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艳阳高照。庞大照例在和皮驴下棋,五凤坐在他们店前,拿着茶壶不住的给二人倒水,顺便也给坐在旁边,光看天不看棋的李二也倒上一杯。皮驴无意间抬头往对面人行道上瞧过去,欣喜若狂,急忙推推正在低头琢磨棋的庞大惊叫:“快看,那不是你的老相好劳翠花么?她放着她的饭店不开,到咱东拐子来干啥?”
庞大一听劳翠花,两眼顿时光芒四射,棋也不看了,猛抬头顺着皮驴指的地方看过去,可不是么,站在拐子饭店门口四处张望的果然是劳翠花不假。庞大顾不上多想,忙挥手朝那边喊道:“喂,我在这儿。”
劳翠花听见庞大熟悉不过的声音,循声音望过来,看见庞大正在向她招手,便笑一下,朝这边走来,在这同时,她也看见了皮驴,很有礼貌的也给她一个笑容。
庞大起身握住劳翠花的手,久久不愿松开,劳翠花不想把手往回硬抽,只好伸出另一只手,跟皮驴握在一起。她微笑着说:“庞老板待人还是那么热情啊。”
皮驴说:“他那德性,要是改了,我敢保证所有天底下的狗能不吃屎喽。”
五凤轻推一下皮驴胳膊:“能不能正经点?说的那么难听。”
劳翠花说:“不要紧,我们三个都是熟人,没那么多讲究,反正又不是外人。不用客气。”
庞大喜滋滋的问:“你是来找我的吗?”
皮驴打趣说:“她来不找你找谁呀?你是他的当家人嘛。”
劳翠花笑的很甜:“我呀,是来找你俩的,想叫你俩帮个忙,在这开个小饭店。”
五凤一听劳翠花要在这儿开饭店,心中老大不高兴,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的干干净净。劳翠花阅人无数,是个江瑚老手,察颜观色、揣模人的心思,是她的强项。见五凤脸色有变,抬头一看,门上有拐子饭店招牌,知是犯了大忌,忙纠正说:“只是过来看看,过去常听庞老板说你们这儿人多,经济发达,这次过来是想看看熟人,也顺便考察一下,能不能把我那小店挪这边来。”
皮驴一脸不解的问:“那边不是修了大公路么?双向六车道,顺畅的狠。”
劳翠花说:“坏就坏在这公路上,你想啊,路宽路直了,车跑的快了,又不靠村靠镇,谁还停车呀。”
庞大点头附合道:“是呀,是呀。我妹妹家那房合同到期了,要不我领你过去看看?”
皮驴说:“你家那房不是也到期了么?又不是外人,两家合一家更好。人多热闹。”
庞大听这话更加高兴起来,拉着劳翠花的手,就过去看房。看他俩过的路去,五凤数落皮驴道:“我看呀,烧香引进鬼来,请神容易送神难,净等着吧。这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闹不好,庞大这回呀,十有**栽在这女人手上。”
皮驴把棋盘收起,和五凤进店,准备开门迎接客人。他把窗户护板一一卸下,说五凤:“操那心干啥?庞大他小子用旧房换了两套房子,加上村里卖地,每人分的八十万,手里有钱有房,吃点、喝点、办点没事。何况还有他那门面房呢?折腾个三两下,穷不了。”
五凤撇撇嘴不再吱声。
刘学银这两年小日子过的很滋润。她是个恨人有,笑人无的主。儿子给人家当了上门女婿,一年半载也不回一趟家。庞大天天出去跟皮驴下棋打牌,中午晚上也不用伺候他,想吃就自己做点,不想做就吃凉的,也没心管他。而她自己则三天两头跟原先她那帮卫校女同学出去旅游,不出去旅游就凑在一起跳跳舞。这两年手里钱多了,小门诊也关门歇业不干了,享些清福,尤其小桃红的死,对她影响特大,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转眼就没了。人活在世上,时日苦短哪。趁现在自己身体好,能动弹,该吃的吃,该玩的玩,万一哪天蹦不动了,也不后晦,省下象她嫂子小桃红,勤俭节约一辈子,连外头的山山水水也不曾看过,丁点享受没享着,光为一个男人活着,实在太吃亏。想到小桃红,刘学银自然联想到半呆不傻的李二,由于张凤仙酷爱武术,在河北的张铁腿武校当教练,很少回家,对李二的关心,慢慢低于武校。李二生活上精神上受到双层折磨,整个人天天搭拉着脑袋,提不起精神,尽管儿媳小芳,还有孙子润泽,细心照顾,他的状况还是越发不如从前。小荷花前些天来看他,依小芳的意思,愿意她留下来照顾李二,怎奈小荷花已在家乡有了对象,不能在此久留,住过几天便匆忙离开,走时双眼含满泪水,实在有些放心不下。
