都愉悦起来,眼睛晶亮地压低了声音。(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
果然,女人对八卦就是格外热衷,就好像甜品,不是必需品,可一旦放在了面前就迫不及待想拆吃入月复。
李阮倒是怔了怔,没想到阮敏会提起杜家的事:“怎么了?”
她是真的完全没有关注杜易泽的事情,不过,如果有空了幸灾乐祸一下,也不是不行。她听着阮敏的话,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否则阮敏不会说得这样神神秘秘又兴趣盎然。
“易泽已经好几个月来回家了,郑佳慧去了h市他的房子那里,门打开,里面竟然是那个姓孟的女人。”
李阮挺惊讶,没想到孟紫奕竟然已经住到杜易泽那里了。
她记得,有一次孟紫奕被她老公打得进了医院,半夜叫了杜易泽过去。杜易泽也曾经想把她接到自己家里来,可李阮没有同意。
当时杜易泽说得冠冕堂皇、义正言辞,还指责李阮没有同情心,冷血无情。把李阮气得肺都要炸了。当时她又伤心又难堪,可还是咬着牙没有松口,杜易泽没有办法,只能把人送去了附近的酒店。
如果没有意外,这一世杜易泽应该已经买了自己的房子,如今没有女主人阻扰,杜易泽自然可以正大光明地把人往家里带,或者说藏。
这个时候,孟紫奕应该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婚了。或者说,当初结婚时,她就不是没有考虑过离婚的事情,毕竟,豪门离婚案多如牛毛,比今天大马路上出了车祸还要不稀奇。
只是时间上,比她预计得要早了许多。她心里或许也遗憾,刚结婚时故作矜持,没有多捞些油水。
可李阮记得很清楚,孟紫奕离婚的事情,拖了将近四年,而且让她几乎血本无归。李阮到现在还记得最后孟紫奕青白交加的脸,深深扭曲了。
孟紫奕观望来观望去,挑了一个矮挫富的老公不是没有道理的。她夫家姓朱,也是j省里响当当的豪门,她老公排行第五,上头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作为家里最小的一个,他最受宠也最不受期待,因此养成了典型的纨绔,每天最烦恼的事就是怎么消遣和泡妞。有钱有闲,大把金钱攻势下,“矜持”美丽如孟紫奕,自然也沦陷了。
如果说,有些男人想娶个富豪老婆少奋斗二十年,那同样也有不少女人期望着有朝一日嫁入豪门、麻雀变凤凰,比起自己兢兢业业、努力工作,嫁个好人家更容易一步登天。
孟紫奕一直都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本,也确实靠着资本嫁入了豪门。只是豪门不是百货商店,进出都不算容易。孟紫奕现在开始闹离婚,夫家当然不同意。结婚一年不到的媳妇闹离婚,不就是摆明了自家儿子有问题嘛,当然是坚决不同意了。
最后,是孟紫奕花了大把钱,请了私人侦探拍到了对方寻欢作乐的龌蹉照片,才成了最有利的呈堂证供:婚内多次出轨。
法院判决当然是对孟紫奕有利,简直是太有利了。孟紫奕志得意满,当庭宣判时红光满面:对方净身出户。
这是几年内豪门离婚案里对女方最有利的一次判决了,孟紫奕当时就感觉肯定能上头条!
最后确实上头条了:得不偿失的典型人物!
而孟紫奕也哭了,又气又悔又痛。
拖了那么久,她精明又有前瞻性的夫家长辈,早就把小儿子名下的财产转移了,什么股票、房产、车子,通通都没了,她的前夫名下空空如也。当然,这样说也不太准确,她前夫名下最后被查出来还有一套位于j省q市w县的拆迁房一套,市值八万元,再加上他的户头上还有五万元。总值十三万元。
原来的家族企业股份、h市中心豪宅、城郊风景区别墅、豪车n辆、上百万的存款呢?都上哪去了?人家当然请了律师给出了合理又合法的去处。
临走前,夫家代表抬着高高的下巴,颇有风度的说:“这十三万就当买了你的膜吧。”
她孟紫奕万千谋划,保着自己的膜待价而沽,最后得到了这个价钱。
她觉得得不偿失,她前夫的资产以后肯定会重新回来,可那也肯定是他们顺利办完离婚手续后了。
而李阮却觉得罪有应得。
可孟紫奕找私家侦探的钱,有很大部分是她李阮的丈夫出的。
当时的李阮,也曾经冒出过让自己的丈夫也净身出户的念头。可她到底还是有所留恋,以至于做什么都束手束脚,可惜拖到最后,她还是没有第二条出路。
“那个孟紫奕不是结婚没多久吗?听说现在正闹离婚,还住到杜易泽那里去了,说是两人没什么,一直分房睡的,可都住一起了,谁还说得清啊。郑佳慧要儿子把人赶走,她儿子还不同意,母子俩闹了一场,也不知道要怎么收场了。”阮敏有些厌恶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李阮的思绪,“如果我是郑佳慧,绝对不让这样的女人进门!”
