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手握重兵当朝大将军的女儿,齐老侯爷的外孙女,项姝从出生起何尝不是锦衣玉食、万千宠爱。(花好田园ml/3/3266/iml)项罡虽对其严厉,却也从没有动手打过女儿。自小只是好生的教养着,未曾让她习过武。
当然,若是项罡让她学的一招半式也不会如此轻易被颜宁架住,吃下了她人生第一个巴掌。
四周的下人们大气不敢喘,院子里一片寂静,只能隐约听到前厅的热闹声。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唤醒了呆滞的项姝,一时间既羞愤又是恼怒,满脸的不可置信。从来只有她给人掌嘴,什么时候轮到被一个下贱的丫鬟欺负。当即犹如一把火噎在喉间,项姝一手捂住疼得冒火的脸颊,一边又指着颜宁忍着痛抽搐着嘴角大声喝到,“你,你竟敢打我。”
“你,你,还有你,你们都是死的吗!本小姐被打你们居然还傻站着,快给我掌嘴,往死里打。”
随着项姝手指指到的太监,身子不由地一颤。
颜姑娘可是自家王爷正儿八经的小师妹啊,青梅竹马的情分摆着呢,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去收拾她啊。
颜宁甩出一巴掌后就后悔了,还有几分后怕,毕竟来吊唁的都是大臣们的家属,若是给师兄惹出了麻烦事可要不得。可见得小太监们都一动不动的,心里也有了个计较,想来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官员的女儿。
颜宁便懒得与她多言,突然想到师兄在师傅那是一夜未眠,又未用膳,好生懊恼。她也是被气的糊涂了,应该让师兄先吃早膳才行,她记得师兄在尧山上清晨喜欢喝清淡些的菜粥。颜宁琢磨着给丰元溪亲自做顿早膳,就无视了面前还张牙舞爪的项姝,侧身就要朝厨房的方向去。
项姝下意识的就拦住了颜宁,“怎么,打了人还想走。”
颜宁退后一步,嫌弃的看着项姝一身脏兮兮的衣衫。方才她还用手撑了下地面,不过裙摆沾了灰,可此刻的项姝白衣脏乱,发髻歪斜,实在是入不得颜宁的眼。
“不然你还想再挨一耳刮子?”颜宁不耐烦地斜睨她一眼,“就算你愿意,我也不愿手疼。”
项姝气的身子直颤,哪儿还有理智去思考为何一个小侍女胆敢如此对她。只依稀记得圣上曾赐给王爷几个通房婢女,许这就是其中之一。
这对于项姝来说可不是新愁加旧恨了嘛,伸手就推了颜宁一把。
颜宁没个防备,踉跄着步子往后退。项姝当即逼近,一鼓作气把人推倒在地上,俯身就去抓她的头发。
颜宁方才是被突袭,现在反应过来,抬手就把项姝也拉到了地上,一个翻身压到项姝身上。颜宁跟着颜霍闯荡江湖,泼妇也没少见。许是本能使然,加上有实地观摩,几个下手,就把项姝的发髻搞的一团乱,东一缕西一簇的散在脸上。
项姝简直被吓呆了,闭着眼胡乱的就去抓身上姑娘的脸蛋,眼泪也唰唰的往下掉。
一旁的太监们现在可不是知道事情闹大了嘛,慌慌张张的分头去寻人。一个去主院禀告王爷,一个跑前厅去找侯总管和项将军,还有两个……保护现场。
由于项罡身上光环过大,他一动,身后就跟来一群的大臣。待众人赶到院子时,两个姑娘家已经打的难舍难。据小太监观摩,应当是颜宁更胜一筹。当然,明眼人都能看到这场女人之间的战争是项姝落败,因为她根本就没法抓到颜宁。
许是在尧山上常常跑去抓野味、够果子打牙祭,颜宁除了比项姝力气大之外,似乎手也比她长。项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颜宁一手撑在她脸上,另一手胡作非为。而她自己满打满算只能够到颜宁的上臂,于是现在的状况对颜宁十分的不有利。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院子里蓬头垢面的两人,又弱弱的瞄向项罡。
项罡忍着怒气单手就拽起了颜宁交给侯总管。项姝依旧保持群魔乱舞的姿势努力抓人,齐芳琴紧跟其后跑来看到地上的女儿,飞身跪在地上,把项姝搂进怀里。
“姝儿,我的姝儿,这可怎么是好啊。”齐芳琴瞧见女儿脸上几条指甲印,哭天喊地的要项罡和丰元溪给项姝做主。
齐芳琴脑子转的飞快,女儿今日形象大减,可事情却是出在王府。如今被一侍女弄伤了脸,王爷可不是要负责。
侯总管那厢还在为小郡主伤心着,这边又出了这档子事,唤人去叫太医又赶紧让人去催王爷来。
丰元溪回到房里,生生的吃下比平常还多一倍的早膳,阿挽才肯罢休。
鉴于大黄如今是两人的沟通桥梁,光明正大的入驻了丰元溪的房间,如今就被扔在了床榻前的地上。
