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个喜欢我的男人。******$****免得天天被人说成是没有廉耻不知羞的女人
斜睨一眼迟墨,唐垚意有所指的控诉。“遇到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就算自己再怎么往他身上贴,就算月兑光衣服爬到人家身上去,也不会被当成死皮赖脸倒贴男人的不要脸。你说是不是?”
唐垚笑着问聿贤,话语里毫不忌讳的刺眼让聿贤脸一红,不自在的避开她那双明明盯着自己,却毫无焦距的双眼。
只是聿贤突然觉得有些冷,明显的感觉出那种冷意对面黑着脸的黑熊先生。
唐垚从余光里瞧见他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也不说话,才自嘲的冷哼一声,用力的甩开聿贤的手抹了把眼泪往门口走。
只是她没想到接下来迟墨的一句话,让她瞬间止住了步子,犹如掉进了千年冰窖。透彻心扉的冷意袭遍全身。
他说:“走了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唐垚因为这句话,狠狠的捂住胸口,强压下心里冒窜的寒意,心想,这个男人,还真狠。
迟墨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心里有股无名火,他认为是被这个该死的女人点着的,当初吵着要来,现在一句不痛快就要走。
走就走,居然还说要去找男人,一个小女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月兑光衣服的话,怎么着,是没有男人会死么?
这么想找男人,就最好走了别再让他看到,要不是看在母亲大人软磨硬泡,恩威并施,不答应就吵着去死的份上,他又怎么会把她带在身边。
要知道女人对他来讲,是他平生里最为痛恨的一种生物。
对他来说,那是一种贪婪善妒还爱慕虚荣的令人厌恶的东西。
每天就知道男人,男人。有钱男人。男人有钱,才会让她们把对金钱的贪念幻化成死皮赖脸的基础,无所不尽其极的靠近每个有钱的男人。
忽略了心理不断向外弥漫的酸意,迟墨冷哼一声。以他的经验,这个笨女人,会走才怪。
唐垚歪着头打量了他一番,他的话,他的表情,让她喉咙突然收紧,酸酸的透不过气。
这个男人。永远都知道她的弱点,知道她不舍得不和他见面。所以总是拿这种决绝的话来对付她。
唐垚知道他说话算话,今天她出了这个门,就只能和他说的那样,永远别想再见到他,没有多想,她不争气的转身坐在了聿贤的身边。
坐下后,唐垚不说话。眼睛不眨一下的盯着桌子角,从胃部不断上涌着酸泡泡,不断往上冒,从喉咙到鼻子最后到眼睛,灼热的冲破她的眼眶,化作星星泪点。
迟墨不明白看到她坐下来后自己为什么会松了口气,看到她回过身跪坐到陈加洛家那个小丫头的身边,表情凄然到好像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他就打从心眼里想要嘲笑他。只是这女人不坐在自己身边。让他觉得右臂突然变得空荡荡的。
唐垚咬着嘴唇默默的落泪,迟墨视而不见,继续为自己添酒喝,仰起头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透过酒杯看到对面的模糊身影时,让他晃了一下神,忙低下头径自倒酒喝。
场面突然安静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蓝晴拍拍手,叫大家继续吃,气氛才转变回刚才热闹的气氛,虽然其中多少掺杂着些不自在。
聿贤看着唐垚流泪,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是轻轻的搂住她不停颤抖着的肩膀,算是给她一点点支持。
在这里,没有人能为她说上半句话,不是不能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是说:加油女孩,我看好你,还是说:女孩,放弃吧,天涯何处没有君呢。♀
而且在这些人眼里,小小的她们,只不过是一个不谙世事,不懂情爱,看了飞雪就想到风花雪月的黄毛丫头,与他们成熟自知的世界完全不同。
聿贤叹了口气,肩膀突然被抱紧,她诧异的抬起头,就迎上陈加洛一个浅浅的吻。
陈加洛另一只手轻轻碰触着她粉红的颊,看到那双红通通欲落泪的双眼,瞬间泛起心疼,柔声安慰:“乖,别难过
陈加洛轻柔带笑的声音深深地刺激着唐垚的心,这种声音,是她永远都可遇不可求的。
从儿时父亲每天每天对自己带怒带埋怨的话,到现在明明爱上一个男人,却整日被吼被骂被嫌弃的暴怒声,那种温柔的声音,注定不会被她享有。
唐垚咬了咬唇,羡慕嫉妒的眼中映出桌上清澈透明酒杯里的透明液体。