如今再想起,前世种种,恍然如梦,那么不真实。李阮想起门外的顾祁元,心里暖暖的,再没有前世的伤心和难堪,这就是选对了人,她从前试图用婚姻扭转杜易泽的心,却没发现,那场婚姻她早就输在了开始。
不是有句歌词说嘛,爱对了人,情人节天天都过。至于爱错了人,那就每天哭吧。
“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阮敏最后下了结论,心里对郑佳慧也有些怜悯。从前曾经也是未来亲家,如今她儿子不争气,被个乱七八糟的女人缠上了,儿子还不听自己妈的话,而自己的女儿带着女婿一家上门做客,眼看着年底就要结婚,明年就要把娃了,她心里的优越感不是一点二点的!
从前,她当杜易泽是未来女婿,总是要找出他的各种优点。如今事不关己,突然发现怎么看都不顺眼。
“还是元元好,又乖巧又懂事。”阮敏笑着点头,“你的眼光倒是和你妈差不多。”
“妈,你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呢?”李阮失笑,“不过,难道说我爸也和元元一样乖巧懂事?”
“死丫头!”阮敏笑睨了女儿一眼,伸手拍了下她的肩,“也敢拿你爸爸开玩笑了?也不怕你爸再窜起来。”
“没有,我就是觉得妈妈你管教得好!”李阮朝着阮敏伸了伸大拇指。
等到阮敏母女俩出了客卧,客厅里很安静。
李阮一看,笑着朝着阮敏低声说道:“你看,你家男人和我家男人在比谁的眼睛大呢。”
阮敏笑着拧了拧女儿的脸。
客厅里,李成瑞双手抱胸,端坐在沙发上,瞪着隔壁的顾祁元不放。
“老李,看穿了没有?”阮敏笑着走过去,神情很揶揄。
“什么?”李成瑞回过头,放下手臂,看着阮敏有些疑惑。
“你一直盯着元元看,所以我问你有没有把他看穿啊。”阮敏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讲笑话。
李成瑞顿时明白被取笑了,皱着眉,脸一转,不理人了。
“妈,我爸妈他们去超市买东西了。”顾祁元笑着起身,看起来真的很乖巧懂事,嗯,至少比李成瑞要懂事。
李阮瞥了他一眼。
这次上门,顾祁元没有任何转折地改口叫“爸妈”了,起承转合通通都省略了。李阮真的自叹不如,当时称呼顾祁元爸妈,她心里还小小地羞涩了下,可看顾祁元,哪里有类似的情绪啊。
“爸妈,我们也去买点东西。”李阮拉过顾祁元,使了个眼色,准备拎人出去避避风头。她爸正气头上,还是眼不见为净吧。
出了楼道门,顾祁元揽着李阮的肩,往她脸上亲了一口:“老婆,你看,我为咱们争取到合法权益了吧?”
李阮斜睨了得意而猖狂的男人:“你小心点,可别往我爸那里现得意忘形的小模样。”
“这个我懂!在咱爸面前,我低调内敛得很。”顾祁元展颜而笑,眉眼都带着喜气,“我们真的快办婚礼了呢!”
晚上,两个妈妈翻着日历本,差不多定了几个日子,十月、十一月、十二月各有几个,只是还没明确定下来。
“唉,我觉得太快了,没有真实感啊。”李阮抬头看着难得璀璨的星空,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我还想等过了三年之痛再办婚礼,到那时,什么好的坏的也都看清楚了。”
只要不办婚礼,李阮总有种她和顾祁元是在试婚同居的味道,挺新鲜的。
“什么三年之痛七年之痒的。”顾祁元好笑地斜睨了有些感叹的李阮一眼,“你算算咱们认识多久了?三年之痛、七年之痒早就过了。”
李阮失笑地瞪了顾祁元一眼:“什么啊,从前怎么能算,那时候我们也没谈,就小孩子玩一起罢了。”
“怎么不能算了。我那时心里就偷偷想娶你了。”顾祁元不同意,“我觉得咱们就是从那时候谈起的,所以现在才一点隔阂都没有,顺理成章。”
李阮笑得眉眼都弯了:“你就说吧。”
隐隐的路灯透过来,李阮的神色格外温柔,顾祁元看得心动不已,扯着人停了脚步,低头轻轻地吻。
“阮阮,你就要嫁给我了!”
登记时虽然已经激动过一次了,可并不妨碍他再来一次。
这一次,有父母亲朋的祝福,有相知相守的默契,甚至比登记时,更让他悸动。
他的记忆里,有这个女人留着男孩般短发时的模样,有如今长发纤纤时的样子,除去中间一段彼此不曾参与的时光,他的人生首尾,都和这个女人紧紧相连,从此再也不分离!
“我下个月要去出差,你陪我一起去吧!”顾祁元突然想起下个月的差事,心里一动,恨不得直接拎着李阮上飞机,“对,没错!你也和我一起去!”
顾祁元的眼睛一亮,觉得自己实在太英明了,有木有?!
“喂,你这算是公器私用、以权谋私吗?”李阮失笑,没想到顾祁元说风就是雨。
“我是顾总,我说了算!”顾祁元笑得志得意满,第一次觉得自己位高权重真的是一件太好不过的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