刘学银对李二的处境还有身体状况,也有一丝丝担心。但她不便把这种担忧挂在嘴上。这天出去旅游回来,发现她家隔壁租房换了人,还开成翠花饭店,心中惊奇,进去看时,火一下拱在脑门上,就见她男人庞大,腰糸围裙,正在后厨忙的不可开交,帮着一个年轻漂亮的中年女人忙里忙外,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架式。她躲在一边细瞧这女人,身材苗条,面容姣好,白里透红的鹅蛋脸,有些象广告画上的电影明星。
刘学银心中暗想:好哇,庞大你个王八羔子,我出去才几天,就在家勾上这小狐狸,艳福不浅哪。看来不治治你,不知道家中还有老娘哇。想到此,高喊一声:“庞大,回家去。”
劳翠花早有准备,虽未谋面,听声音知道是庞大的老婆来了,忙出来拉住她的手,十分热情的往里拉:“哟,大姐来啦。听我庞大哥说,你今天回来,我这正做着几样小菜,净等着请你呐。给你接风洗尘!我包了你刘家门面开饭店,您是主人,是名付其实的东家。往后我还仰仗您的威望做生意哪。”
翠花饭店开业头一天,请了庞大、皮驴、洪顺两口子、还有老于。虽然此时老于的儿子小于已经和刘小燕分居另过,但离婚手续还没办妥,听庞大来叫他吃饭,硬着头皮还是来了。另外,庄上首富黄大阔,李二、还有王永新等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也凑了一桌。西拐子的卖肉大户牛二,因为打交道也被请了来,他丈人洪县长也在被请之列。邢二因为查甜甜感冒输水,来的晚些,他主动抱拳向众人致意,南拐子马老先生主动拉邢二坐他身边。因为黄大阔财大气粗,还是村委主任,劳翠花便委托他讲话。
黄大阔也不推辞,号召在座的各位老板们,给翠花饭店多多捧场。同时守着大伙的面,郑重告诉劳翠花:“我李二哥近来点背,往后他在你这儿吃饭不用掏钱,记账就行。他家万一不结账,这钱我来付,每月底拿着饭条底根,到我办公室要钱。”他指着王永新说:“这是我公司经理王永新王经理,他审查菜单签字,到我财务上拿钱。”
小芳当即站起来说:“我爸无论在这翠花饭店也好,在皮老板的拐子饭店吃鸡也罢,到商城去结帐。谢谢黄老板不忘旧情,能一如即往的相信爱戴我爸爸。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人。”
庞大为了显摆自己和劳翠花的特殊关系,挨桌敬酒,结果被众人灌的酩酊大醉,刘学银背着他回家,被他吐了一脖子,又惺又臭。把刘学银气的把他扔在当场,关上房门,睹气不让他回家。等到夜里两三点钟,她洗完澡睡了一觉醒来,灵机一动,发觉不对。从前她出门待个三两天回来,庞大都是猴急猴急的,天不黑就主动求她干那事,奇怪,今回回来都三天了,庞大不光不主动哀求,反而睡觉时脸朝外,好象有意躲避自己。自己把手伸过去模他那东西,象淹了的老黄瓜,直不起腰来。刘学银点点头:明白了,原来是水中桥哇。行,行!老毛病又抬头,看来这王八你还是没当够哇。那好,老娘就成全你,叫你把那王八当个够!你弄个中年娘们,老娘我花钱找个二十多的小白脸夜夜搂在怀里,来个老牛啃女敕草,不对,老娘来个老牛吃鲜花,吃牡丹,吃芍药,吃菊花,还吃那最贵的君子兰!气死你个老王八下的狗屎蛋!想到这儿,她翻身起床,开门去寻庞大,要和劳翠花大闹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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