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双手捂着心脏跳动的地方,拧着眉心,一脸哀默的祈祷着,“沫小姐,希望你能好好的啊,希望我猜错了,希望你不要在那个阁楼里面啊
……那个阁楼,真的真的不能触碰。那个阁楼是少爷唯一不可以触碰的地方……”
刘管家皱着眉头,紧绷着一张悲痛的铁黑老脸,回忆着曾经的点点滴滴,“三年多前,少爷离家出走,夫人怕少爷不习惯别人的照顾,硬是让我
死活跟着少爷到了香港。从小看着少爷长大的我……我知道他心痛,心里一直有那个心结,可是我觉得过去了的东西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忘记吧。
活着的人总不能为死了的人一直的活着……”
刘管家苦涩的想着,黯淡了一双原本光亮的眼眸,她是历爵家的老佣人了,对于历爵家的复杂家事,别人弄不清,她可是清楚的很。
当年夫人去孤儿院做慈善活动,看见满身是伤,还一直胆怯的躲在角落里的这个小男孩时,一个心软,就将他收养了回来认作了干儿子。
夫人一直当他如亲生儿女般,让他和大少爷和小姐享受着同等的待遇,同时赐予了他新的名字历爵枫。
枫少爷在大宅里伤好以后,虽然每日锦衣玉食照顾着,可是他还是不快乐,几乎每天都冰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像是有什么心事般,埋在他很深的
心里,压的他喘不过气。
“唔……你怎么一个人傻傻的站在这里啊,唔,我去尿尿了恬美穿着睡衣,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从睡房走出来。
话毕,直直的走向了卫生间。
“……”刘管家神游的思绪被恬美打断,她揉了揉脑袋,叹了一口气。
“唉……”只能一边走一边摇着头,回了自己房间。
天台上,历爵枫如往常一样走进了阁楼,走进里面他才发现,好似有什么不对。
阁楼没有开灯,他每晚在阁楼里面也不习惯开灯,因为有银白的月光从玻璃房顶上泻下来,是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屋里的摆设。
他透着月光看着抱着一本书,躺在地毯上呼呼大睡的某人时,眉头突然不悦的蹙起来。
脸色也越渐变的难看……
他怔了怔身子,心里的怒火莫名其妙的一串而起。
那双金棕色的眸子,在阴柔的流银月光的照耀下也显得特别的诡异,他握紧了拳头。
步步的走进正歪在地毯上熟睡的沫九音……
青筋爆裂的手掌一寸一寸的靠近沫九音的脑袋,历爵枫嘴角隐忍的冷笑,低低的声音如地狱魔鬼般如蔓如诉,响在沫九音的耳旁,“这个地方,
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来……这里的东西除了我,也没有人可以触碰……
这些书,都是她喜欢的……这些大布女圭女圭,也是她喜欢的……
哦……还有,她喜欢梵高的画,她喜欢听我弹钢琴给她听……”历爵枫瞟眼看了一眼一旁的华贵钢琴,再冷冷的扭转回头看着沫九音。
他青筋暴裂的手掌,慢慢的伸在沫九音的额头上,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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