如果她喜欢的男人的心,能有这般透明,或许她多多少少的能得到一点安慰,能够让她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时,就能明白他的心,而不是等到自己已然深陷泥沼时才幡然醒悟却再也无法自拔。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喜欢自己,甚至是讨厌她的。更永远不可能在心底给她留下一点点的位置。
她的爱情不是一碗粥的恩赐,也不是一张床的占用。她的爱只是伴随着自己的心意而生,心在哪里,爱在哪里。
爱在哪里。
唐垚冷笑一声,自嘲的想,她的爱在哪里?她找不到了,因为在她掏心的奉献出来后,有人把它残忍的丢弃在风雨里。
聿贤听到唐垚的笑声,有些诧异,她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经历过什么,但是在她几次交谈的印象中,她可以肯定唐垚是那种积极乐观,以笑为美的快乐女孩。
至少在他们几次视讯中,唐垚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是她美好形象的最佳招牌,让人不自觉的想要亲近,而不是被人弃若敝屣。
像是现在这样,以泪洗面的悲伤绝望模样,并不适合她。
聿贤看着唐垚,有些心疼担心,然后就在她担心的想要安慰她的时候,唐垚突然端起桌上的酒杯,等到聿贤想要阻止时,她已经一饮而尽。
唐垚咬着牙感受着酒精辛辣烧心的味道,舌尖被酒精刺激到麻木,让她觉得涩涩的跟心的感觉一样,而酒精划过喉咙,冲刷着胃壁,竟意外给她带来一丝舒畅的感觉,像是能够浇灭她心里的一点点痛。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一个月前,没有他的世界里,那个世界里虽然也有痛,却没有现在者种让她犹如迎面被万箭刺穿的程度。
“唐垚。别喝了聿贤见着她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下去,又准备去倒第二杯,赶紧伸手拦下她的酒瓶。
“别管我!”唐垚被这透明的液体所吸引,语气强硬甩来聿贤。
“唐垚!”聿贤唐垚这一甩,向后躲闪的时候险些摔倒,被陈加洛一把抱住,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唐垚。
眼前尽是恩爱,唐垚眼里蓄泪,却笑着看聿贤被陈加洛拥在怀里备受关怀,那恩爱的情景,刺痛她的眼,也刺痛了她的心,让她羡慕的只能以酒精来麻痹自己。
而在聿贤身后,那夫妻两位,更是上演着一幅幅伉俪情深的戏码,唯独她,爱不到,得不到,就连施舍的,也没有半分半点儿。
聿贤很想去抚平她眼中流露出来的伤痛,那种痛的样子让她想起了前几天的自己,彷徨,无助,没有安全感。
“妈咪呀,现在想想你说的话还真是对的呢唐垚盯着自己手里的酒杯苦笑着自言自语。
透过酒杯,看着对面依旧毫无表情的大黑熊,心里泛着丝丝苦水,想起母亲以前说过的话。
她说:在爱情的世界里,女人天生就是一把贱骨头,即使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还傻傻的在心里残存一点点的奢望,认为只要自己不停的在他面前释放自己的爱意,不断的付出真心,早晚会得到对方的关注。
然而你不知道的是,你的所作所为在对方的眼里,就好像一个拼命卖笑的小丑,只会让人觉得可笑,甚至厌烦。
这是母亲的亲生感受,原来她也从母亲身上遗传到了相爱不能爱的悲剧。
聿贤对对面坐着的男人有着一丝反感。
在她心里,男人就该像哥哥那样,或者像陈加洛,温柔的,对女生就该有一颗怜爱的心,一心想要将和自己有关的女生宠到快乐,宠到开心。
即使不喜欢,也不觉能表现的那么明显,像他那样,这张脸上除了嫌弃就是厌恶,完全不顾女生的为了爱已经所剩无几的自尊心。
聿贤拽了拽陈加洛的衣角,无声的问他怎么办,陈加洛耸耸肩膀,表示爱莫能助。
这种两个人之间关于感情的事情,容不下其他人插手,因为你无法预料你的一个帮助,到底会对他们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或者变好,或者更糟,也可能依旧胶着。
聿贤倒认为不是这样的,她觉得唐垚最需要的就是安慰,在爱的国度里迷了路,若是没有人帮忙指条明路,那么如果继续走下去,一路已经磕磕绊绊的了,最后还注定要走进死胡同里,挣扎着逃不出来。
可是陈加洛却告诉她,路怎么走,是两个人的事,该怎么走,看他们的造化。在这里,别人是帮不得的。
聿贤叹息。为什么会有这种自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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