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凤支支吾吾的说是为黄大阔的事。(思路客.)
“啊?为他呀。”三胖子历来对黄大阔这个妹夫不满。前几年在阔货商城争买卖,黄大阔一心一意向着他大舅跟他的三个姨,每当想起那些旧事,三胖子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对这个曾经的妹夫,她是有百厌而无一丝好感,从前是实在亲戚,能忍便忍。现在不同了,他和五凤离了婚,不再沾亲带故,也不用再忌讳什么东西。那爱华跟在黄大阔后头,嗲声嗲气的浪声,特别引三胖子反感。即然已经离了婚,便不再是一家人,现今五凤为黄大阔而挨打,三胖子对妹妹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她说:“五凤,不是当姐的说你,你就一个字,贱!那黄贼把你无情的抛弃,迎娶了爱华那小贱人,你是受害者,不但不记黄贼的仇,反而处处护着黄大阔,他也有事没事的往你那儿跑,皮驴能不生气么?你说你到底是谁的老婆?说句不该说的话,你就该打!天天牵着那黄家小贼,你以为你是谁呀?还是黄家大女乃女乃么?不是!你是皮家媳妇。先前你的所做所为,超出了妇道人家的底线,皮驴不打你才怪呢。四眼,你是男人,你说对不对?”
四眼回答:“奴才不敢乱说,还请老佛爷体凉下官难处。”
“就你坏,咬文嚼字,净弄些之乎者也气我,好啦,半夜三更的,先去那边卧室睡觉吧。容姐姐好生想想怎么办好。”
五凤在家挨了打,在这里又挨了一顿批评,心中委曲。不由抽抽嗒嗒的低声哭泣起来。
四眼安慰她说:“五凤,不必伤心,你帮黄大阔的忙,还给他看孩子,这说明你心地善良。”他见五凤还在低头抹眼泪。便故意逗她道:“都怪李二,他要早叫我提前几年来上班,就好了,把你介绍给我,肯定比嫁给那驴幸福!你看我优点多多,酒烟茶三不沾,身体强壮,文化程度高,干活儿肯出力????”
“滚,滚一边去!弄了半天。想和小姨子偷情啊。看我不打死你个花心大萝卜。光老娘自己还累不死你个王八蛋?”
黄四眼争辨道:“说句笑话么,打什么紧。自古姐夫小姨子,挤眼弄鼻子,合情合理。”
“我叫你合情合理!”三胖子拎着沙发上的抱枕去打黄四眼,黄四眼抱头鼠窜。逃进卧室不敢再出来。
五凤见姐夫姐姐打闹甚是有趣。姐夫一番玩笑,驱散了她心头的浓雾,她停止了哭泣,在三胖的陪伴下,来到另一个卧室。三胖子一边给五凤铺被窝,一边说:“先在这儿住下,明天姐姐陪你回家去。顺便收拾皮驴一顿,唉,总之一句话,往后你还是离黄家远些为好。咱家老宅换的那楼。叫黄大阔住着,虽在你名下,但也叫姐姐们觉着不舒服,还是早些要回来为好。说句丧气话,黄大阔万一吃了伸腿瞪眼丸,突然乌乎哀哉,爱华还能让你进家么?说不定连房子她也想霸占哩。”
五凤在三胖家里住了三天,睹气不回家,皮驴那边也没什么动静。这天上午,五凤把小宝从幼儿园里接出来,往黄大阔家里走。正巧碰上从农贸市场买菜出来的二英子,她上前截住五凤的电动车,站在车前头,仔细端祥站在五凤身前电动车踏板上的小宝。
五凤不解的问:“二英子,看什么呢?难道小宝身上有什么不对吗?他没感冒哇。”
二英子白一眼五凤,再用两手捧住小宝脑袋,细细察看几眼,这才松手,转身要走,嘴上还在自言自语:“是有些不大象。”
五凤知道二英子是个八成熟的半吊娘们,对她稀奇古怪的行为,有些反感,上前伸手抓住二英子的菜蓝不放,问她:“刚才是什么个意思,说不明白不让你回家做饭,非把你家洪顺饿趴下不行。”
二英子不怀好意的反问:“你真的想知道?”
“真的想!”
