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动物搏斗,都讲究个头大小。一只小猫,肯定不敢和一只大猫斗。
那个小妇人带来的小狗,大概觉着自己个大体壮,就不把大将军放在眼里。继续用嘴或拱或含或叼,戏弄着大将军玩耍。这畜生玩到高兴处,竟用舌头去添那大将军的**和嘴巴。
假死是动物保护自己的本领之一。作者曾在黄河北岸的朋友家里,亲眼见过鱼缸里的鱼儿,用假死骗过了大狸猫。等那狸猫离开鱼缸不久,那几条鱼儿,在水里打个滚,把朝天的肚皮翻的朝下,活了,重新在鱼缸里游来游去。
大将军用假死骗过了小狗,摆月兑了它的纠缠,振翅起飞,逃跑了。等小狗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它跳起来去咬,怎奈大将军已经飞的比屋檐还高,它只能汪汪的狂叫两声拉倒。
美丽少妇在屋里听见狗叫,这才想起她的狗来,急忙开门来看。只见她的小狗,摇着尾巴,在朝着天空叫唤,抬头看天,并没有发现什么。那大将军早已飞过屋脊,看不见了。
少妇象往常一样,把小狗抱起,搂在怀里,安慰道:“好儿子,你在叫什么呢?妈妈知道你想出去玩。”
小狗似乎不愿被主人抱着,呜呜的低声叫着,想从主人怀里挣月兑出来。
少妇嗔道:“乖儿子,好好听妈妈的话,来,妈妈喂你吃王八。”
小狗不领情,不光不吃王八,反而伸出舌头去舌忝少妇的嘴。少妇习惯的伸出舌头,和她的小狗对着舌忝。在互相对舌忝了一阵之后,少妇觉得味不对,就抱住小狗的嘴。把自己的鼻子,凑到小狗的嘴上,闻了不少功夫,随后。她把手掌当成扇子。使劲搧那沾在自己嘴上的臭味。
少妇问苟大:“老板,方才我的小狗。在外头干什么了?它的嘴上怎么有股子臭味?”
“啊?”苟大以为可找着了炫耀的机会。刚才,这位美丽的少妇,一个人在吃喝,视若无人。根本就没把站在吧台里头的苟大放在眼里。
苟大以为来了和少妇搭讪的良机,急忙过来,站在少妇面前,躬着腰,嘻嘻的笑着,回答道:“小姐,你的小狗。刚才在院子里,和大将军闹着玩哩。”
“大将军?谁叫大将军?它在哪里?”少妇不解的问道。
“大将军就是头上长角的屎壳郎啊,它有这么大!浑身黑乎乎的,会飞。专门吃小孩子拉的臭臭屎。”苟大得意洋洋,还要继续显摆下去。
不料少妇连连摆手,打断了苟大的话头,不让苟大说下去。接着,她就把小狗仍在地上,她自己把身子趴在桌子角,低下头,哇哇的大吐起来,把今中午吃进去的所有好东西,一古脑的全部吐了出来!
苟大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还站在少妇跟前,想伺机献些殷勤。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美丽的少妇,吐完了。拿桌上的茶水漱了口,没有把漱嘴的脏水吐在地上,而是把那脏水,一口吐在苟大的身上。这还不算,她凑上前去,一个巴掌,狠狠的搧在苟大脸上!
苟大挨了打,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用手捂着脸,带着哭腔问道:“小姐,你为什么打我呀?我没说什么啊。”
少妇看苟大用手捂着脸,打不着,就从下头,使劲踢了苟大一脚,骂道:“你个混蛋,等我男人来了,看他怎么收拾你!”说着,狗也不要了,自己一个人,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孙寡妇过来问道:“老板,她为什么发火啊?看吐的这一地。”
小红说:“她白白的吃喝了一桌子好菜,没结账,你为什么放她走了哇。吃了菜,吐不吐那是她的事。女人刚怀上孕,吃了东西,就是往外吐啊,这是正常现象,你连这个,不会不懂吧?”
苟大嘴上没有反驳小红,心里那个气呀。他没好气的抢白说道:“我看她穿的挺好,哪里晓得她会赖账啊?”
孙寡妇瘪着嘴说:“不是人家穿的好,而是人家姑娘长的好。好不容易看见个美娇娘,巴结还来不及呢,就是挨了巴掌,心里也是热乎乎的,透着美呢。”
庞大说:“照这样下去,海鲜楼离关门不远了。白吃白喝不说,还赏了两巴掌,这可真是稀罕事。咱开了那么多年饭店,头一回碰上这回事儿。”
苟大心里愤愤不平,跑出来去追那赖账的少妇。
那少妇早开着汽车走了,哪里去追?连个人影也没有哇。
苟有道让苟大去找他弟弟苟二,跟他商量,是不是把那两头牛牵的远些?只要牛儿不在海鲜楼前头的场地上拉屎,就不会招来苍蝇和屎壳郎,就不会出那些闲事儿。
苟二也是块滚刀肉。他见二叔和哥哥,反过来有求自己,顿时觉得身价倍增。心里想:“原来我还有拿手哇,我的场地原来很值钱啊。你们两个,离了我,活不下去啊。机会难得,今回我要把握住机会,好好的要个好价钱,不达到我的目的,就是死了,也不能松口!”
苟大问道:“老二,你说个条件吧。只要不是太出格,哥答应你就是。”
苟二暗暗说道:“哼,不答应能行吗?离了我的场地,你们的海鲜楼就开不下去!”
苟大道:“老二,都是自己人,你也不能狮子大开口哇。这么着,恢复你从前所有的股份,怎么样,你满意吧?”
“不满意!”苟二冷笑道:“前头我去求你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不是说,就是我苟二下了跪,你也不可怜我么?现在想起我的重要性了?晚啦!我一个人要一半的股子,你们愿意的话,就拿着写好的合同来找我,不乐意的话,就请便。往后少来烦我!”
苟二倒背着手,在海鲜楼门口外头,趾高气扬的来回踱着方步,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苟大估计老二一时半会扭不过弯来,就摇摇头,无可奈何的回了海鲜楼。苟二也牵着他的牛,回了他的丈人家。
谈判不成,生意还得继续做。苟有道把头伏在吧台上,呆呆的望着空荡荡的客厅出神。
不料,外头来了一个蓬头垢面的疯婆子,冲着海鲜楼门口大喊:“哎哟,可找着海鲜楼了,好大的门面啊,以后老娘就靠它养老了!”
这女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