“陪我一起睡,嗯?”丰元溪躺在床上好心情的调戏小姑娘。
阿挽扭捏着身子坐到一旁,以前她是不懂人情世故。如今她已经记起了自己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再这般作为太不合礼数了不是。
可是……反正没人看见呢。
丰元溪虽然看不见阿挽,却把小姑娘的心思猜的透透的,装的可怜兮兮的,“阿挽乖乖的让我抱着睡会儿,没你在睡不着……”
难得委屈、撒娇的语气让小姑娘心里柔软成了一片,心疼地看着他眼眶下隐藏的淡淡青痕,缩着身子挪进丰元溪勾起的臂弯里。
听到大黄清脆的一声“睡吧”,丰元溪轻轻一笑,不过几日,他的阿挽就能好好的站在他面前了。
丰元溪才入睡没几分钟,门外就来了两拨人。
“王爷,王爷……颜姑娘和项小姐打起来了。”
“王爷,王爷……项小姐快被颜姑娘打死了。”
颜宁看见师傅和师兄赶来,眼泪也倏地落了下来,朝丰元溪奔去,“师兄……”
阿挽几乎本能的挡在丰元溪身前,元溪是她的。
小姑娘的举动让丰元溪眼里露出笑意,转瞬即逝。同时,身子往旁边一闪,拉着颜霍顶替了他的位置。
颜霍尴尬的看着投入怀中的小徒弟,“宁儿没事吧,伤到哪儿了?是谁打的你,为师给你出气。”
众人眼角一阵抽搐,颜大师,您可得讲点道理啊,到底是谁打的谁啊。
在刚才一通乱的情况下,侯总管还不忘介绍颜宁的身份,生怕她被齐芳琴给生吞活剥了。他也实地了解了情况和项罡复述了一遍,项罡倒是明事理的很,这两姑娘家都有错,而且是自家女儿先朝人动的手,技不如人还被打,真是丢人现眼。
齐芳琴瞧着身后的夫人们扎堆在窃窃私语,心思直转,今天若不让项姝挽回面子,以后可不是要沦为笑柄了。张口就开始哭,“王爷,姝儿今日也不过是来送送郡主,何想被人殴打……姑娘家的伤了容貌可不是顶顶的大事呀,若顾及颜姑娘是王爷的师妹,那我们……也只能忍下了。”
齐芳琴意欲让王爷认了这责任,而丰元溪蹙眉盯着齐芳琴和项姝,心里想的却是阿挽为何会躺在床上,难保和这母女二人没有关系。更何况,阿挽说过她母亲的去世也有很大可能与项夫人有关。
奈何现在却没有证据。
“闭嘴。”项罡觉得今日脸都被这二人丢尽了,姝儿为何不在前厅却在这院子里,项罡估模着女儿还打着王爷的心思。
项罡拱手作揖,对丰元溪歉意道,“家教不严让王爷见笑了。”
丰元溪点头,对于自己未来的老丈人,这点颜面还是要给的。
颜霍看着丰元溪伸到他面前的手,撇撇嘴从怀里掏出一瓶白瓷罐扔给项罡,“净脸后,抹于伤口处,不过七日便可恢复。”
丰元溪收回手,旋即一脸淡漠的表情环视着众人,“若大家并非真心实意来送小郡主,就请回去,不要在这扰了她清静。还有,本王的王府不是你家后花园,还请不要随意乱逛。”
王爷开口,大家莫不是点头称是。
项姝可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没钓到王爷不说还惹了一身腥。齐芳琴几乎能想到那些多舌的妇人在背后要怎么编排她的姝儿了。
“对啊,王爷可不是明察秋毫嘛。项家姑娘怎么会在这让颜姑娘碰上呢,连侍女也没带一个,指不定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刚才瞧着王爷就是从院子后边来的,这不是明摆着嘛。”
“这还真是不要脸,王府这还摆着丧事呢,项家姑娘就赶着趟要去勾引王爷了,就不怕对郡主不敬哟。”
“可不是,方才我瞧着世子爷都想把项家姑娘扔出去了。”
“依我看,那颜姑娘也是喜欢王爷的。”
“那可不是,王爷年轻俊美又洁身自好。上回宫宴我瞧着就是圣上给王爷以后作着打算,立威的呢。也不知道王爷能看上哪家的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那可不是,王爷年轻俊美又洁身自好。上回宫宴我瞧着就是圣上给王爷以后作着打算,立威的呢。也不知道王爷能看上哪家的姑娘……”(最后一句)
都城日报:经过一个月的匿名投票,将军府项姝小姐当选2014年最不想娶的媳妇。注意,没有之一。
更有肥头大耳的某大臣公子表示,项姝长得还是不错的,他愿意娶她做第十八房小妾。但已被其母亲罚跪祠堂,以示警告。
对此,齐芳琴只想说,她养了一个猪一样的女儿。
阿挽表示,颜小妞打的好,但元溪还是我的!
元溪说:阿挽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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