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摆是人的一个通病,往往有些时候,不显摆就不会出事。『**言*情**』庞大就是犯了显摆的毛病,才第二次栽在了泥潭村。
话说庞大牵着黄大傻,乘车来到泥潭村头,本来他和皮驴计划的是,把黄大傻放在泥潭村外的,可庞大为了在小饭店老板娘面前显摆显摆,就忘了皮驴的千般嘱咐万般叮咛,牵着黄大傻,径直来到了小饭店门口,对着门口大喊:“老板娘,你看,我给你牵了个活宝来!”
老板娘对庞大的声音十分熟悉,她探出头来,看看庞大牵着的黄大傻,不解的询问道:“庞大,是你呀,回来就回来了,还牵着你爹来,你觉着有意思吗?好玩吗?”
庞大急忙说道:“他不是我爹,是我们东拐子的富黄大傻,别看他现在是孙子,当年他可是赫赫有名的大老板,在我们那儿呼风唤雨,好不威风!他还找了个女大学生呢。叫爱华,给他生了个儿子叫黄宝,不过,黄宝是不是黄大傻的种,谁也说不清楚。因为爱华有个男朋友,叫吕贼,是个见了骆驼不说牛大的主。”
小旅馆的老板娘对黄大傻不感兴趣,她关心的是庞大,确切的说,她是关心庞大干什么来了,能不能从庞大身上捞点好处什么的。
庞大问道:“村长的海鲜楼开的怎么样?挣钱不少吧?”
“早扒了!那房子四处透气,八处漏风,饭店开不成,没人敢进去吃饭呀,为了吃顿饭,砸在里头。轻则弄个断胳膊断腿,重则丢了性命,多不合算!”
“扒了怪可惜的。”
“不扒更可惜。孩子们喜欢在里头捉迷藏,万一巧了。砸了孩子在里头。那事情就大了,现在家家都是独苗。一个孩子,没有一百万,能完事么?”
“村长没哭么?他那当城管的儿子呢?”
“哭能顶个屁!苟有道卖房子,公买公卖。又没捂着他爷俩的眼睛,他是姜太公钓鱼,愿着上钩,怪只怪他自己眼瞎,不过,他四处打听苟有道的下落,妄想把钱要回来。他简直就是白日做梦。庞大,你这回回来,难道就只是为了看看故地么?还没顾的上问你,你现在干什么呀?还当你的厨师吗?”
“我回去之后。我老婆哭着叫着求我,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跪在地上不起来,被逼无奈,我只好勉强答应她的请求,还是海鲜楼的老板,凑合着干吧,以后有了好机会,再自己创业不迟。”
老板娘捂住嘴笑了一阵子,接着问道:“小红呢?她是不是也随着你回了海鲜楼?”
庞大叹道:“她呀,是个甩不掉的尾巴,跟在我身后,不进海鲜楼,她也没处去哇,凑合着混吧。”
“你老婆对那孩子好吗?”
“好哇,她对那孩子好着呢。只不过,那孩子不是我的,是小红跟她男人生的,可惜了。”
门外有个小孩子,拿着一杆木头手枪在玩,黄大傻见了,呵呵的笑着,奔出门去,把那木头手枪抢在手里,对着庞大和老板娘比划着,“巴沟,巴沟”的放起枪来。引的老板娘格格的笑个不停。
庞大要了几个菜,一瓶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黄大傻进来,伸手去菜盘里抓菜吃。庞大也不生气,说道:“吃吧,吃吧。吃了这顿饱饭,你就要自力更生喽。过去享了福,现在受点罪,也是应该的。”
无巧不成书。前天夜里,派出所收上来的一杆短筒子猎枪被盗了,派出所的所有警员,加上各村里的治保主任,在辖区内拉网似的搜查,到处疯找,终不得获,没找着。
庞大前脚刚走,村长后脚就到了小饭店。他问老板娘:“今天有没有生人来店里吃饭?”
“生人?没有。”老板娘摇头。
村长有些失望,忽然,他一抬头,看见了黄大傻,正在用手比划成手枪的样子,对着小饭店门口,巴沟巴沟的放枪,他眼睛一亮,忙问道:“这个人是哪儿来的?”不等老板娘回答,他就奔出门去,抓住黄大傻,大声问他:“你知道枪是谁偷的?”
“庞大!巴沟!”
村长急忙问小旅馆的老板娘:“庞大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
“好像昨夜里来的,刚走不多会儿,奔汽车站了。”
村长立刻用电话把庞大来过的消息,报告了派出所长,所里立即把刚要上车的庞大追了回来。
老板娘说:“这个黄大傻,也是和庞大一块来的,说不定是装傻。连他也逮进去,省下他在饭店门口胡转悠。”
村长买前头那海鲜楼时,借了老板娘的钱,至今没还上,所以,老板娘要他把黄大傻一块带走,他明知道傻子不会偷枪,但碍着老板娘情面,还是把黄大傻当做嫌犯带进了派出所。和庞大关进一个房间里。
庞大被询问,老是围着枪打转转,他疑惑不解的反问道:“你们叫我进来,就是为了枪的事么?我和皮驴密谋,把黄大傻领的远点是真,至于枪的事情,皮驴没跟我说过,你们还是问他比较保险,也许他知道底细也说不定。”
庞大随口这么一说,就给皮驴找上了麻烦。猎枪虽不是制式枪支,但也在收缴之列。从派出所里丢了,也是不合规定的。
皮驴被查,就是庞大一句话惹的。
庞大想回家回不了,心里着急,派出所的人紧逼着他,叫他交代枪的问题,他压根就没偷,怕挨打,就满嘴里胡说起来:“我把枪藏在我妹妹家的阁楼上了。你们叫我回去,给你们拿来不就结了?”
小桃红的羊楼没有阁楼,这边的派出所到羊楼一搜,没有搜出东西来,就给泥潭这边回了电话,详细说明了这边的情况。一个协警过来,伸手就给了庞大一个耳光,问道:“说实话,枪,到底藏在了哪儿啦?再胡说八道,还有下一个耳光等着你!”
庞大说:“李二经常去我妹妹那里蹭饭吃,难道是他把枪拿走了?”庞大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骂:“李二呀李二,老子在这里受审,也不能让你在家里睡安稳觉,要不自在,大家一起来。反正到最后,空欢喜,我们没见什么鸟枪,你叫我们交代什么?”
“庞大,你可是有案底的人,党的政策,你比别人更清楚。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李二是什么人我们会调查清楚,但想耍我们,后果不会是鲜花和掌声。”
“我说的是真话。李二天天想弄根枪去打猎。是他指示我干的呀。名义上是来流放黄大傻,实际上李二是叫我们来偷枪哇。皮驴和我都是协从,我们被李二当了枪使,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啊。”庞大说到这里,已是泪流满面。
派出所长接了个电话,起身拍拍庞大肩头,说道:“庞大同志,你的两个好朋友,一个皮驴,一个李二,他俩虽然经常从你那里骗吃骗喝,可他们是不会指示你去盗枪的,因为他俩也不懂枪。连枪里装几颗子弹都不知道的人,他弄枪干什么?你们的派出所长,和我是战友,他在电话里如实的讲了李二皮驴的情况,我们也查了李二皮驴的电话记录,他俩这两天根本就没有和你通电话,为什么?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手机。”
庞大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说道:“我说瞎话,你都看出来了?火眼金睛啊。”
“因为那把枪根本就没有丢,是老库管收起来了,放在了另一个仓库里。刚来的副所长不了解情况,就生了误会。”
庞大道:“原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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