“那我告诉你,你可不能骂我。”
“好!一言为定,说吧。”
“说就说。刚才我在菜摊上买菜,听北庄两个老娘们说悄悄话,说大富豪黄大阔的儿子不是他的,是他小老婆从外头一个小白脸那儿借的种。当时我听见这话,一万个不相信,刚才看了小宝面相,果然和黄大阔相貌相差很多?????”
“你胡说些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这张破嘴。平白无故乱嚼牛舌头。”
“哟,哟。看把你急的,有必要么?有本事抓住那好男人,别叫人家一脚给蹬了哇。孩子嘴上有血!”
五凤一听孩子嘴上有血这句话,急忙回头去看真假,二英子抽她回头看的机会,使劲把菜蓝子往回一拽,夺回后垮着就跑。五凤等明白过来,是二英子的调虎离山之计时,早晚了三秋,想去追,又怕小宝不老实,从电动车上真的掉下来,只好作罢。在后头指着二英子的后影骂了好几句脏话这才算完。重新骑上电动车回到黄大阔家,碰上黄大阔在家喝酒,爱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两人都在家却不去接孩子,五凤心中有些不高兴,她放下孩子想走,黄大阔扬手叫住她说:“坐下吧,在这儿吃饭,我有话说。”
爱华听黄大阔要留五凤在家吃饭,慌忙到厨房切上两盘熟食,一盘酱牛肉,一盘上等火腿。端到餐桌上,把原有的四个盘子朝中间摆正,拿出酒杯和筷子,让五凤陪黄大阔喝点。
五凤天生大酒量,两杯酒下去,脸不红心不慌,拿着牛肉喂小宝,她自己也往嘴里放些牛肉吃着。
黄大阔说:“过几天要选村长,我还想干,你联络一些关系好的人,帮我一把。”
五凤心里盘算道:今回在小桃红的土地赔偿款上,你表现的不积极,已经得罪了李二。不管他嘴上如何答应帮忙,骨子里踹你已成定局。另外,皮驴这边我也和他翻了脸,不可能再回去求他。即便我厚着脸皮回去相求,他肯定不买账。失去李、皮两个家族支撑,当村长简直是痴人说梦。
黄大阔见五凤只管吃饭,低头不语,便追问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有些难度?”
五凤吞吞吐吐说道:“我和皮驴闹崩了。自从他爹给他那宝贝破碗,他儿子受他儿媳美丽指使,三天两头回来要碗,闹的父子很不愉快。皮驴也是好心,他怕儿媳美丽心术不正,把碗弄到手后拐跑了。也难怪皮驴担心,结婚六七年来,美丽一直不想要孩子,皮驴就担心没孩子拴不住美丽的心。我觉着有些道理,皮强这孩子不识好歹,一味的听他老婆和他丈母娘的唆使,动不动便回家来闹上一出,闹的皮驴脾气越来越怪,动不动耍脾气砸东西,好话歹话也分不出来,除了和李二下棋便是喝酒,整日里醉眼朦胧。唉,这日子难熬啊。前几天俺俩拌嘴,他把我踹出家门,我就没再回去。”
爱华显的有些紧张,生怕五凤再搬回来住,忙问:“这几天你都住哪儿呀?”
“住我三姐家。”
爱华松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
黄大阔冷笑道:“关健时刻都想拿我一把,哼,没那么容易难住老子。”
星期天,幼儿园不上课,五凤把小宝带到她姐三胖子家玩。孩子小,不懂事,满屋里乱扒乱拽,还用画笔在墙上乱画,搞的三胖子新买的楼上房间里乱七八糟,里外一塌糊涂。小宝从小骄纵的惯了,叫爱华宠的不知啥叫规矩,穿着带泥的鞋子,站在床上往洁白的墙上画乱杠杠,叫回家换手机电池的三胖子碰个正着,当时便翻了脸,她一下把小宝从床上抱下来放在地上,伸手去打扫床铺。小宝正画的起劲,被强行从床上抱到地下,哭叫着不依不饶,穿着鞋硬往床上爬,三胖子出手阻止,他竞狠狠咬了三胖子一口,疼的三胖子呲牙咧嘴,脸色蜡黄,额头滴下好几滴冷汗。她当下勃然大怒:“滚出去!小王八羔子,谁的种还不一定呢。老娘和你七不沾八不连。看给我弄的家里一团糟,新买的楼还没稀罕够呢,看画的墙上!崭新的被子床单,穿着泥鞋往上爬,你算哪根葱?五凤,把他弄出去!什么玩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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