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在僵持对视,似乎先按耐不住的那方就输了!
但是倾笑怎么说也是一姑娘家,脸皮固然不薄,但那么长久被异性盯着总还是会从生理上觉得不大自在的,内心痛苦挣扎了很久,终于开口道:“好久不见!换衣服了呀!紫色不错!我喜欢!”
楚翊情控制住自己发抖的手指。
“怎么不理我?你的手指在发抖,是旧疾缠身?”倾笑见那人身子有些不稳,不免再次对自己的寄主叹气。
敌不动我动,敌一动我以静制动。
所以楚翊情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完全没必要太过于表露自己的心情。想开了,整个人都舒畅了,拉出椅子倒了杯茶,就坐在那里品茗起来。倾笑发现面具男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不管从生理还是心理都产生了一种极大的羞辱感,不自觉地就冒着火要破门而出。
“停!”这个词,几乎是楚翊情咬牙切齿地吼出来的!他实在是忍受了很久了!一只红色的灯笼就那么跳着在桌子上跟他对话,一只灯笼就那么摇摇晃晃的飘起来,转身要推门而去!他手中上好的碧螺春差点儿都洒了出来。
屋外大树上正要展翅高飞的小鸟被那么一吓,忘了煽动翅膀,直接从树上栽了下来,脸朝地。
屋内,倾笑很识相的顿住了脚步,没有继续飘动。
“大胆妖孽!”
“我不是!”倾笑反驳。
“那你是什么?灯笼精?”楚翊情撑着手肘,有趣地打量着她。
“我哪里像是妖精了?你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妖精吗?”
“你哪里好看?不就一破红灯笼。”
“古董!我是古董!传家之宝!才不是破灯笼!”倾笑大怒,这人绝对瞎了眼了。
楚翊情觉得,继续讨论这灯笼的价值也纯属是消遣,而自己是个大忙人,深知光阴宝贵,实在不该在这种小事上继续较真,反而失了自己处事的冷静与沉着,当下岔开话题:“既然如此,老实交代,谁派你来伤我的。”
“没有谁派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倾笑无力的飘回桌上,瞪着楚翊情。
楚翊情倾笑,这样的人他见识多了,但仔细想来,自己只是轻微擦伤,的确也没有必要小题大做,抿了口茶:“既然你不是故意的,我就放过你,走吧。“
倾笑不动了,她开始犯难:“虽然说……这的确不是我本意……“她指的是选楚翊情这样虚弱,娇贵,还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人为寄主实在不是她本意。
“知道了,我不会追究。”
“但是……冥冥之中自有天理,既然是天注定……”
“本公子时间宝贵,更有一大缺点,当然也是一大优点,就是惜字如金,既然你想跟我讨论天理,就只有两条路,第一,给我银子,第二,给我老老实实交代,否则请你提好你的灯靶子,出门右拐,记得小心点,别把蜡滴到地上,奴才们清理也是需要花我的工钱的。”