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欢揉了揉眼,门上繁琐的花纹几乎没有规则,只看得人目眩神迷。♀
这时,大门忽的颤了一下,中间竟闪出一道缝隙。家欢诧异的睁大了眼,之前反复在大门中心位置看了几遍也没有发现这里有道缝。
来不及感慨,随着一阵机器转动所带来的巨大摩擦声,古铜大门缓缓向两边开启。
大门虽然豁然开朗,可门后却并没有“柳暗花明又一村”,反而是一个极为逼仄窄小的房间。
家欢站在门外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狭小房间,六角形的墙面似乎是用整块的铜板打造的,光滑明亮的好似镜子一般。家欢迟疑着,不知是不是应该进去。
一眼看不到尽头、蜿蜒神秘的甬道也许透着些森然,却也带给人未知的希望。♀可这个房间里,一切都那么的一目了然,反而令人感到绝望。
家欢犹豫片刻,想到自己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她看了眼身后漆黑的甬道,一路相随的壁灯早已熄灭,现在唯一的光亮便是这个狭小的六棱形金属房间。
家欢暗叹一口气,大步踏进这个晶光闪闪的房间……
东陵市郊的神秘工厂四周层层绿荫如盖,花高价从南方移栽的高大植物和低矮灌木丛,在这里生长的极为茂盛,调节空气美化环境的同时,也起到极好的遮挡视线的效果。
除非持有特别通行证,通过身份认定进入工厂。♀否则围墙护栏外的行人,不论从哪个方向都无法越过着郁郁葱葱的密林,窥探工厂里的情形。
此时,齐大夫已经顺利驾车驶进工厂大院。
若不是之前遇到王院长一番寒暄,这边的事情可能早已被他处理干净了。
齐维民想起王院长的那番话只觉一阵恶心,不由狠狠拍了下方向盘。
不论自己的专业技术还是身家,王文胜他一个小小的院长根本不在齐大夫眼里,要不是自己暂时不能离开东陵,也需要一个对外公开的合理身份,齐维民才不屑与这个贪得无厌的土老帽为伍。
“介绍个姑娘”说得轻松!谁会把辛苦养大的闺女送给他那个农村白痴亲戚当老婆?!市立医院的院长又怎样?!那可是人家一辈子的事。
说句难听的,即使把那个白痴带进城来**,人家接不接他生意还都是个问题,更不用说给他生孩子传宗接代。
“这他妈就不是人办的事!”
齐维民越想越郁闷,平时吃吃请请送送,这个王文胜也没少拿好处,这次竟然得寸进尺给自己出了这么个难题。
这他妈就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况且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压根儿还就没跟自己提钱的事。摆明了是黑自己嘛!
齐维民将车门砰地一声狠狠关上,径自向观察室走去。
一般新来的“货”都会先控制在观察两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根据个体情况的不同,再另做些皮肤清理消炎内脏机能康复的工作。
戴春明顾问从监控里看到齐厂长的奥迪车,连忙从观察室里走出来。他今年32岁,比齐维民小两岁。同样是留学生背景,人却生的极其猥琐,以致于没有一家医院愿意聘用他。
模样丑,这个真不能怪他,可他也不敢因此责怪爹妈,只好成天闲逛喝闷酒。有一天他一个在在大排档喝的大醉,迷迷糊糊听见有人笑,说他长得像孔乙己的二大爷。戴春明积愤多日正无处发泄,模起酒瓶子就把那个多嘴的家伙给开了瓢。
事后自然是刑事拘留,谁知这一系列程序还没走完,他就被齐维民从看守所里给捞了出来,并给了他现在这个工作。
戴春明自然是感恩戴德。虽然不敢跟父母说自己在尸体工厂工作,但看这不菲的收入,专业又熟悉对口,他倒也乐得其所没啥好顾忌的。所以每每一见齐维民,都像见了救世主似得,屁颠屁颠的,有多大劲便使多大的劲拍齐维民的马屁,真真是一点儿都不带含糊的。
“齐总,齐总~您可来了~我都想死您了~”
戴春明点头哈腰,一路小跑的朝齐大夫迎了过去。
齐维民又好气又好笑,却也无奈。谁让这个戴春明是个怪才,上面将他的资料交给齐维民让他去看守所捞人,这白白落了个好人当。人家感恩戴德要拍马屁,齐维民有什么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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